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别这么说,要不这样,你再到我们别堂住住,我这就去与我家老爷通报一声?”
萧玉珠看了她一眼,转身对区婆和红莲道,“既然如家的夫人不愿意,我们先回罢,等会派人到门口守到大公子出来,让人告知他一声我先回了就是。”
说罢,不等如家的人这边反应,提脚就往来路走去。
她匆匆走得几步,如大夫人跟了过来,想跟萧玉珠说话,却无从说起,在萧玉珠匆匆走过两道门后,她叹了口气,轻声道,“狄夫人等等,我这就差人带你家婆子过去请人。”
萧玉珠停了脚步,朝她看去,福了一礼,道,“有劳了。”
如大夫人小叹了口气,朝她苦笑道,“我也不知该与你说何话才好,只是你也应知晓,老人家有时候老了反倒像个小孩,说话百无禁忌,即使是我们这些当小辈的,听得也是头疼。”
萧玉珠笑了笑,仅道,“那我在大门边等人。”
“这……”如大夫人迟疑地看了她一下,“都要去叫大公子了,小夫人何不在靠前院的小亭前坐一坐,那里离前院近,不一会贵夫婿就可前来见你了。”
萧玉珠笑笑不语,这次她没再赘言,朝区婆颔了一下首,区婆看向如大夫人,如大夫人无法,只得吩咐了身边人带区婆去叫人。
遂后,萧玉珠也就往来路继续走,如大夫人见她态度甚是坚决,反倒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跟着她去了门边,心里暗道她那个厉害的婆母怎地这时候倒没个主意,不知道派人来留人了?
此时她不知道,如老太夫人这时正抱着拐仗在哭天喊地,说如家是一年不如一年,现下连个外面的芝麻官小媳妇,也可进得她家来给她脸色看了,她还不如去死了算了……
说着,还拿拐仗敲胸,如老夫人忙着她阻拦她都来不及,哪有心力再去管大媳妇这边的事,以为有她追出来,再拉下脸赔个不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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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禹祥冷着脸快步到了大门前,一见到站在门边的妻子,刹那觉得她孤苦伶仃得很,他快步上前把她的披风拢住,轻拢着她的肩往大门走。
被他落下的如挐晴见此加快了步子,总算是因大门没开,俩闷不吭声的夫妻在等开门的时候跟上了他们。
狄禹祥一见他,冷声道,“如大人,开门罢。”
如挐晴朝他揖了个半礼,口气严肃道,“狄大人,此事如家定会给你一个交待。”
“交待?”狄禹祥嘲讽地翘起嘴角,不再与他废话,仅对身后的狄丁和郑非简言道,“如家既然不给开门,你们去开。”
如家动手开门,那就是还当他们是客人。
不开,他们动手,那两家就确凿无疑成仇了。
如挐晴见他身后的两闻言后果真动手,心下一惊,忙道,“且慢。”
说罢,不容他再迟疑,他就朝家丁喝道,“还不快快给狄大人和狄夫人开门!”
饶是如此,狄禹祥携了妻子出了门,就飞快上了一直停在外头的马车,哪怕如挐晴再开口出言相送,他也没再说话。
等马车转过了道,行得一路后,冰冷着脸的狄禹祥掀了帘子朝外道,“去舅老爷的府里。”
萧玉珠已瞧得他神色不对,应该不仅是在为她的事着恼,不由道,“怎么了?”
狄禹祥闻声方才低头看她,见她脸上没什么不对,他才轻吐了口气,“如家这清贵之家,也不过如此。”
萧玉珠倒是笑了,“那只是对外的名声,名声而已。”
名声与事实,明了个中内情,见多识广的人都知事情的真相往往都要与名声打个对折,好听的,不好听的,大体都如此。
“怎么了?”她又问了一声。
狄禹祥深深地皱了眉,好久都未语。
见他不说,萧玉珠轻叹了口气,靠在了他的肩上,不再言语。
狄禹祥偏过头,看着她他看了多年却从不厌烦的容颜,他想当初父亲的言传身教果然才是他们狄家的立根之本,能让他一生致用。
他若要是真贪花恋色之徒,狄家到他身上,不知在哪步就断了。
萧玉珠是等随他进了父兄的府里,听狄禹祥说如公传了他的小外孙女给他们烹茶上茶后,哑然失声了好一会,这才明了刚刚他所说的清贵之家不过如此的话。
如公也是免不了俗,喜用女色。
萧知远听后,也是阴着脸半会都没说话。
谁家要有三妻六妾,他管不着,但谁给他妹妹添堵,那他就是想忍都忍不得了。
萧玉珠在静默一会后,见屋里两个男人都沉着脸,就像人都欠他们八百两,她沉了沉神,开口笑道,“许是我给大郎生的儿子少了,都操心着我们家再添几子的事呢。”
萧知远没被她的俏皮话逗笑,阴着脸瞪了妹妹一眼,“休得胡说。”
见最爱不正经的兄长都不领情,萧玉珠只得往她夫郎看去,哪想,狄禹祥也是冷着脸看了她一眼,脸上一点笑意也无。
“大兄,你看这事……”狄禹祥开了口,因神情冷肃,脸上刚硬之气顿显,身上之势也凌厉了起来。
这时门边传来了大捡的话,“大人,姑爷,夫人来了。”
萧知远忙起了身,萧玉珠也跟着夫郎站了起来。
暮小小一进来,发觉了这屋子里那不一般的沉静,她挥了手拦了妹夫妹妹的施礼,在萧知远的搀扶下走到主位的侧座上坐下,与狄禹祥和萧玉珠微笑道,“说罢,也给我说说,今个儿如家做了什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