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的心脏属于右位主动脉弓,且右主动脉弓并左迷走锁骨下动脉畸形,主动脉弓的位置至少比常人偏上并右移了2公分,但致亡伤口精准,且深度长达十公分,几乎贯穿后背,如此深的创伤,就算是力气再大的人,不用尽全力也是很难造成的。”
易彬沉默,漆宇宁突然奇想:“既然我们一直以凶手是专业杀手为假设前提,不妨再设想一下,说不定凶手在行凶时配置了装备,比如,可以透视人体器官的远红外线tòu_shì_jìng?”
单萱:“这也说得通。”毕竟就算是专业的医学解剖人才,也不一定能够隔衣一刀刺中畸形的脉管。
“小萱,辛苦你了。”易彬把资料递还她,跟两人作别。
“要是中途转去木兰花果,记得跟梓桑说一声我上次借她的小工具有空再还。”
易彬回过头,漆宇宁挑眉:“不过去?”
易彬点头:“要去。”
单萱脸上的笑意脱落了些,仍柔声提醒:“路上开车小心。”
易彬走后,她收起文件,“宇宁,一起吃饭吧,我饿了。”
漆宇宁:“……顺道去木兰花果喝杯果汁?”
单萱微笑:“也好。”
☆、r 6-1
死者廖凯,本省林市人,37岁,理财师,两年前回国来到百城,在高新区有自己的理财咨询公司,多为当地资本人士服务;有过一段短暂婚史,因性向问题五年前已离异。据下属反应,他曾有一男友,交往多年,感情甚好,于一年前分手,恢复单身后频繁现身当地同志圈和灰酒吧,为人豪爽,出手阔绰,频换伴侣,算得上是当地同志圈里的小名人。
由于交友圈广泛,对他的背景调查非一朝一夕能完成,这主要由漆宇宁和侯文虎负责,易彬与范小智则重点调查酒吧和药物来源。
“你再好好想想,除了你自己,当天晚上还有什么人进过厨房,对茶包动过手脚?”易彬赶到酒吧时,正见范小智拦着店长李源追问。
李源揪着眉,一脸哭丧:“真没有啊,那晚就廖哥一个人点罗汉果茶,还是我亲手泡,亲自端给他的,其他人根本没碰过!天啊!我好不容易泡壶茶,却把人给喝死了!兄弟,你们现在不会怀疑我就是凶手吧?我真的不是!我根本不知道那里头装着毒.药!你们要相信我!我是好市民!连过马路闯红灯都没干过!人真不是我杀的!”
“急什么!谁说你就是凶手了!”范小智不耐烦,“别嚷了,你再好好想想,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另外除了昨晚,茶叶送过来后的这几天,有多少人点过这个茶?”
“茶是上周一送来的,跟茶行订的货,都是按照我们的要求包装好的,这几天点的人不少,可没出过任何问题,客人连腹泻都没有!再说那些茶包你们不是都收走了吗?应该都化验了吧?没毒的吧?”
“廖凯那壶茶的毒.药粉是放在罗汉果里面。”易彬走过来,范小智见他,打了招呼,易彬直接问李源:“冲茶时你注意到有异样吗?”
李源想了想,摇头:“茶包是我随手从柜子取的,根本没细看,就记得那个罗汉果裂了破洞,通常为了更快冲出味道,冲茶前我们都会把罗汉果打碎,但茶行送来的大部分罗汉果都是完整的,因为怕破了不好保存,偶尔有碎的也是放在上层先用,那天我取了茶包,直接倒进茶壶,没什么异样啊!”他倏地一顿,“不过——”
范小智:“想起来什么?”
“冲茶的时候水没开,我上了趟厕所。可是!”看到两人变化的表情,他急忙道:“我就去了一分钟!真的就一分钟!总不可能在1分钟的时间里有人调了茶包吧?”
“的确可能。”易彬说,“具体的时间还记得吗?”
“记得,大概在八点半!那会儿我刚回了个微信。可是,”李源还是不相信,“我上的是里面的厕所,真的就用了一分钟而已,可能还不到,时间那么短暂,而且我当时是在这泡的茶,”他指着厨房门口旁边的热水箱,“进进出出的服务员那么多,凶手是得冒着多大的风险进来投毒啊?”
“你们里面没安装摄像头吧?”范小智问。
李源摇头。
易彬:“里面的洗手间是员工专用吗?”
“是。”
“你们是否规定客用洗手间员工不得使用?”
“这倒没有,不过通常我们都是用里面这间。”
“客用洗手间门外装有摄像头吗?”
“有一个。就在通道口的墙上。”
“员工更衣室在哪?”
“在楼上拐角的小房间。”
易彬了然,走到一旁打电话:“小刘,重点查看酒吧楼道拐角处、厨房入口、洗手间通道口20点二十分至四十分的三处监控,锁定身穿酒吧工作服,体型跟李源差不多的人员。”
收起手机,他再问李源:“你们的两个老板今天来过店里吗?”人都联系不上。
“没有。他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