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调皮的看着钟灵。
“她下的什么药?”
他们自小就对各种药草了如指掌,闻上一闻,看上一看,药分就了然于心,如今被毓秀这样冷不防的一问,钟灵脸颊红到了耳后,结结巴巴的不知该怎么说。
“反正,反正她不安好心,谷主不能喝?”
平常毓秀就以逗钟灵为乐,如今看他涨红了脸的模样,更是觉得有趣。
“谷主怎么就喝不得了?”
知道毓秀在逗他,钟灵又气有恼,媚药二字,他实在说不出口,索性就不说,打算直接冲进去,毓秀看他急了,忙飞身挡住了钟灵。
“钟灵,你觉得谷主辨药的能力比不得你吗?”
钟灵愣住了,不明所以的看着毓秀。
“可是,可是谷主喝了那么多酒,或许是醉了?”
毓秀环胸挑了挑眉,不忘堵住钟灵冲进去的必经通道,她也不知南宫霖是不是醉的辨不出哪蓝影在给他下魅药。
“钟灵你忘了谷主为什么会在这里酗酒了吗?谷主这样霁月清风天人之姿的人物,凭什么要为一个心中无他的女子苦苦守着,我到觉得这个蓝影不错,果断大胆,而且还很漂亮,比之那慕锦月好上百倍,谷主不吃亏。”
南宫霖把他们关在门外,自己独自喝酒的样子,确实让钟灵很不舒服,如今听毓秀这样说,心中也开始动摇了。
“可是谷主并不喜欢这个蓝影。”
毓秀撇了撇嘴,伸手敲了钟灵的头一下,钟灵吃痛捂住被毓秀敲过的地方。
“现在是不喜欢,以后可不见得呦。”
钟灵比较了一下慕锦月跟蓝影,觉得两个人完全背道而驰的性子,谷主既然心仪慕锦月那样的女子,又怎么会喜欢这个蓝影呢。
“如果我们不阻止,明日楼主怪罪下来怎么办?”
毓秀嫌弃的翻了一眼钟灵,真不愿承认这个榆木疙瘩,是跟她从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
“说的跟谷主怪过你似的。”
钟灵被毓秀击的满脸通红,他本就不如毓秀口齿伶俐,懒得跟她斗嘴,但总觉得不妥,依然坚持进去阻止。
“反正我觉得不好?”
“哎呀~”
毓秀被钟灵气的直跺脚,用两只手将钟灵钳制住,真恨不得将他扔出临都城。
“钟灵,谷主这么多年来一直因为自己的身体不好,从来不向任何人敞开心扉,连对慕锦月动心,也是对慕锦月只字不提,如今他醉了,忘了这一切,你不觉得对谷主来说,是个难得的机会吗?”
钟灵愕然愣住,他怎么能忘记谷主那些沉郁的日日夜夜,茫然之间松了神,毓秀借机,将他扯走。
几杯酒喝下去,南宫霖更觉昏沉,用手扶额狠拍了拍,再次抬起惺忪的眼眸,坐在他对面的女子有了好几个重影,等他闭眼后再看,那数个重影合为一体,出现了一张清淡如月的面孔。
“碧华~”
模糊的一声呢喃,让蓝影有些许疑惑,但并没有深究,思附着药力也该起作用了,便起身朝着南宫霖走了过去。
南宫霖看着他心中的人向他走来,出尘绝艳的面容上挂着清浅似月的笑,伸开手掌拂过他的脸颊,突如其来的触碰让他身体一阵战栗,一股燥动跟空虚从小腹通便全身,唯觉得与她更贴近些,方可抑制,方可填补。
他反手将她扯入怀中,肌理的触碰,虽然有些许舒坦,但越发觉得不能仅仅满足于此,望着她晶莹泛红的唇,情不自禁覆唇上去,这吻越是深入,越是感觉身上的躁动平复了一股,便有更强烈的另一股取而代之,虽从不曾沾染情事,天性使然,在吻的意乱情迷时,他将怀中人抱起,茫然之间朝着床榻而去。
室内的窗子不知何时被何人关上,桌案上罩着灯笼的烛光不再晃动,稀薄的窗纸还能望见那轮散着清冷光泽的满月,夜沉寂而静谧,直到那轮明月渐渐消失,一缕白光从东边泛出。
此时那白烛已经染尽,借着那仅有的一缕白光,床上的女子用手支头,笑着望向那还在沉睡的男子,或许是喝了太多酒,她用手掌划过那温和俊朗的面孔,都不见有丝毫苏醒。
想起他昨夜那般小心翼翼呵护备至的温柔,女子嘴角扬起笑意,但接下来便又想起他饱含深情的唤了一夜的那个名字,那抹笑便荡然无存了。
如他这般风采出众,举世无双的人,世间怎会有女子不动心,她到对那名叫碧华的女子有些好奇,但她没有机会去探知,那碧华究竟是何人,因为楼主的命令她不得不执行,今日就得离开临都。
蓝影捞起她散在床榻上的衣服,从里面取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粒白色药丸,刚放在嘴中,侧头看到还在沉睡的南宫霖,愣了一下,皱着眉吐了出来。
咬着唇角思索了片刻,她有着一张另天下男人魂不守舍的脸,想入非非的体态,意乱情迷的风情,这些年只要她看上的男人,没有一个能逃得过的,但她却从未对谁过动心。
因为自己特别的身份,也因为她这不肯受约束的性情,一夜缠绵之后从未有过什么瓜葛,但今日这个人,她发现真的有了那么一点不一样,若是能有一个如他这般的孩子,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其实她并不喜欢对男人用药,那是对她魅力的一种全盘否定,也丧失了享受追求的乐趣,因为楼主怕她的出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让她离开临都,于是她没有时间去步步勾引,又不想错过品位这样一个天人之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