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颤抖的身体让阳逸宸察觉到了危险。
雪绒的承影剑周身环绕了戾气,承影做为神剑却有如此反应,只能说明雪绒已经将邪气为己所用,也就是说,雪绒已经有了魔化的预兆,或者,已经开始了魔化。
阳逸宸扶起了雪绒的下巴,逼她和自己对视,“雪绒,你冷静一下,千万不能中计。”
雪绒抓住了阳逸宸的衣襟,缓缓道:“放心,我不会再被控制了。”
雪绒转头对着徯邪微微一笑,但那抹笑意中露出的都是恨意,“毕竟,现在的我不是之前的我了。”
徯邪听见雪绒说的话,扭头看了一眼思桐殿里面,他发现朱雀之心已经没了。
但若是朱雀之心已经被雪绒所用,那她体内的那股邪力应当已被压制,可是雪绒现在是怎么回事,那股邪力怎么看都像是变得更加可怕,仿佛已经融进了雪绒的骨血。
雪绒站起身,扭头看向了徯邪,“我不会留在这的,你告诉她,她犯的罪让她自己去赎。”
“你不能走。”徯邪示意守卫又向前走了一步,即宿不下令,他是不会放雪绒和阳逸宸走的。
雪绒轻哼了一声,然后轻轻开口,“你以为我不会杀你吗?”
“徯邪,你干过什么你自己清楚。”雪绒朝着徯邪走了几步,剑上的戾气更加浓郁,她嘴角那抹若隐若现的笑看着让人觉得恐怖,“你觉得无翼会放过你吗?”
徯邪忍住了后退一步的冲动,他不能发怯。
即宿身边的女官匆匆赶来,看到这幅对峙的局面,忙走到徯邪身边行礼开口,“大祭司,帝君有令,让你放他们两个出宫。”
“什么?帝君真是这样说的?”徯邪不解,他实在不知道妖帝为什么要放过雪绒,在徯邪看来,雪绒存在对妖帝而言应是一种危险,随时随地都可能让她陷入万劫不复。
“大祭司,这是帝君亲口嘱咐奴婢的,帝君还说不准大祭司派妖相拦。”
徯邪还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把话咽了回去,有些事情现在不能说。
女官和徯邪说完,又转身向雪绒行礼道:“帝君说若是你想通了,帝宫的宫门随时为你而开。”
雪绒没有回答,她眼里的杀意令女官浑身一颤,雪绒抓住阳逸宸的手,拉着阳逸宸就要离开,徯邪双手握成了拳头,却又无可奈何。
阳逸宸跟着雪绒出了帝宫,这一路上所有的妖在面对雪绒的时候都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甚至有一些竟下跪行礼,雪绒那一身戾气让阳逸宸一路眉头深蹙,他真的想知道在思桐殿雪绒和即宿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出了帝宫之后,阳逸宸就看到了守在宫门外的殷临,雪绒看见殷临之后,放开了阳逸宸的手,径直走向了殷临,在距离殷临还有一剑距离的时候,雪绒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将剑狠狠地指向了殷临的心口。
阳逸宸被雪绒的行为弄的一惊,他不自觉的向前迈了一步,他害怕雪绒面对危险的时候他没有办法第一时间冲到雪绒面前。
雪绒微微歪头,开口时嘴角含着一个淡淡的笑,“我终于变成你希望看见的样子了,怎么样,心情如何?”
“抱歉。”殷临扭过去头,他无法直视雪绒的目光。
“你是故意放我入宫的,你知道。”雪绒停了一下,冷哼了一声,这才继续开口,“呵!不对,是你告诉的她,只要让朱雀之心进入我的体内,我所被压制的力量就可以重新被释放出来,她就可以得到她想要的,殷临,你心里只有你自己。”
“我不是为了我自己,我是为了你,为了你母亲。”
“为了我母亲,当年若不是你,我母亲怎会离开,我父君有怎会走火入魔,最后自尽而死。”雪绒是吼出来的,她的剑也已经刺进了殷临的胸口。
“雪绒。”阳逸宸想赶去雪绒身边,他害怕雪绒失控,可是雪绒却不愿让他靠近自己。
“不要过来,有些事情我要和他算清楚。”雪绒冷冷地看着殷临,那目光仿佛要将殷临狠狠戳出一个窟窿。
雪绒握剑的力度一点点增加,殷临的衣服被鲜红的血浸湿,“当年你想得到我母亲,可却无奈争不过我父君,为了挑拨离间,你故意让我母亲认定只要她还在帝宫,我父君就一定会有性命之忧,逼我母亲和你一起离开。
可你没想到我母亲竟一妖独自离开,为了再把我母亲逼回来,你把之前从我母亲那偷来的信物交给了徯邪,我父君认定我母亲已死,这才走火入魔,自尽而亡,殷临,你让我怎么留你一命。”
“是我的错,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坐上那个位置,那是该属于你的。”
“你知道即宿要逼我继位,所以你就利用这赌我会同意,你这是准备坐收其成,而且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