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一眼,“理由?”
“你这么聪明,难道看不出蝴蝶效应?你身边男人太多,任何事情都会越搞越复杂,这次已经死了人!谁知道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你真的一点都不恐惧?还要跟这么多人扯来扯去?”
她平静如常,淡淡回了一句话。
“有个成语,叫因噎废食。显然,我不是这种人。”
她坐在床边,跷着腿。
他被她急的抓心挠肝,过去抓起她腕子,把人拎起来非要她站着。
“你就这、么、饥、渴,姜月娅。”
他一字一顿,她却随性一笑,“这话你好早就问过我,难道你到现在都没看出答案?”
他感觉额角的青筋突突跳动,一股火气夹杂着不知名的什么情绪,突然窜了上来。
她晃晃的红唇一张一合,“别自欺欺人了,黎总。”
他感觉周围顿时没声,她那句“自欺欺人”不停地回荡,重复了无数遍。
他把她压在墙上,手指重重抚过她的唇,“我一个男人,满足不了你?”
这话说的很巧妙,可以认为他在愠怒质问,我他妈满足不了你吗?也可以认为,他高高在上地嘲弄她,我只是没使解数罢了,否则我一个男人,满足不了你?
姜月娅一时也摸不透是哪个,不过她也不感兴趣。
但黎曜成自己诧异,竟把一直难以说出口的话就这么轻易讲了。
他奇异般地镇定下来,好像说完之后舒服多了。
他继续剑走偏锋,用轻淡的语气抛出不可思议的内容。
“嫁给我,姜月娅。”
黎湛从浴室出来,发现客厅没人,刚准备进房里去,就他妈听到这句话。
姜月娅嗤笑一声,“把我变成他嫂子,他就会敬而远之吗?黎湛现在越来越胆大。”
门外的黎湛听到这句话,竟觉得饱受鼓舞,甚至十分高兴。
“到时候出了luàn_lún丑闻,可别怪给我。”
黎湛听到月娅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紧张地透过门缝看进去,果然是自己大哥又对她动手了,这个不懂温柔的男人。
姜月娅在黎曜成的手掌下,被迫仰着面直视他。
“知道吗,现在最好的办法是你退出,任由我跟黎湛慢慢耗,不管耗出什么结局都是我跟他的事,与你完全无关。可我知道你做不到,你黎曜成最贪婪了,根本舍不得。”
这个女人竟如此精准地说出他心中所想,真是自以为是,他觉得自己会厌恶,但相反他没有,因为他的“诡谲”程度,并不比姜月娅低到哪去。
“那么你想怎样?”他声音沉缓下来,好像又恢复平常那种尽在掌控的态势,“我退出,然后看你跟他天天翻云覆雨,搞不好最后还结了婚,”他眼睛一眯,“我做不到,姜月娅,我说过,我不会妥协任何。如果你真的很喜欢跟黎湛在一起,怎么都割舍不下,”他的声音顿时带了些残忍,“那你只能克制自己了。”
就着这个面贴面的姿势,他轻松地吻住她,蛮横地顶开了她的齿列。
黎湛要炸了,为了避免自己大哥有更进一步的行动,他猛地把门踹开,发出很大动静。然后大步过去,把黎曜成从姜月娅身上拽了下来。
黎曜成甩开他,黎湛趔趄一下,然后一拳揍过去,黎曜成侧身避开,但黎湛又来一下,直直地砸在他嘴角。他登时火冒三丈,跟着大手一扬。
俩兄弟扭成一团,一个红着眼哼哧哼哧喘着粗气,一个阴沉得浑身要结冰。
“我是你哥。”
“她是我女人!”
姜月娅不会拉架,直接绕过他们走出房间。
她去小房里一看,豆丁还没睡着,睁着大眼睛小手挥舞,玩着婴儿床上垂下来的小羽毛。
姜月娅伸手,点了点豆丁还有些红的小鼻头。
“现在知道不哭了?”
她咿咿呀呀地撒娇,抓住妈妈的指头,还想往自己嘴里放。
“脏……”
姜月娅把手抽回。
然后她回到客厅,抓起手机打电话。
“喂,夏律师吗?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是这样的,关于前夫的财产,我想问一下我有没有分割权,我跟他有孩子。”
“他应该没有立遗嘱,所以您可以帮我争取,那可是沈家。”她又嘲弄地补了句,“沈况生前,总想拉我复合好继承那一大笔财产。”
那边律师听得惊讶极了,“生前?!”
“对,没错,”她扭头看着阳台外面闪亮的星空,“沈况已经死了。”
不过她还是低估了黎曜成的可怕,明明打着架却还是把她的话都听了去,或许也不是因为听到,而是黎曜成也能跟她一样,想到这里。
第二天,夏律师说姜月娅说,抱歉,不能接您这个委托。她当时还没起疑,只以为财产分割领域不是夏律师熟悉的,但连找几个,一听她报出名字就说不接,压根没问是什么案件。姜月娅立刻意识到,自己被黎曜成封杀了,除了那个男人,大概没人有这本事吧?
她打电话给他,劈头就问:“你想怎样?”
那边毫不意外,慢悠悠地吐出一句,“你说呢?”
这下轮到姜月娅咬牙齿。
大不了不要这笔钱,虽然的确是巨额,但姜月娅不是贪财的人。可现实情况由不得她如此,这绝对是她应得的钱,如果她不去争取,会全部落入小三的口袋,她现在还没找到律师呢,可小三的函件就发了过来,耀武扬威的。
那天晚上,她还是去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