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雨得雨的考课院主掌其妹,有些人就是马车没经过他们家门前,他们也拿了鞭炮到马车经过的路边来放。
一路出了淮安城,隔得远了,还能听到城内砰砰的炮仗声。
因二郎三郎两家各自带了不少物什,一家人的马车足有二十余辆,坐人的马车相对装物什的马车要快些,不过狄禹祥出去说了话,也弟弟们跟着他们的马车也走慢点,也让人先适合一下。
狄禹祥说完回来,就看到妻子搂着小儿子睡了,长生长息也缩着小身子靠在了他们娘的身边,安安静静地闭着眼睛在睡着觉。
只有长南握着书本,嘴巴微动,在念着课本。
见到他进来,坐在地毯上,睡榻前面的长南挪了挪身,发现母亲和弟弟们躺下后,小榻上坐不得人了,他就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狄禹祥微笑,坐了过去,自家的特制马车虽比一般人家的要大上不少,但还没大到一家人都能施展开身子,他把儿子抱到了腿中间,抱着他睡了起来。
狄长南念到一半,转脸过去了看看父亲沉睡的脸,他用脸颊碰了碰父亲温热的脸庞,无声地咧嘴一笑,回过头来看了眼书,又再努力背诵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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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淮南,陈咸就亲自事字人马过来相迎,狄禹祥连声道哪敢当,在陈家亲家欲要给他行礼的时候忙阻了他。
陈咸与狄禹祥打过多次交道,知他是个不喜高调的,遂只在一次邀请他去陈家做客遭拒后,就不再耽搁时间,带着他们往码头走。
为他们的船已经准备好,一条货船,一条客船,船工用的都是陈家船厂的老手。
在狄家人下了马车,搬东西上船之际,陈咸叫了女儿到了一边,交给了她一个厚厚的面袋,简言说了一句,“你看着用,别舍不得,缺了就跟爹来个信。”
“爹……”陈芙蓉朝父亲感激一笑。
“你这一去,那性子就要再收点,有些话我之前跟你说过多次了,你时不时拿出来想一下,想想爹跟你说的是不是对的。”陈咸肃容道,“为你找的这个品德才能皆全的夫郎,家中是为你尽力了,往后你也要为家里想一想,你还有两个亲哥哥一个亲弟弟,你们出息了,该扶持他们的时候也别忘了。”
“女儿知道。”
见她乖巧地应了声,陈咸那张武夫粗犷的脸不禁柔和了一下,他顿了一下,伸手碰了碰女儿的头发,低声道,“不是你嫁出去了,爹就对你严厉了,咱们家现在确是比以前更好了,这几年家里也没少挣钱,可家业越大,盯着咱们家的人就越多,没个靠山,是走不了多远的,你知道不知道?”
“我知道的,女儿心里清楚,分得清轻重,您放心。”陈芙蓉这几年也不是白过的,她自己看的也好,婆婆和夫君教她的也好,让她懂得的比以前多得多了。
她不再是出嫁前那个不谙世事的无知少女,懂得这世上的事,你得到多少,就得付出多少。
“你长大了。”陈咸虽与狄家来往颇多,但跟女儿说过话的次数却是屈指可数,见她镇定自若,一派沉稳地回着她的话,他当下也是有些发愣,心中感慨万千。
他尤还记得她小时候,她胖胖的小手指紧紧地抓着他的大拇指,生怕他走丢的情形……
可一眨眼,岁月如梭,她已成为众多孩子的母亲,已能体谅家人,与他们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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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上了船,二郎和三郎自然是跟着长兄的起居就寝而去,陈芙蓉与曾倩倩也着实是明了一下番兄嫂过日子的方法。
兄嫂起的都早,卯时必用早膳,用过早膳,侄儿们会一块玩耍一会,紧接着,辰时就是习书识字的时候,巳时是长南练武,长生他们玩耍,就是如此,大伯也不忘抓紧教他们认字……
午时用过膳,午睡半时辰之后就让他们兄弟再一块玩耍一会,紧接着就是一整个下午的念书,直到酉时晚膳时分。
陈芙蓉看得汗颜,她有三子,一个四岁,两个两岁,先不论小双胞,只说他们这房的长子长文,只比堂兄长生他们小不到一岁,她以为他能背出十几首诗出来,已经是个小神童了,可长生他们,却已经能默写出一篇工整的论语出来了,而长文笔都拿不稳,这就是他们堂兄弟之间的差距。
远的,如已经十天半月就能必背一书的大堂兄长南,那更是不能比了。
曾倩倩也是在旁看得炸舌,心想自己这头一胎还好生的是女儿,且还不到一岁,用不着跟这些哥哥们比,若不然,谁受得了。
二嫂家的那个她认为也聪明得很的小侄儿,最近被他们堂兄问了许多次“这个字不认识吗?”,就是看着比他还瘦小的长福堂兄都可教他认字写字,弄得长文每天都不敢抬头,跟做错了事似的。
在船上要过很长一段时日,弟媳们头几天都有些生怯,每天来跟萧玉珠请安的时候说话都要斟酌半天才会说出来,看得出来,她们都不想惹她不高兴。
这眼下也只有狄禹祥知道,妻子非常喜欢她们,头先几天什么事话都不怎么说,也不主动找她们说话,只是在摸她们具体的性子。
等过了几天,这天早上起来,她给在他系腰带时悠悠地说了一句,“今个儿,上午我想找弟媳们喝喝茶,你看着孩子们,可好?”
狄禹祥一听,就知她是打算出手了,不由笑道,“别吓着她们了。”
“只是喝茶。”萧玉珠微笑。
说是只是喝茶,但陈芙蓉跟曾倩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