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担心,”她安慰道,“我爸妈都让你跟我回家了,他们没见过你,才听我讲了几句,总归想谨慎点。现在你别管这个,论文答辩日的安排出来了吗?”
“还没有,你呢?”
“我定了,在下午两点。场次不好,那时候大家都昏昏欲睡。”
陈池侃道:“我觉得很好,别人思路慢,就不会问出特别刁钻的问题来为难你。”
“你说我写的东西经不起推敲。”许霜降嗔道。
“我哪敢这么说?”陈池笑得愉悦,讨饶声中倒是诚意满满,“霜霜日夜努力写出的心血之作,可惜我太笨,都看不懂,等假期里我一定再好好拜读一遍。”
“我不也看不懂你的论文吗,”许霜降笑逐颜开,挂断电话前给陈池一颗定心丸:“你放心,我知道家里的户口本放在哪里。”
陈池愕然,半晌手掌贴着前额,埋头闷笑。他捋了一把脸,轻吁出声,他的青灰软壳蟹居然还备下了釜底抽薪的一招。
宣春花按捺了两天,给许霜降打电话。
“妈?”许霜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