喜欢的就是白色,他的衣服几乎都是白色的。
“大哥,你身上的这身从前也是这个模样。”
萧凉不语,心中却是突然想起,这身衣服似乎从前确实是白色,若不是白易提醒,他都忘记了,原来他曾经喜欢这么丑的颜色。
“都扔了,换些别的来。”
“大哥想要什么样的。”
萧凉沉思了片刻也没想出什么,白易看他一身红色俊朗无比,不如……
“红色吧,大哥穿红色很好看。”
萧凉犹豫了一下,同意了。
“不过,今天还要让大哥委屈一下了,天黑了,山下村落的店铺都打烊了。”
萧凉无比头痛地看着白易又将那身衣服从地上捡起来,拍了拍灰尘递给他,“我去给大哥打水,大哥沐浴后再换上吧。”
没等萧凉回答,白易已经出去了,那身衣服又落在他手上,萧凉眉角抽搐,几欲将它扔出去,最后还是忍了忍,将它扔在了桌上。
萧凉泡在浴桶中,就干坐着,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屏风后传来白易走来走去的声音,忽而,脚步声逼近,萧凉指尖的水随着手飞出,凝成冰棱,止在白眉心前半寸。
“出去。”萧凉眼神冷冽,似要将人目化成石。
冰棱摔在地上,碎成了几截,化成了水珠,白易还站在原地,将手中白衣挂在屏风上,“我就在外面,大哥有事叫我。”
白易站在屏风后,脑中满是萧凉的模样,那一身的伤痕,仅是一眼,便足以让人触目惊心,白日里穿着衣服只觉衣着简陋,如今却是真正的心疼。
萧凉知道白易就在屏风后,扬声问道,“你那头发是怎么回事,这么丑。”
白易用手梳了梳发尾,“是有些丑,大哥若是不喜欢我就去剪了它。”
“罢了,你去外面吧。”
白易闻言出了屋子,去了院中。
今夜月光似乎比往常都要明亮些,白易紧握着掌心,过去的伤害他无法弥补,如今只能加倍对他好。
萧凉洗完后咬了咬牙将那身白色的衣服穿上了,不过眼中的妖邪之气生生将那白色道袍穿出了fēng_liú的味道。
他能感觉到白易在看他,却不愿意出来,他也懒得将人拉出来,免了尴尬。
萧凉回到房间就躺上了床,不去想白易睡在哪里,满心以为他该是睡不着的,没想到一觉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阳光影影绰绰透过竹叶映在地上,萧凉双手抱着胸背靠着门边,眼前浮现出两个白色衣服的小人,在院中练剑,其中一个高一些的总是拿着木剑敲那个矮的的头,还时不时纠正他的姿势,很是有趣。
眼前的一切被一颗明晃晃的脑袋打断了,只见一个小光头穿着一身麻布衣衫,手里拖着一袭红色锦袍走到萧凉面前。
“大哥醒了啊。”
萧凉看着小光头一抬头,竟然是白易,正想问他为何将头发剃光,出口前却是已经明白,是因为昨晚那句话。
白易低着头的样子很是恭顺,像一只温顺的绵羊,萧凉的视线在他那光洁的头上多停留了几秒,白易听不到回答,疑惑地抬头看了一眼。
“这个样子比昨天顺眼多了。”
白易忽然笑了,“大哥还是快将衣服换了吧,莫要再打趣我。”
萧凉也不接话茬,将白易手中的衣裳拿进了屋。
白易站在门外摸了摸自己的头,唇角浮现出一丝笑意,本欲将院中石桌上的棋收了,看到迟迟未落的那一子,还是止住了自己的手。
竹院外,一群着装奇异的人吵吵闹闹地找了上来。
“兄弟,尊主可是在里面?”
白易怔愣着点了点头,那些人得到肯定就要往里走,正要踏过去,一节青竹在空中削成几节插在了他们的脚尖前。
打头的几个人被吓得不轻,纷纷后退了几步,对着前方俯首,“尊主。”
“不许踏进这里。”萧凉一身红衣利落出萃,纤细的腰身显得极为高挑,发带高高扎起,举手投足像是火焰中曳动的妖精,但他的眼神却叫人不寒而栗,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腰间那块血玉,丝绦参差不齐,被火灼烧的痕迹犹在,这让白易又想起了他的满身伤痕。
“是,尊主。”一群吵吵闹闹的人瞬间肃静了几分。
“下去吧。”
“这……这……”领头的一位穿着形同乞丐的老儿犹豫说到,似乎有事。
“有什么话就说,磨蹭什么?”
“尊主,咱们不是该向天界宣战吗?兄弟们干待着也没事干啊。”
“是啊是啊……”
看得出这个老儿应当是个有本事的,不然也不敢领着这些人前来,堂而皇之地说出宣战这种事。
“没事干?你们也不看看自己,蓬头垢面,污秽不堪,打上天界也不怕被人笑话是哪来的叫花子,将自己弄体面了再来见我。”
下面一群人听得头头是道,正要离开下山去换身衣服,这种事情简单得很。
“不准去偷去抢,不准大打出手,不准滋生事端。”
萧凉这一命令可让下面的人都犯了难,他们这些年在炼狱中什么都没学会,就只有一身蛮力和至今还没能熟练驾驭的魔气,这可怎么是好,门口议论纷纷,萧凉却面不改色。
“你们中有不少以前是做神仙的,对信奉自己的百姓怎么一点怜爱之心也没有。”萧凉慢慢走近他们,脸上有的不是对人们的关怀,而是揶揄讽刺。
“人生来就是要仰仗我们的,他们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