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无声无息的落在锦月身边。
“他的人一上岸我就已经着手准备了。”
锦月点了点头,视线悄无声息的落在远处,他们似是谈完了,赫连鸣谦面沉如水的朝这边走,步法分外的沉重。
“成王是否反了?”
叶阑冷笑了一下,随意的朝另一扇门依靠,头微微侧开。
“昨日已经攻下域城跟阜州了?”
半月之内两座都城失守,成王不愧是身经百战之名,若再不制止,等攻下楹城,那临都便危在旦夕了,难怪他脸色阴沉成这样,是自责吧?
“皇上还没有恢复镇国将军的兵权吗?”
叶阑挑了挑眉,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但锦月问他还是得说的。
“目前还没有。”
锦月眸光微微一沉,叹了一口气,若傅风致不出手,放眼临都,怎会有人是成王的敌手。
“我先赶往楹城,你回临都等我,路上小心些。”
锦月静默的点头,赫连鸣谦虽然没有傅风致在战场用兵如神叱咤风云的本领,但若他在,楹城便不会轻易攻破。
江清月近人第一百四十九章:为善得祸吁可悲
“这个给你。”
锦月从袖中取出一个锦囊,赫连鸣谦疑惑的接在手中打开,竟然是遗失的行军部略图,赫连鸣谦满目惊愕的看着锦月,他知道原先那个早就沉入大海了,这一张是她凭着记忆所画,成千上万个记忆点,她竟然只看一遍就可以全然画出。
“等我。”
赫连鸣谦感激的握了握锦月的手,南宫霖在远处背身在马上等着,钟灵牵着一匹枣红大马与南宫霖的马并驾而站,赫连鸣谦利落的纵身一跃上了马,马一声嘶鸣,迈步狂奔而走。
这声嘶鸣将在睡梦中的海婶一家惊醒,披着衣衫出门探看,只看到绝尘而去的几个影子,跟放远视线眺望的锦月。
“你身上带着银子吗?”
锦月身边只有叶阑,叶阑赶紧翻了翻身上,找出一个绣着鸳鸯戏水的钱袋子,朝着锦月递过去。
“别人送的,我不知道有多少,你看够不够?”
钱袋上的刺绣绣的很是精美,一看就是个心灵手巧的女子,只可惜遇上了叶阑,锦月扯开看了看,里面有四五个金元宝跟十几个银锭子,她将银锭子掏了出来,把钱袋还给叶阑。
“这么点钱报恩,你什么时候这般小气了?”
锦月淡淡的看着手掌反光的银子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又侧目看了看叶阑。
“少了是报恩,多了便是给他们招灾,何必呢?”
锦月朝着海婶走去,海婶眼中泛着泪花,早知道这两个是贵人,只是没想到分别会如此快。
“海婶,这些钱您拿着替海哥向李家姑娘下聘吧!”
海哥跟李家姑娘私下互相喜欢已久,只是因为出不起这聘金,李家姑娘的父母便迟迟不同意,所以婚事一再的耽搁,锦月早就有心相帮,但因为存了私心,一直没让叶阑出现。
“这怎么可以,姑娘这不可以,这么多的银子……”
海婶惊愕的推脱,这些钱够他们一家两三年的开支了,他们两个人也不过住了些日子哪里值这些钱。
“海婶,你收着吧,算是答谢你们的救命之恩。”
锦月知道他们一件淳朴憨厚,便强塞到海婶手中,海婶有些难为情的接在手中,不知该说什么好。
“还有这个。”
锦月从袖中取出一根打节的红绳递给海婶,站在身后的叶阑却是一惊,那绳结名唤双思,是听风楼至高的信物,双思一出,有求必应。
“日后若有过不去的难关,便把这红绳带到临都,便会有人前来相帮。”
银子都已经收下了,这看似平淡无奇的红绳收下也不打紧吧,海婶憨厚的笑了笑接了过去,锦月俯身行了一礼,这一礼让日后再次见到这像海神娘娘一般女子的海婶,吓的腿脚发软噗通跪地,惊出了一身冷汗,大呼折寿。
平时肃穆威严的朝堂,已经就皇上是否御驾亲征这件事从早晨吵到下午,群臣分成两边,吵的口干舌燥,却半步不肯相让。
墨承乾柔了柔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心中涌出一股烦躁,赫连鸣谦虽然已经赶往楹城,但他的本事在朝堂不在战场,让他前去只是权益之计,并非长久之策。
佳人不在兹第一百五十章:不须求我自然真
但放眼朝堂,实在找不出一个能与成王相匹敌的人,可若是他御驾亲征,东临的朝局亦然不是风平浪静之地,朝堂无人坐镇,难免会出现鹬蚌相争的局面,自然会有人想收渔翁之力。
哐当一声,虚掩的朝门被人从外用蛮力推开,,准确的说因该是被踢开,昏黄的夕阳照射进来,一身银色盔甲着身,泛着慑人的寒光,一股清傲之气震的人心头发寒,这人仿似从地狱爬出来一般,即使面容清俊如初绽红梅,依然压制不住那股将万物吞没的恢弘气势。
傅风致无视朝臣异样目光的打量,大步流星款款走到朝臣最前端,没有行君臣之礼,只是傲然抬头与墨承乾淡然相视,方才如集市一般闹哄哄的朝堂,瞬间鸦雀无声,几百人连呼吸都有意的克制住,这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让人几乎要背过气去。
“若是我能为你平息成王的叛乱,让天朝永绝后患,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傅风致用了一个你我二字称呼自己跟墨承乾,这种灭九族的大不敬,她却说得理所当然,旁若无人。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