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熠瞪大眼睛,委屈巴巴道:“明明就是大小姐你撞到我的嘴唇上,居然还不承认!”
“你!何时学的如此这般登徒子!是不是跟那个只会油嘴滑舌的顾简学的?我告诉你,我警告你,本小姐才不像展棠那般没出息!你,你小心我打你!”
贺熠笑的十分开怀,道:“大小姐可别~打是亲,骂是爱,还未出阁就与男子打打闹闹,成何体统?”
“贺熠!”安瑟面红耳赤地成功恼羞成怒,抄起拳头就要照着贺熠的脸打上一拳,却被一阵蓝光挡住。
贺熠双手伸在面前,随着点点星光的褪去,一只通体雪白的小兔子出现在贺熠的双手上。
安瑟本来怒气满满的眸登时明亮,露出了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柔和笑容,她握紧的拳头变成了轻轻地抚摸----软软的,绒绒的,小小的......
“好可爱的小兔子啊~”
☆、永安4 真假
47
“当然可爱咯~这可是本王特地为你寻来的!”贺熠得意地笑了笑,道:“果然王姐说的没错,女子便是稀罕这样的灵物。王姐还说过......”
似是想到了什么,贺熠眸子骤然一暗,话语戛然而止。
安瑟抱着小兔子,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犹如抚摸一个珍藏品一般轻轻地顺着小东西的毛,丝毫没有注意到贺熠的不对劲。她笑的纯净开朗,犹如那只兔子一般纯白。
贺熠垂了垂眸,似是叹息似是庆幸----好在她没有察觉什么。
“我得给他起个名字,什么好呢~”安瑟用手指戳着小兔子的脸颊,笑嘻嘻地看向贺熠。
贺熠抬眸愣了愣,随即笑,道:“这是一只公的灵兔,三百年寿命呢,可得好好起名,不然可是要怪罪你的。”
安瑟哼了哼,嘟嘴沉思了好一会,回想从何寂到小蝶都曾经冷嘲暗讽过自己的取名,脑袋登时一片空白,看向贺熠一脸期待的样子,灵机一动:“便叫熠瑶!”
用他们二人的名字一起,自然就不用考虑那许多的寓意烦恼了!
贺熠一愣,看向安瑟的眼神一滞,转而一笑,道:“何意?”
“意思就是‘贺熠送安姊瑶’,便是熠瑶。”越叫越顺嘴,安瑟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道:“如何”
“......”贺熠垂眸,心中莫名开始泛起丝丝甜,他道:“好名字,诗情画意。”
熠瑶,若真如此名一般,永不分离,当是极好。
不出意料的,路易斯很快就遣人来茶居,谈说放费恩之事。
贺熠陡然升阶,心性不稳,被谢云强制闭关修习。谢云当然知道路易斯和贺熠的交情,贺熠向来重义,若是谈判定是会心慈手软,倒还不如避而不见。
如此种种,展棠看在眼里,她能做到的,只是力保费恩,毕竟他是无辜的。
展棠总是一个人待着不语,重逢自然是开心的,谁知赶上这些许的变故。她很惊讶于贺熠的选择,看起来那样不成熟的他竟然用情至深。
安瑟总是这么幸运,她有着所有人的宠爱----注定活在美好的、没有争端的、充满和平的世界中。
顾简是看得出展棠的心思的,月下孤影,她总是显得这样哀伤。
“为何你总是一个人待着呢?”
展棠回首,看到顾简悠悠而来,笑,道:“世间诸事过于烦心,天下种种过于喧闹,只有自己的时候,才有难得安宁。”
顾简站在展棠身侧,负手而立,道:“是啊,近来诸事的确烦心,茶王离世,安辰叛国,贺熠闭关,丞相谈判......桩桩件件,实在头痛。”
“贺熠......”展棠垂了垂眸,道:“他很喜欢安瑟。”
顾简点了点头,不可置否,看着柔和的月光,道:“八月了,又要到月圆之夜了。”
展棠也看向月亮,漆黑的夜色中,半圆不圆的月亮氤氲着淡淡白光,她笑了笑,道:“是啊,去年在青山上,月圆之夜格外美。”
“灵力充沛,月色曼妙,美人相伴,花香阵阵,”顾简闭着眸,似是在回想,道:“真是幸福的时光......”
“吟羡......”
“嗯?”
“今年圆月,我们成婚吧。”
展棠转过头,看向顾简的侧脸。在月光的氤氲下,他白皙的侧脸更显苍白,他睁开了双眸,仍然看着月亮,却轻轻握住展棠的手,轻声道:“我还欠你一个夫君呢。”
顾简回过头来,凝视着展棠,道:“即便你我皆是辅系,注定为他人而活,可是我相信----你我一处,便可永世长安,人人吟羡。”
“......”展棠垂首,看向握住自己的手,轻轻一笑,回握,道:“甚好。”
展棠笑着,笑自己羡慕安瑟的幸运,却是忘了顾简的相伴----她有永安,亦有姊瑶,真好。
因为贺熠闭关,安瑟无聊不已,谢云不准许她外出,她便只能在院子里面和那只兔子玩。开始倒是新鲜,后来便有些闷了。
于是,她发现了新的乐子----那个抓回来的灰头发小子。
安瑟开始是本着试探的意图去的,谁知道这家伙明明是阶下囚,却过得十分惬意,还傻乎乎地跟她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