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谢晚秋眸色空滞了许久,随后又紧紧闭上了眼睛,她最内疚的是苒苒因为自己招来此等横祸,当初或许就不应该……
“其实也怪我,当初我若是不带他们上京或许一切都不会发生。”
解决了俞亦年的事情之后,他之所以将愈加兄妹带上京就是想要给她一个惊喜,然而谁能想到这个惊喜不可控了呢?
他刚才说的方法和晚晚的假死之法其实也不是不可尝试,可若是失败带来的影响也是巨大的,到时候别说俞家兄妹会受到牵扯,幕家恐怕也要伤筋挫骨。
——所以思前想后,俞亦苒说的亦然不错。
谢晚秋闭口不言,这个时候已经不是埋怨责怪的时候了,既然她愿意千万羌族,那么她自然要帮着做一些准备,免得到了那个地方孤立无援。
宫里的李妃,听闻俞亦苒要求的时候嗤之以鼻,唇角勾着若有若无的嘲讽:“俞家的事情是今上金口玉断,虽然说已经过去了多年,可让帝王承认自己的错误,她也真敢想啊!真当这大赢就她一出挑的女人了吗?”
对于她这要挟之法李妃甚是不喜,她真当她一个小儿女能威胁的了自己吗?简直就是一作死的主。
“母妃,俞家的事情其实也未尝不可为,而今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合适的人选,若是重新商议人选怕是会浪费功夫。”
一旁的成王对此当是没有多大的意义,她本就远嫁羌族,给她一点甜头也未尝不可,毕竟只有足够的利益才能让双方的合作更加的持久。
“哦……你可有别的想法?”
“当年俞家本就是受到了牵连,父皇真正想要对付的恶人不过是谢家,所以说御家这样的小虾米在父皇眼中压根算不得什么。”
他没有说后面的话语,父皇既然愿意让她认俞亦苒为义女,那么便存着相互制约的心思,故而御家的事情大可谋划。
“那我试一试。”
李妃自然知道这枕边风的威力,这些年自己和皇后之所以分庭抗礼,和这份聪慧识相有本质的关系。
李妃应予之后,承乾帝那边果然没有多做纠结,困扰俞家多年的冤屈终于沉冤得雪,然而俞家人为此付出的代价却也是沉重了。
望着俞家的旧宅,俞家兄妹二人默默给牌位上这香,等三拜九叩结束,俞亦苒才抬起头低喃:“当初没有将父亲和母亲带上京城,是担心安放无门,而今也算是荣归故土了。”
俞家夫妇的牌位是幕晟宣命人大动干戈送上京城的,而这府邸也是俞家的冤情大白于天之后,李妃命人亲自修补的,也算是对她颇为厚爱。
“你快要离开了!”
自从回来俞家之后,李妃便命宫中的嬷嬷给俞亦苒教规矩,甚至命人给她讲解羌族的风俗民情。
——俞亦苒书香世家出身,又在永寿那个地方旅居多年,所以不管是规矩还是羌族的风貌学的都特别快。
宫里面的李妃,对此也甚是满意。
“嗯……等珑玉公主出嫁之后我便会离京。”
当日和亲的人选决定之后,羌族的使者便准备离去,可帝王却留他们吃了珑玉公主的喜酒再走,所以这一停留便拖到了如今。
“其实表姐当初的建议何尝不可,你为何一定要……”俞亦年终究是心疼嫡妹的,故而时不时后悔当日没有听表姐的假死之法。
“表姐也苦,她一二嫁之身在幕国公府立足何等困难?我不愿意给她添祸端。”
长公主走了,谢家散了,她这些年经历的丧亲之苦不比自己少,所以不想给她带去麻烦,忤逆圣旨那可是不小的罪名。
——而且,假死一次或许不会太过重视,可两次呢?宫里面的人可都不是傻子。
刚开始的时候那幕首辅还有心思拉扯自己一把,可随后他或许自己也意识到事情不可取,故而没有再给自己一点希望。
“你就是太为别人着想了,也是兄长无能。”
他若不是引出古家的人或许就不会有生死之灾,若是没有那灾难父亲也不会临死之前写下求救的信,更不会碰到表姐夫。
——或许妹妹也不会上京,更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哥,其实我不怨怪的。若是没有那封信,别说你的生死,就算是我自己也捏在马氏的手里面,你觉得我能讨到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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