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是一世幸福,在对的时间遇上错的人是一场心伤,在错的时间遇上错的人是一段荒唐,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是一生叹息。
她在对的时间遇上错的人,又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是否注定此生要在心伤叹息中度过?
她并不后悔与关牧言这样不明确的关系长达八年之久,耗尽了女人一去不复返的青春年华,她反而庆幸能将此生最美丽的八年与他共同度过,就算某天分离了,当她顶着银发坐在摇椅上想起她时,一定会带着微笑。
八年,好长好长。
他自私的索取了他需要的一切,却……不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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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牧言又是一夜未归,整晚梁芙蓉无法人眠。
一夜的时间她想了很多,发觉自已是个自私的人,渴望被呵护却又不愿付出。
十多年来,她习惯了有家人、有朋友、有他,她总是很自私的认定他的关爱是理所当然的,他永远都会守在她的身后。
也许她还是挥不去旧日阴影,但也该试着敞开胸怀面对。
下定了决心,梁芙蓉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透进了一丝丝的阳光。
下班返家的关牧言已不着望梁芙蓉能主动跟他说话了,独自冲澡后躲进书房,开放电脑玩着战略游戏耗时间,至少在电脑游戏中,他是独霸一方的王者,不是现实生活中的情感失败者。
粱芙蓉猓碰上正要端人参茶给关牧言的管家,她接了过来,轻敲房门。
“进来。”关牧言头也没抬,专心的移动滑鼠查看士兵状态。
粱芙蓉轻轻的放下保温杯。“这种游戏好玩吗?”
关牧言倏地抬起头来,震惊的看着仍是面无表情的梁芙蓉。
“这种打来打去的游戏好玩吗?”她微微皱眉,很不了解的盯着萤幕上拿着大刀互砍的将领。
关牧言心头一阵悸动,握住了梁芙蓉搭在椅背上的手,“芙蓉……”
她虽然不喜欢这种肌肤上的接触,但还是忍下不去挣脱,可身体却很诚实的起了鸡皮疙瘩。
“对不起……”梁芙蓉嗫嚅的说。
关牧言松开了手,扬了扬嘴角,给予她些许的鼓励。
“没关系。”
至少她终于愿意试着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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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关牧言都没有来,黎景筑的心像是缺了一角,很大很大的一角。
她行尸走肉般的正常上班,但下了班回到套房后,使独自缩在沙发上,里面有关牧言留下的外套,嗅着属于他的气味,假装自己在他怀里。
数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黎景筑在月历上画下最后一个大叉叉,终于到了每个月的第二个周五,一个多年来他习惯性与首友聚会的日子。
这八年来,她都参与了这个聚会,她相信今晚也不例外。
特地洗了个香喷喷的澡,将过肩的发吹整直顺,挨上新买的黑纱裙装,白皙的脸施上淡雅的粉彩……
确定自己完美无缺后,她坐在沙发上静心等待人的电话。
七点……八点……九点……墙壁的挂钟无情的发出“滴答滴答”声……
黎景筑再也无法耐心等待,烦燥的拿起话筒听听是否故障,一次又一次。
又担心他是否出了什么意外,她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来来回回的走动,并不时开门看看是否他忘了带钥匙或是电铃坏了,到后来连门都索性不关了,以免他进不来。
十点了!
终于,黎景筑按捺不住的拨了关牧言的行动电话。
“喂?”
听见关牧言的声音,黎景筑松了一大口气,幸好他没发生什么意外。
“是我。”
“有什么事吗?”
明显感觉到关牧言的口气如由愉悦转为淡漠,这让她胸口一酸,心一纠结,眼眶顿时溢满了水珠,但她强忍着。
“今天好像要去知芹家。”
“我知道。”关牧言的语气是不耐的,“没其他事了吧?”
“没有。”她讷讷的说。
关牧言随即挂上电话,但黎景筑还是听到了,她听到了陆知芹一群人谈笑风生的声音。
呆若木鸡的抱着关牧言的外套,黎景筑心头空荡荡的,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抽离,眼睛酸涩却流不出一滴泪来。
他没忘了今天是他们的聚会日,只忘了带着她。
连在这房子外,唯一一个能正大光明陪在他身边的机会也被剥夺了。
电话铃声唤回她游离的灵魂,她几乎是紧张的抢起电话。
“喂,牧吗?”她仍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电话那头的陆知芹顿了顿,“小筑。”
黎景筑装出快乐的声音,“知芹啊!我还以为是谁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