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公主不愿意的事,谁也不能强迫,老臣的使命就是替公主解决麻烦。”单大学士得意的摸了摸胡须,将两封书信轻轻置于桌上,“臣今夜前来,是要告诉公主一个好消息,这是臣派人于半途中拦截下来的紧急军情与一封飞鸽传书。”
“哦?”沐锦伸手接过。
“负责看守挥远城的镇远大将军霍守发来的紧急军情,以及其子霍远悄悄派人送来的飞鸽传书,都被臣于半途中拦截下来,若非如此,这两封书信此时就该到王上手里了。”单大学士摸着胡须,面带得意之色。
沐锦仔细阅之,这两份书信,第一封是霍守派人送来的八百里紧急军情,内容不外乎边防战事吃紧,请求王上增兵支援之类的,而第二封飞鸽传书,则是内有乾坤。
“南宫陌夜袭敌军大营被擒这等大事霍守居然不报!”沐锦惊诧不已,轻轻放下手中的书信,道,“南宫陌被擒,看来十有八九是活不成了,霍守若是能把人给救了,也不至于让其子偷偷地飞鸽传书。”
“霍守老奸巨猾,南宫陌身份特殊,此番被擒十有八九是回不来了,事关重大,恐影响到两国之邦交,霍守难辞其咎,必然会想办法瞒下来,不敢上报。”单大学士摸着胡须,大笑道,“南宫陌毕竟年轻气盛,低估了南疆蛮子的实力,老夫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一出。”
“好,好,好!但愿这个南宫陌再也别回来了!这样一来本宫也不用再嫁去什么北凉了!”沐锦面带喜色,笑道,“大学士,这回你可替本宫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啊!”
“不过,这霍守请求派兵增援一事,公主以为如何?若非边防战线吃紧,霍守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请求王上支援,这个消息,咱们是拦”单大学士开口问道。
沐锦仔细思索了一番,沉声道,“拦!”
……
南疆大营。
浮华赤着上身,坐于软榻之上,身后,是手持小刀的玉树。
冷汗从额上滑下,顺着浮华俊邪的脸颊慢慢滑下,他右脸有一道长长地疤痕,黑色的,隐隐透着一股寒气,这并非他生来自带的疤痕,而是由于后天修炼九十九重血魔功太损阴德,以至于破了自己的容貌。
汗水倾泻而下,顺着他脸颊上那一道显眼的疤痕滑落,滴在他的肩上。
若非有这一道煞风景的疤痕,其实浮华也算是一名俊美的男子。
玉树盘腿坐于浮华身后,手持小刀,不时在浮华后背上挑来刺去。
“啪!”
两根银针被挑出,扔在玉盘中,盘子里已经横七竖八的摆着好几根银针了,但对于浮华体内残留的银针而言,这些只是九牛一毛罢了。
放下小刀,玉树擦了擦自己的汗,她需要休息一下。
“师兄,你和小师妹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虽然小师妹有几次过我们动过杀心,但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师兄妹,她并不会真正的下手,这一次你悄悄跟踪她,到底发现了什么?”玉树一边擦汗,一边询问。
她用拿起一些白色的药水,倒在浮华的后背上,药水与模糊的血肉接触的那一霎,只听见“兹!”的一声,便开始冒出白色的烟雾,浮华紧咬着牙,额上汗珠如瀑布般泄下。
“你瞧瞧你,又不是打不过她这一次是银针,下一次保不齐是什么了!师妹我能替你疗伤,但却不能替你保命啊!”玉树叹息着摇了摇头,“云姜已经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云姜了,我真害怕,怕她有一天翻脸不认人,连我们也一起杀了。”
“不会的,她还是云儿,永远都没有改变。”浮华强忍着疼痛,挤出一个笑容。
“我真是服了你了!放着好好的教主之位不坐,什么都要让着她,你又不是当不了这个教主!你到底是上辈子欠她什么了?”说完,玉树眉头一皱,捏着小刀的右手似不经意般,猛地一用力。
“恩……”浮华口中发出一声闷哼,疼痛令他咬紧了牙关。
“哎呀,师兄,对不起啊,师妹我太不小心了!我心中有气,就忘了自己还在替你挑针,师兄,疼么?”玉树连忙道歉。
“没事,没事,这点疼算什么?师妹你继续。”浮华笑了笑。
是啊,更大的痛苦他都承受过来了,这点小伤小痛的,真的不算什么,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想想当初为了争夺教主之位,为了修炼九十九重魔功,那时候他经历过的疼,可是令人脱胎换骨的疼。
“啪!”
又是几根银针被挑出,扔在玉盘里。
“师兄,你跟踪小师妹,到底看见了什么?”玉树继续问道。
“什么都没看到,我不是说过了么?跟到半路的时候,就被云姜给发现了,于是她对我大打出手,我不敌她,负伤后便跑了回来。”浮华笑着说道。
他看到了什么,怎么可能告诉别人一旦被人知道,后果不堪设想!浮华不傻,玉树想要对付云姜,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为了保护云姜,自己是要牢牢地守住这些秘密。
“哼!我信你才怪!罢了,罢了,说到底师兄你还是不够信任我!你的心里啊,只有你那个小师妹而已!只有受伤的时候你才知道来找我,让我替你疗伤!你倒是去找你的小师妹啊,看她会不会管你?她不放出自己珍藏许久的虫蛊来对付你,已经是谢天谢地了!”玉树冷哼一声,语带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