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什么呆,快回家。”叶锦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叶芯缓过神,手捏着叶锦的小脸,愤愤道:“我不会叫你看我手势再出现,你怎么那么快跑来,吓跑你未来姐夫,老妈饶不了你。”
叶锦狡辩道:“什么啊,我明明看着你手扶额,我才出现。”
叶芯眯了眯眼,下意识她做的动作,她完全没有印象,难道是那人出现的时候?
欸,这么多年过去,她应该分清现状,非要留恋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走吧。”
为了解决相亲的对象,让叶锦配合她,叶芯特意化妆打扮成熟,穿的细跟高跟鞋,踏步走出位置,低头看手机的叶芯没有注意到小台阶,一脚踩空栽下去。
他低沉的嗓音关心得询问:“还好吗?”
腰间那温热的手掌,才让叶芯反应过来,此时投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静距离还能听见他怦动的心跳。叶芯心乱一会儿,推开他的手,直视那深邃的眼镇定地说:“谢谢,这位先生。”
她已不再是当年的小女生,没有那年蓬松的短发,长发已经高高盘起,耳边弯弯的一缕头发更增妩媚气息,明艳动人的一双大眼睛,还是那般清澈,她画了美美的妆。
注视着叶芯的眸色渐深,喊他什么?先生?沈哲再次见到她,平复着内心的躁动,修长的手指撩起叶芯脖子的那根项链,趁其不备,拿出项链穿的戒指。
“想不到还带着。”叶芯心急一把抢过,他的话如当头一棒,敲碎她虚幻的梦。
凝视沈哲的眼,叶芯口无遮拦:“前前前男友的遗物,带着辟邪。”沈哲嘴角勾起,漾起好看的弧度。
“妈咪,我们还走吗?”
打断这两个人的藕断丝连,叶锦拉拉她的手,这男人他很不喜欢,眼神怪异一脸凶相,还随意摸他姐,叶锦在这个男人出现就一直关注他,果然不是好人。
前一刻的笑意如昙花一现,此时,沈哲黯淡的眼神盯着这个小萝卜头,叶芯已经结婚,此人就是最好的证明,他居然还有所期待。
幻想破灭,隐忍之心尽是如此难受。
错过一时,果然错过一辈子。
邻桌那边的顾客,喊道走道上的两位:“嗨,都站着干嘛?叶芯,沈哲,过来坐下聊。”
叶芯不曾想,上海这地段怎么谁都能遇到,高中的班长杨意凡也在这,世界真小。
跨着大步,沈哲走近坐上雅座,憋屈的心里无处发泄,他扭头转向橱窗外。
叶芯摆摆手,拒绝:“改天好嘛,有事先走。”
“叶芯,都是同学,你这样拒我千里之外,我老婆知道,铁定不会饶了我。莫不是你对沈哲余情未了,不敢面对。”
叶芯刚转身怔住,不愧是律师总是那么能说会道,拉上叶锦往回走,高冷站在雅座旁。
“小鬼来,坐我这边。”杨意凡拉过小朋友,明显制造叶芯他们独处的机会。
大大方方的她坐下,在沈哲旁边。
杨意凡笑嘻嘻调侃:“叶芯,想不到,你居然生了那么大个‘儿子’。”
想以此提醒某人,沈哲竟无动于衷,唯独他在唱独角戏,沈哲像一尊望夫石一直看向外面,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瞥都不瞥一眼。这么多年怎么还是这副鬼样子。沈哲魅力不减当年,性子还是很颓,杨意凡感慨万分。
电话响起,叶芯拿着手机换另一边接起电话,任女士咆哮声扑面而来。
随意说了几句一挂,她万般无奈,向着他们歉意的说:“实在抱歉,真有事,先回去。”
直到叶芯牵起小朋友的手离开,沈哲这才回头看着她的身影,小鬼走到半路还回眸吐舌头。
嘲笑某人,杨意凡抿一口咖啡,问他:“还出国吗?”
“嗯,项目结束。”冰冷的嗓音没有一丝波动。
沈哲递上一份信封袋,“你结婚没能回,补上。”
杨意凡拆开一张无限度专柜黑卡,果然是资本家,这大礼他还真的无福消受。
摇摇头退回给他:“这...要是你结婚,我是不是要砸锅卖铁。”
他决定大发善心,拯救一下这位资本家。
“叶芯在相亲,我老婆老是给她介绍男人...”
他话还没说完,沈哲急匆匆冲出咖啡厅,站门口四处张望。
“我怎么一来,哲哥就要走。”阿玉发蒙看着沈哲一晃而过,那么急着去哪?
杨意凡笑笑道:“追人去了。”
“妈的,资料我都带来,你帮忙看看,我胜算多大?老家伙离死不远,死之前想让我进祖籍,分配财产的遗嘱都写好。无情无义这般孙子一味阻止,既然这样,别怪我心狠手辣。进祖籍老子不稀罕...”
杨意凡静静听着阿玉说,精明的眼神一瞥窗外,叶芯刚进车内。
叶芯拍拍小朋友的肩,嘱咐他:“系上安全带。你怎么老是忘记。”
叶锦一扫后视镜,急催:“姐,我已经系好了,赶紧走,我尿急。”
这性子急急燥燥,绝对随任女士。
叶芯无可奈何,建议他:“刚才怎么不说,要不去咖啡厅上厕所再回来,我等你。”
“不用,我能憋到家里,快开车!!!”
那个男人居然追出咖啡厅,找他姐,此人绝对居心叵测。
没追上叶芯,沈哲无功而返。
作者有话要说:
项链穿的戒指:①失去的爱情,这枚戒指永远不会戴在手上,又无法忘记。
②一种是:戒、链——戒恋,不恋爱了。
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