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惠趴在他的胸口,失声痛哭起来,边哭边说:“你……你可记得今日说的话了……你要是剩了我一个人,我就……我就……”抽噎了半天,她最终一句狠话也没舍得说出口。
裴敏中紧紧地抱着她,像是要把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片刻后,他松开了怀抱,认真地说道:“阿姝,你等我回来!”说罢,在宣惠额头轻轻一吻,便转身阔步离开。
宣惠看着他的背影,泪水模糊了视线,她赶快一把擦掉,生怕下一刻他就不见了。然而裴敏中的身影还是渐渐地消失在重重宫墙之外,宣惠长长地叹了口气,痴痴地回到了承乾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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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渐转凉,馥郁的桂花纷纷凋落,慈宁宫的宫女轻巧地采着尚在枝头的花,留着与香蜜。
太后早早就挪进了暖阁,里面虽然生起了火炕,她仍然觉得冷。这些日子她病得昏昏沉沉地,前两天恍惚听见宫女说成国公裴崇义伤重不治,死在了军中。
合眼她便梦到了先帝,梦到了当年武举殿试完毕,先帝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