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老夫便从实道来罢……”说着话,府医轻轻咽了口唾沫,“从脉象上看,这位蕙心姑娘的病,也不单单是高热那么简单,难为她竟是隐瞒了这么久……”
“隐瞒?先生是说……”兰心继续追问道。
“从脉象上看,蕙心姑娘五脏有损,应该是近日里受了重伤或中了什么毒……虽然,及时做了治疗,伤毒已解已然无大碍,但却到底留下了病根,若是发现晚了,怕是会累及一生……”府医一番话斩钉截铁,自是掺不得假的,顷刻间,小小的后罩房竟是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五脏有损?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而且看府医的神情,怕是病得不轻。看来,定要好好地盘查一番。
而接着,锦毓又想起那日里蕙心尚且还能搬动沉重的盆栽,而此番只受些冰雪便烧得如此严重,天可怜见儿……
开了方子,府医提起药箱便慢悠悠地离开了,而此时,蕙心犹然昏迷不醒。兰心忙不迭地跑去抓药,而司徒锦毓则应了大夫人的邀,不得不舍下蕙心,前去静心苑陪母亲说体己话。
桂嬷嬷却是闲的,慢悠悠地喂完鸡汤,又用手绢拭尽蕙心嘴角的油光,一番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把蕙心弄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