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祈宁愣愣地眨了眨眼。
她也曾经是个文艺青年,小时候玩儿乐器也颇有心得,之所以没往这行儿里扎,无外乎也有一个钱字的考虑在里头。自古以来,穷文富武。如今更是如此,学音乐,学美术,玩玩儿票也就算了,真要登堂入室的考学干专业,那得拜师加课,不往里面投钱是没戏的。
吴祈宁当初掂量掂量笛子看了看家底儿,参加普通高考也不是心里不难过的。
现在想想,得亏她功课好,她可以选。
吴祈宁寒着一张脸,她没说话,也没看丹朱的推荐信。她默默地站起来,收拾桌子,任由丹朱含着泪花儿举着状子一样举着一张的四平八稳的纸干在那儿,小脸盘子都涨紫了,她咬牙切齿地问出一句话:“我不就是生的地方比你们偏么?换过来,我不信滨海的姑娘就比我强!我就是不甘心,我这一辈子怎么就没个出息的命?”
一字一句,都是十来岁孩子特有的锥心刺骨。
吴祈宁咬住了嘴唇,她不能看,她不想听,她看了听了就指定不忍心,可是她管不了。
吴祈宁在刷碗,丹朱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