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便是他让我来护你周全,你若不信,可想想几日前浣衣局前那个撞着你的小太监!”
千锦猛然愣住,脑海里突然间全是君修的脸。
确实,若是没有那太监的纸团,此时她定然已经葬于方凌雪手中,可之前那么多年,没听君修说过与这四皇子有何交情,此时他又未曾说得明白,她还是不能轻举妄动。
“四皇子说的话,奴婢当真听不明白!若是四皇子责怪奴婢莽撞,奴婢甘愿领罚!”
说着便跪了下去。
他蹲下身,用折扇挑起她下巴,细细地打量她一番,嘴角慢慢扬起好看的弧度。
正在此时,却听到不远处一个声音:“流儿,你怎会做如此荒唐之事?”
是倾嫔。
刚刚那两个领命的太监过来跪在他脚边道:“四皇子恕罪,小的拦不住倾嫔娘娘!”
他直起身,顺手把千锦拉起来拥进了怀里。
她想要推开他,却不知他虽只一介文弱书生,却到底是男子,她根本挣脱不得。
☆、025求婚请旨
面前倾嫔越走越近,她的脸上全是怒气。
千锦看了眼君流,他依然暖暖地笑着,理所当然地拥着她。她用胳膊肘抵着他胸膛,尽量让自己不要靠他太近。
待倾嫔到了跟前,她斜睨千锦一眼,面向着君流道:“流儿,你怎会这般糊涂,你是皇子,你怎会对一个宫女……”
“母妃也说儿臣是皇子,怎的,连喜欢一个宫女的权力都没有么?”
“可她是皇后的人!”
“主子是谁又有什么要紧的,在儿臣眼里,千锦,便只是千锦!”
“流儿,你好生糊涂!你以为这样会让她过得好么?这会害了她的!”
“多谢母妃提醒,儿臣自有分寸!”
说罢便拥着千锦越过倾嫔,径直往中宫的方向去。
这一路很长,身边路过的宫人越来越多,千锦几乎都听到了他们叽叽喳喳的议论,可此刻君流依然箍着她,大庭广众之下她根本不能有任何动作。
她只觉脸上像火烧着了一般,心里愈发浓郁地涌起了怨气。
感觉走了好久,可看天色,却不过大半个时辰的功夫,到中宫大殿时方凌雪正躺在凤榻上休息,见他们进来故作了惊讶的神色,坐直身子道:“流儿今日怎来了本宫这里?说起来,本宫也是好久未见你了呢!”
“儿臣惭愧,应该常来给母后请安才对!”
他终于放开千锦,依然那般温润地回着话。
“你有这心,本宫心里就知足了,只是你们都还年轻,还是多帮着你们父皇分忧才好!”
“母后哪里的话,百善孝为先,儿臣理当孝敬母后的!”
方凌雪朗声笑出来,心情像是格外地好着。
君流等了片刻,待方凌雪的笑声清浅了些,这才重新把千锦拉到身边,双手抱拳道:“儿臣今日前来,还有个不情之请,希望母后能成全!”
“哦?”
“儿臣想说,母后的贴身婢女千锦生得娇俏可人,儿臣已对她倾心多时,希望母后许她及笄之时嫁儿臣为妃!”
“流儿说的什么话,你贵为皇子,如何能娶一个婢女为妃,不过做个侍妾还是可以的,母后这边断不会难为你们,只是本宫不知,你父皇会不会答应!”
“儿臣在此先谢过母后,父皇那边,儿臣自会去请旨的!”
千锦惶惶地看着他们,两人你来我往地一句接着一句,明明说的都是她的事,却全然没有问过她的意思。
胸中怨气更甚,脑子里反复闪过君修的样子,他说让她跟他走,他说怕她恨他,若是他知道了君流要娶她,是否会觉得是她刻意勾引了他?
可是明明,在这之前,她就只在几次大宴上远远地见过君流,那时他连看都没看过她一眼,今日却突然说要娶她!
她只觉眼眶微热,似乎有液体要流出来,但此时是绝不适合的,她深吸一口气,硬生生地把它逼了回去。
君流说了些道谢的话,又嘱咐她好生照顾皇后和自己,便告了辞离开。
他刚出门去,方凌雪的笑容就凝固在脸上!
千锦双腿一软,整个人跪在地上,眼里也终于再控制不住,接连不断地落下泪来:“皇后娘娘,奴婢不曾与四皇子有过交集,奴婢当真不知他今日为何会如此,求娘娘明察!”
她却沉着声音,和刚刚和颜悦色的慈母判若两人:“哭什么,本宫又没有要怪你!”
“多谢娘娘!奴婢不过是怕娘娘不肯信奴婢,这才惊恐地哭了出来,奴婢知错了!”
“君流常在寝宫,也从未去凌安宫走动过,你根本没机会接近他,这点本宫还是清楚的,只是本宫在想,他是真喜欢你,还是存着别的心思?”
说着,眼神像刀一样扔了过来。
她猛然抬起头:“娘娘是说,他想策反奴婢?”
她眼神柔和了些,只道:“不过,你确实长着一张秀气的脸,他当真对你一见倾心,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奴婢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明日你私下里去找他,说本宫虽然表面上应得好听,实际上却因此对你有了芥蒂,只一日的功夫,便把你打得浑身是伤,还说要慢慢地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你想些法子把胳膊上弄些青紫的伤痕,记住,要私下里去找他!”
“奴婢领命!”
方凌雪重新躺下,说是千锦身上还乱着,让她回去收拾一番再来伺候。
千锦回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