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齐唯杉的身体几乎不受控制地在轻轻颤抖。朝颜,曾经以为,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曾经以为,记得也好,最好忘掉。
而此刻,他深深地,深深地吻住她。
在这初次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你看得到吗?
朝颜忍痛咬唇,她闭着眼,心底轻轻划过一道浅浅的水纹,慢慢扩散,扩散,再扩散。
罗憩树,从此以后,你只能,青苔长成,水藻肆虐,静静住在我心底最深处的角落里。
连同最后的,那一滴泪。
你知道吗?
很久很久之后,齐唯杉的动作突然停住了,他的唇渐渐移到了她的眼角,他辗转吻了下去,轻轻呢喃,朝颜依偎在他怀中,听着他重重的心跳,一声又一声:“朝颜,朝颜,朝颜,朝颜……”
彼狡童兮,不与我言兮。
维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
彼狡童兮,不与我食兮。
维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
纵使这般,云胡不喜?
夏朝颜,十年了,我终于等到了你的花开。
即便不只是为我。
我依然满心欢喜。
清晨,外面天才蒙蒙亮呢,朝颜醒来的时候,面对的是一个静静的身影,倚在落地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