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薇慢吞吞地吃着饭,不时和宇文凉说上几句话,倒也十分和谐。期间似有谈及木木的趋势,她都一一挡了下来,却并不显得刻意。
饭毕,膳食被撤下,婢女上前奉茶,宇文凉漱了口,起身准备离开。
成薇柔声道:“夫君,妾身有一事要与你说。”
宇文凉收起离意,复又坐好。成薇递了眼色与红枝,婢女们便很快退了出去,连带着红枝一起。
屋内只得两人。宇文凉心中生异,下意识地望向她。
成薇仍旧是轻声细语,慢条斯理:“夫君离开后,约莫二十日的样子吧,依米在菡萏院玩耍时不慎落水。”似是要看出他的情绪,故意顿了顿。瞥见宇文凉的手指一缩,方继续道,“幸得木姨娘及时下水救人,依米才得以逃过一劫。只是——”这次断的比刚才长些,更易看清宇文凉的神色。
他的脸色很不好。额间青筋隐现,明摆着在压抑什么。他往日见了木木也是这样,只不如今次明显。
成薇忽然有些害怕,却又有些庆幸。木木——那个可以控制宇文凉心情的女人,已经死了。
这个认知一下给了她莫大的勇气,使得她可以继续用着主母的语气柔声叙述。
“只是那池中荷花甚多,根茎交错,木姨娘她便未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