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行动的。在某种意义上,我们是竞争关系,我们都渴望得到战神的认可和垂青。至于我,我不否认我也渴望战神垂青于我,所以会对她显示关爱。其实,这不过是我的私心作祟。我曾经与战神订婚,也是共同祭拜先祖的夫妻,曾经一起走入婚房,但是一切被战神的兄弟打断了。这场婚姻就此作罢,但是我对‘战神’这个概念的迷恋似乎还没有消退。”
贯一师父沉吟片刻,说:“您否认了自己对她的真心,并认为自己对她的迷恋只是出于对‘战神’这一名号的执念,如同任何男人对力量的追求一般。那在您看来,那两个男人对她是什么想法呢?”
乐正卜安说:“烈平疆是我们三人中对她抱有最纯粹之感情的人,这一点无可否认。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亲密之情与生俱来,后来又衍生出惊天动地、意志足以摧毁全族的爱情,即便他们现在翻脸,我也不认为他们之间的爱情会因此消减。至于姜贺敷,我不敢随意评价。虽然早些时候和姜贺敷也有交道,但那时我丝毫没有看出他对战神的感情,直到最近我与他重逢,才发觉他与战神的关系已经匪浅,而且他大有取代烈平疆地位的架势。对此,我直觉上……感到不快。”
贯一师父说:“方才那一幕,给了您很不快的观感。您似乎是不喜欢姜贺敷成为战神的丈夫。”
乐正卜安说:“是的,我不喜欢这样。我也曾是烈氏虎族人,我知道律法上如同烈牙疆一样优秀的宗室女性的婚配对象理应是虎族内部优秀男子,虽然不至于是她同胞兄弟,也至少是一代之内的旁系兄弟。同胞之间婚配也许并没有直接违背家神律法,但在帝国律法上这一点是有明确规定的,所以烈平疆和烈牙疆的私下结合其实是违法的,单单因为这一点禁卫军和朝廷就完全可以逮捕他们。姜贺敷一介外人,冷不防地介入我们的家族事务,想来无论是谁都会不爽。”
贯一师父微微一笑:“也就是说,在现存人选中,您认为只有您才能成为合格的战神丈夫。”
乐正卜安愣了一下,好像有点尴尬,挠挠耳朵,点头承认了:“是的。我觉得,从律法上现在帝国之内也只有我能成为她的丈夫了。”
贯一师父说:“您凭借这一点,认为自己对战神拥有绝对的拥有权,所以,其实本质上您对姜师傅和宗主两个人都是排斥的。”
乐正卜安沉默着点点头。贯一师父说:“既然如此,您去把她抢来不就好了?”
听到这个意料之外的建议,乐正卜安先是一愣,随后反而笑了:“这是师父该说的话吗?”
贯一师父笑了笑,说:“又何妨?既然您推定只有您符合战神丈夫的要求,那就理直气壮地去啊,何必忌讳外人和luàn_lún者呢?”
乐正卜安沉默了,低下头想了起来。窗外传来有人走在竹林中的沙沙声,贯一师父站起来,朝窗外望去。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穿越竹林而来,衣服上血渍未干,长发飘乱,脸色惨白。贯一师父迅速推开门走出去,迎面而上。烈牙疆在离他还有五步之远的地方停住了,伸手扶住焦黑的佛塔底基,问:“贯一师父,刀呢?刀在哪儿?”
贯一师父说:“你快回去休息。姜师傅呢?他没在你旁边吗?”
烈牙疆说:“我让他去大殿了。贯一师父,”她上前几步,手还是扶在佛塔上,“把贺敷刀给我吧!我现在就可以和家神一决高下,结束这一切!”
26、
马车在京城宽阔的马路上飞驰,晨星未落,日出前的清冷里马夫挥动结霜的马鞭,毫不犹豫地策马催促。赵维文坐在窗边,一直侧着头看向窗外,手不离刀,嘴里似乎还在喃喃什么;姬莉叶侧身坐着,紧闭双眼,好像是在认真倾听什么,手上紧紧握着佩刀,腰间那柄异域风格装饰的匕首上有宝石闪闪发光;司马鸣宣一脸疲惫,身上裹着御赐的雪白毛皮,似睡非睡,但是眉毛时不时跳动,似乎心中也无法得到安宁。夏宫天坐在车厢后部,半睁着眼睛休息。
不知不觉,马车离开了京城,开始沿着乡道前行。车辆剧烈的颠簸起来,夏宫天和姬莉叶都睁开眼睛坐直身子。司马鸣宣好像很难受,裹着毛皮侧身躺下了,不说话,好像是不希望给三个将军添麻烦。
赵维文好像也觉得有点不舒服,便说:“这次行动从上船起,就只有我们四个人互相扶持了。之后的行程可能会很颠簸,所以,如果太史公吃不消的话,请务必给我们说一声,至少姬将军可以照顾太史公一下。”
司马鸣宣背对着他们说:“谢谢将军照料。这次出行,对我来说的确是一个很大的考验,但是我若是不随行,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对手是战神、烈氏虎族宗主和负有‘神话之刃’的刀匠,稍不留意就会造成不可挽回的结果,那是陛下不愿意看到的。”
姬莉叶抓着佩刀那手往后一挣,挺身问道:“陛下希望看到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司马鸣宣没有说话,只是稍微抬起头看了看车厢前部,似乎是暗示外人在场,不便细谈。于是大家没有再说这件事。不一会儿,大概是觉得车厢里太过沉默有些尴尬,赵维文找了个轻松平常的话题:“听说夏将军和姬将军以前是同学。”
姬莉叶简洁地回答:“是的。”
夏宫天转头看看她,接道:“我们是同届生。”
姬莉叶善解人意地继续说道:“我们属于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