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铺着张雪白的大羊毛垫,很是舒适。
樊茹泓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拿了旁边小茶几上的雕花茶壶,给安虹倒了杯茶,“红枣桂圆茶,用火煮的,很养生,女人喝了尤其好,你尝尝看。”
安虹道谢尝了一口,果然红枣和桂圆的味道很浓,看里面还加了枸杞和玫瑰花,看上去就觉得精致而滋补。
这时,刚才的姑娘端了一盘水果过来,放在她俩面前。
樊茹泓拉了姑娘的手,向安虹介绍,“这是我侄女,樊晓玲。”
安虹看晓玲乖巧地任由樊茹泓拉着手,坐在沙发上扶手上,偎在姑妈身边,那样子真像只让人怜爱的小宠物。
安虹冲晓玲笑笑打了招呼,又对樊茹泓说,“您这侄女长得跟您真像,都这么漂亮,看着跟您亲闺女似的。”
樊茹泓笑得得意,“是啊,这孩子比晓珍还像我,不知道的以为晓珍是我侄女,晓玲才是我女儿呢!”
一旁的晓玲腼腆地微笑着,“我没有姑妈长得那么好看,姑妈才是我们市的“赛貂蝉”!
“这孩子,又是听你爸瞎说的。”茹泓宠溺地摸摸晓玲的头发,说自己和和客人聊聊,让她先上去做功课。
樊晓玲冲安虹摆摆手,上楼去了。
“晓玲是我哥的孩子。他跟我嫂子早年忙着开公司,做生意,一直没时间要孩子,我嫂子三十多了才有了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说是要好好深造,这不,刚高中毕业就送我这来了。幸亏这孩子功课不错,刚来了几个月就上了大学,我这也好向我哥嫂有个交待了。”
“晓玲很幸运,有您这个疼她的姑妈,她来这边什么都不用操心了。”
“你别看她柔柔弱弱的,可是个要强的孩子。刚来了两个多月时,说要好好读书,不能住在这儿享福。人家就自己找了个小公寓和同学合租,从这儿搬出去了。现在有时候忙得周末都没时间回来。我给她钱,她还不要,说过一段放假了,要自己打工勤工俭学。”
这么看来,樊晓玲倒真是个难得的孩子。
自己家里本来就身价不俗。到这边,自己的姑妈已经来澳洲十几年了,打拼出了自己的事业,经济基础也很雄厚。她一过来就住在这几百万澳币的豪宅里,还有姑妈疼她。比起那些工薪阶层送出来留学的孩子,不知要幸福多少倍。
这样的条件,她大可以什么都不干。但人家小小年纪就这么自立自强,安虹觉得这个樊晓玲还真不像个刚满十八岁的千金小姐。
按申凯交代的,安虹跟樊茹泓说了一下第一批货的到货情况。
泓盛的第一批订货已经到了,最快下周一物流公司就可以送到“泓”和正在筹备开业的“泓二”。泓盛盘货,上架,最快下周内就可以开始销售了。
樊茹泓对凯旋这么快可以安排订货,运输,报关,物流等一系列流程表示很满意。她说货一到她就安排相关部门盘货,大概一两天后就可以安排上架,最快下周四五就可以销售了。
“我也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这批货的市场反响如何,毕竟有些货品的成本快到同类产品的一倍了。”
“樊总放心,物有所值。要相信您的眼光,也要相信您客户群的购买力。”
安虹心中盘算,周三陪远藤从墨尔本到悉尼,周四去其他几家超市看看,周五带他到“泓”微服私访一下,说不定就可以看到自家商品上架了。
“晓珍,这几天还好吧?”樊茹泓踌躇了一下,问道。
“她挺好,一切如常。”
“哦,你们那个客户......余总,经常去你们公司吗?”樊茹泓问得尽量自然,可在安虹看来仍有些欲盖弥彰。
“他,倒是不经常来,一两个月来一次吧。一般我们申总陆总去他公司谈事情。”
安虹没敢吐露余德禄对j的那股黏糊劲儿,怕她这当妈的心里不踏实。不过,看上去那个老余有贼心没贼胆,充其量说两句过过嘴瘾。
樊茹泓像是放了心,叹了口气,不好意思地笑笑,“你别怪我紧张,你也是当妈的,应该能理解。余德禄那人......不地道......我是把你当自己人才跟你说。他尤其对女人......我知道他以前的一些事儿,所以他看见我就咬牙切齿的......”
樊茹泓白皙的脸上泛出冷意,神色也有几分狠戾,和她一贯的优雅气质很不协调。
“你和晓珍以后和他接触都要小心,如果他敢对你太过分,告诉樊姐,樊姐替你出头。”
安虹看樊茹泓一提到余德禄就面带恨意,猜他们之前的过节应该不一般。不过这种业界秘辛哪是她这种后辈可以窥探的。
安虹从善如流地点点头,“谢谢樊姐,我和j有什么搞不定的,一定告诉樊姐您,让您帮我们拿主意。”
安虹明白樊茹泓有意让她当她们母女间的耳报神,如果真有什么严重的事情发生,她也不介意向樊茹泓透露。
樊茹泓刚要张口,安虹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王健青来的,安虹忙跟樊茹泓说了声“抱歉,我接个电话”。
王健青看安虹出门快一个小时了,还没有回来,问她在哪儿,要不要接她。
安虹说还在客户这儿,多聊了几句,很快就回家,不用接。
樊茹泓看安虹放下了电话,笑笑说,“你先生很紧张你嘛,这么一会儿就担心了。”
安虹有些不好意思,忙说是他自己搞不定孩子,才催自己赶紧回去。
“rbow有几个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