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夔到了。”
小沙弥急忙转身跑去通知。
过了一盏茶工夫,去而复返的沙弥小跑而来,飞快道:“云空师兄说,让我带你们赶快入内!”
沧巽他们步入清凉寺中。清凉寺有灵力结界笼罩,除了夔以外,沧巽和五蕴都感到了那股淡淡的威压。
五蕴抱着手臂,警惕地左右瞧,想看哪里有埋伏,但他很快发现清凉寺一片空旷安静,僧人极少,氛围不同寻常,仿佛看不见的阴云盘亘在上空。
夔神态比他放松得多,目不斜视,只在经过东大殿时,朝三十五尊彩塑佛像不动声色施礼。没人注意到他的动作。
他们抵达了后殿值房,院子里站着两个人,正是春水生和唐正则。
春水生比印象中成熟了些,变瘦了,脸色憔悴。唐正则还是老样子,光头武僧打扮,背负达摩棍,肤色微黝,直鼻厚唇,双目狭长,长相英俊,气质落拓中带点邪乎。他同时是张白钧师妹张灵修的男友。
春水生快步迎向他们,走了几步猛地刹住,直直望着沧巽,难掩讶然。
很明显,他提前从张白钧那里听说了有关沧巽的一切。
乍然见到沧巽真容,近距离之下,冲击力非同小可。不仅春水生,一旁唐正则也投来震惊探究的目光,从沧巽和五蕴身上扫过,他的目光中剥除了以往的人情味,是看待异族的眼神。
五蕴十分不喜欢唐正则看自己和沧巽的眼神。
第217章
沧巽朝他们点头道:“别来无恙, 夔你们已经见过了, 这是五蕴。”
她拍了拍五蕴的肩膀,五蕴站出来,随意挥挥手, 一边打量春水生, 他总觉得自己的名字在佛门净地有些犯忌讳,不过仔细想想,沧巽本人站在这里就是最大的忌讳,五蕴便无所谓了。
春水生朝五蕴和夔双手合十。
沧巽直接问:“张白钧在哪?”
“请大家跟我来。”春水生温和道, 转身引路。唐正则跟了上去。
春水生绽出一个笑容:“太好了,渚师姐,我还以为你……张白钧之前说, 他不小心犯了个错误,担心你有事,我告诉他,如果是你, 一定会平安。”
他说的含蓄委婉, 不过沧巽知道,春水生指的是自己魂魄被青鹿山人驱离肉身的事件。当时张白钧某种程度上似乎参与其中, 但沧巽知道他一定是被青鹿山人骗了,幸好夔及时赶到救场,若不是夔,自己恐怕凶多吉少。
沧巽随口道:“你为什么这么觉得。”
春水生:“就当是我的直觉吧。”
他们接近后院值房,春水生浮现出忧虑神色, 进去前,他对沧巽道:“张白钧和张灵修的情况很不好,大家估计要做下心理准备。”
沧巽点点头,众人进入了值房。
一大股刺鼻的魔气扑面而来!
熏得沧巽、五蕴大声呛咳。
她从来没闻到过这么可怕的魔气,简直像什么东西腐败后产生的硫化气体,五蕴反应跟她差不多,又打喷嚏又咳嗽。夔皱起眉,挡在他们前面。
唐正则也出现了不适,但症状比沧巽他们轻微。倒是春水生和夔两个没有任何不良反应。
沧巽在这片魔气包围下,根本看不清张白钧他们在哪里。五蕴索性一溜烟跑出了房间,在院子里干呕,完了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发出风箱般的喘气声。
沧巽捂住口鼻向夔求助:“我要被熏死了!”
夔示意其他人让开点,一手揽过沧巽让她埋肩,一手掌心释放出无动心咒光焰,飘逸的火舌似长长的尾羽,舔过空气,区区几秒,那股魔气便被灼烧干净,沧巽又能畅快呼吸了。
她终于看清了眼前场景。
没有想象中卧床病危的张白钧师兄妹,而是被五花大绑锁起来的张白钧和张灵修。
张白钧、张灵修与平时判若两人,头发蓬乱,身体不能动弹,眼神极亢奋,嘴里发出破碎不成词句的声音,意态癫狂,宛如被什么附体,有明显的自残倾向,因怕他们伤到自己,春水生不得已牢牢限制了他们的行动力。
春水生一筹莫展,轻轻念了好几声佛号。
“我没法安抚他们,什么手段都试过,他们不眠不休,也吃不下任何东西,我只能给他们输葡萄糖,但不知怎么的,他们生命力还是正在衰竭。”春水生说。
沧巽脸色难看:“他们怎么变成这样的?”
春水生正要回答,张白钧发出一声突兀的嘶吼,他死死盯住沧巽不动了,紧接着,居然慢慢垂下头颅,作出个类似臣服的动作。张灵修也做出了同样的举动。
沧巽愕然,其余人神色各异。室内短暂安静。
唐正则打破安静,对沧巽淡淡道:“他们身上的魔气,该不会跟你有关系吧。”
沧巽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唐正则扯了扯嘴角:“青山道观遭到袭击时,张白钧和张灵修都看见了你本人。张灵修说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