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再度沉默,好半响才幽幽的漂亮一句:“制度是人定制,很多时候也可以灵活变通的,其实你也可以试着对他生出些非分之想出来。”
“呵呵,我没那兴趣。”
初雪的情绪完全的冷了下来,声音淡漠而又疏离的道:“对了,易少洗澡应该差不多了,估计再过十来分钟就能出来了,如果你找他的事情不方便让我转达,那就等会儿再打过来吧。”
“不用了。”
电话那边的女人声音依然温柔,细心的叮嘱着:“他胃不好,既然你是他的生活秘书,那就麻烦你照顾一下他的胃,淮山和小米粥都是暖胃的,你可以去商场买点回来放冰箱里,如果他应酬喝醉了,就煲点淮山汤或者熬点小米粥给他喝。”
“你为何自己不来照顾他呢?”
这一下轮到初雪不解了:“既然你这么在乎他,这么关心他,如此的紧张他,那就应该让他知道你对他的好,应该用实际行动向他表明你是真正爱他的人而不是只爱他的钱。”
“呵呵呵……”电话那边再度传来女人好笑的声音。
“我被他抛弃了,”话筒里的女人笑够后又幽怨的道:“他现在都不理睬我了。”
这一下,初雪是明显的愣住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说来说去原来是过去式了啊!
想了想轻声的安慰着那女人:“他现在的未婚妻是顾明珠,你……还是把他忘了吧。”
“忘不了啊,”话筒里的声音幽怨中带着无奈的叹息,然后又轻轻的飘来一句:“那你怎么就不把他给忘了呢?”
这是试探的话,初雪是何人?芭芭拉手下的高级情感分析师,岂有听不出来的道理?
“我刚来给他当生活秘书没几天呢,”初雪的声音淡然冷清:“现在哪里敢把他忘了啊”
“哦,好吧,”对方听她这样一说也就没再说什么了,只是又叮嘱着:“哪个,贝莉,既然你是他的生活秘书,那他以后的衣食住行就都拜托给你了……另外,不要说我打了电话过来。”
“你不找他有事吗?”
初雪愈加的疑惑了,这个女人专程打电话过来找易天泽,还没跟易天泽说到话,这会儿就又不让易天泽知道了。
易天泽这些个红颜知己真是莫名其妙,不知道跟温哥华那安娜是不是一个级别的。
想到温哥华的安娜,初雪这才想起,貌似从温哥华回来后,易天泽那厮没提起过那人,而她也没见那人跟易天泽联系过。
“现在已经没事了,”话筒里传来那女人的笑声:“有你在那我就放心了。”
“……”
初雪无语,易天泽的红颜知己越来越奇葩了。
浴室的水声终于停了,几分钟后浴室门拉开,易天泽只在腰间裹了条浴巾走出来。
一直注意健身的他身材保持得很好,浴巾在腰间松松垮垮的围着,健美的身材,小麦肤色,健硕的胸肌,凸起的六腹肌,整个人一健美教练的身材。
初雪觉得,这大晚上的,深更半夜,又在如此温馨的卧室里,孤男寡女,易天泽这样着装走出来,简直就是在勾引人----
咳咳,犯罪!
虽然她很淡定,可俩人之间到底也再次有过交集,现在又是在卧室里,她瞧着要是没半点儿反应那就是机器人了。
“你这是……打算引诱我犯罪?”她笑着打趣。
“那你打算犯罪嘛?”他笑着走到床边,曲起退从床尾爬了上来,脸上带着戏虐的笑意。
“原本是打算的。”
她笑容可掬的开口:“可你这一靠近,我怎么就觉得没有美感了呢?看来你只适合远观不适合近看啊。”
“是吗?”
他并不生气,爬到她身边,双手撑住被面,低头下去,微微在注视着头,片刻,头低下去,薄唇印上他水润红嫩的唇瓣。
她的唇瓣好似水晶果冻般透明,细细的,柔柔的,滑滑的的,明明什么唇膏都没有用,吻起来却总觉得很香。
十二年前在海边一吻,自此就在心里种下了不可磨灭的蛊,怎么也忘不了她的味道。
就像罂粟,让他上瘾,逃不了,戒不掉,除了据为己有,再无别的办法。
被他这一折腾,原本盖在初雪身上的被子滑落,她小半个身子露了出来,柔橘黄灯光柔和的从床头柜上方打过来,照亮了她的侧脸。
黑白分明清澈如潭的眼睛,双眼皮弧线微微上扬,秀气挺拔的鼻梁,水润的唇瓣略微有些红肿,粉黛不施的小脸在灯光下显得细腻柔滑。
披在肩头的棕色大波浪头发因为刚刚接吻的缘故有些儿凌乱,配上她滑落了一半肩带的sū_xiōng,有着说不出的韵味。
易天泽的手肘支在床上,手托着腮帮,不说话,不动作,就那样侧着身子看着她,深邃的黑眸寂静幽深,冷静的目光足以让躺在那的万初雪浑身都不自在。
“我……我去趟洗手间。”
她掀开被子下床,却因为惊惶的缘故一个踉跄,手忙脚乱之中抓住床靠背,这才让自己勉强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