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薛丁山的背影,刚刚还满身的郁闷低气压,瞬间就情绪高涨到这个地步,难道是因为樊梨花姑娘,这小子不会就是传说中那个薛丁山吧?
卖水果的老爷爷后知后觉的想,想到那小子是薛丁山,他瞬间觉得拿这一锭银子心安理得了,那小子那么浑蛋,现在又来打听樊梨花姑娘的消息,想必是想挽回佳人,得罪的时候那么轻易,想挽回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这一锭银子,就当他先替梨花姑娘鉴定一下好啦,老头收好银子,开始叫卖,一整天脸上都漾着欢乐的笑。
☆、薛丁山牌大灰狼
这一次没有迟疑,薛丁山很迅速的就到了樊府,看到樊府门楼上那大大的白花,还是那么刺眼,薛丁山想,等会儿他一定要把那该死的白花弄下来,然后吞了。
“你怎么又来了?”彩环看到薛丁山皱眉,心里却着实松了口气,虽然应龙少爷说薛丁山会回来的,可没见到人之前,她始终不确定。
“彩环,你让我进去。”薛丁山很有骗子的潜质,一双眼睛灼灼盯着彩环,里面闪现着认真诚恳的神情,让彩环觉得,若是继续拦下他,那就是一种罪过。看着薛丁山的表情,彩环下意的就让开了,直到薛丁山从她眼前擦过的时候,她才想起她不应该让他进门的。
“薛元帅还有什么事儿?”薛应龙像早想到薛丁山会折回来,蹲在地上没起身,有一搭没一搭的往棺椁前的瓷盆里放纸钱,然后烧掉。
“我来证实心中一个疑惑。”即便知道这事儿很可能是薛应龙耍他,他也认了。
薛丁山不认为这个灵堂是梨花的意见,他了解梨花,虽然她古灵j-i,ng怪鬼点子多,可她身上那种灵性几乎快被他毁灭了,梨花一定知道最近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她一定不忍心这样捉弄他,会这样捉弄他的只有薛应龙一个人,梨花最多算是从犯。
“什么疑惑?”薛应龙头也不抬的问。
“梨花她还活着,好好的活着,就和我呼吸在同一片天下。”这一次,薛丁山说的很认真很肯定。
“我早说过了,你要是想开棺我不拦着。”薛应龙摊摊手掌,一幅你是老大我拿你没办法的样子。
“你不用激我。”薛丁山气急,昨天他就是被这小子这幅样子给激了,否则他又怎么会反应不过来。
“你这人真有意思,都看到这样一幅场景了,还非要颠倒黑白,樊府就我们这几个人,一个祖母,一个娘亲,一个我外加一个彩环,我和彩环就站在你眼前,你不信棺椁里的是娘亲,那你的意思是祖母喽?”薛应龙挑眉,抬眼看着薛丁山,眼里像燃烧着熊熊火焰。
“别胡说,我可没那个意思。”薛丁山倒吸口冷气,这薛应龙是有多恨他来着,这是要给他安个诅咒丈母娘的名声啊,他还真看的起他。
“那你什么意思?”薛应龙笑,看在薛丁山眼里那抹笑怎么就那么有嘲讽意味呢?
“我知道错了,我道歉,我认错。”薛丁山就像上学堂不听话的小学生般认错,姿态放的极低,他明白,只有过了薛应龙这一关,他才能见到梨花。
“别介,你可是唐军元帅,谁敢说你错,反正我不敢。”薛应龙一幅敬而远之,你是老大我惹不起还躲不起么的样子。
“说吧,到底要怎样才能放我一马?”薛丁山磨牙,从来没发现薛应龙这孩子这么欠揍。
“真奇怪了,什么叫我放你一马,我有什么资格放你一马,要求你也该去求娘亲,你求错人了吧。”薛应龙到底年纪小,在薛丁山牌大灰狠的步步紧逼下很快露出了马脚。
话一出口他就知道上了薛丁山的当,什么叫去求娘亲,那意思不就是还有机会去求娘亲吗?薛应龙狠狠剜了薛丁山一眼,这个人真是可恶,薛丁山无视薛应龙恶狠狠的眼神,在心里告诉自己,薛应龙是孩子,只是个孩子,不能跟他计较。
☆、设好的一个局
“薛元帅,您这是打定了主意非说娘亲活着,那你就开棺吧。”薛丁山想把薛应龙当个孩子,可这孩子太大了,又不在他掌控之中,虽然口误,可他就是不承认梨花还活着,一幅开棺之后再说的样子,若是几刻钟前他这样坚持,薛丁山还会有迟疑,这一刻却丝毫不会。
“不用开棺,开了棺也是空的。”薛丁山摊摊手掌,一幅爷就不鸟你的样子。
“她活着的时候欺负不够,死了也不能让她安宁是不?”薛应龙没好气的瞪着薛丁山,这人怎么这么没品。
“你总说她死了,那你告诉我她怎么死的?”薛丁山极度不想听到这个死字,即便知道是假的心里也难受。
“还不是被你气死的。”薛应龙一点面子不留,直接指控。
“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下文,因为薛丁山发现,他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你为什么这么坚持呢?樊府的情况你看到了不是吗?”薛应龙真的很想问这个问题,他最初设想的只是薛丁山会觉察有异,然后要求开棺看个究竟,从来没想过,他不开棺却如此笃定,那一定是有什么别的依据,而这依据他想不明白,难道是他哪里出了问题吗?
“你真想知道?”薛丁山继续诱惑薛应龙,他好歹也是唐军几十万之师的元帅,要搞不定薛应龙,他薛字就倒过来写。
“真的。”薛应龙点头,这场丧礼本来就是为了骗薛丁山的,若真想断了他和娘亲的往来,那他早就在樊府外面一巴掌拍死他了,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