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感兴趣,不过对于小姑子小小年纪就学老太礼佛之事还是知其意的,不管如何,小姑子做这等功绩,还不忘把她的名字也纳入里面,暮小小心中是欣慰不已。
她夫君再说多少次小姑子是个最重亲者情的,也抵不过她这次的这一举。
她是真把她这个嫂子当回事。
“也不知她在大冕还缺什么,郑将军在信中也没仔细说……”暮小小接过信,又看了一遍信,确定找不到缺什么的蛛丝马迹来,只得道,“那我们下江南之前,把京中的新鲜物什都收拾一通,让人给她送去。”
“嗯,你看着办。”这等事,萧知远一概不管,全交由她,连过问都未曾过问过。
而在他们离开京城去往江南的半路中,萧知远这次收到了他送到狄禹祥身边的亲信亲自送来的密信。
行隐寺是按萧知远的生辰八字请的名,而狄禹祥这次,把行隐寺的建筑图给萧知远送来了,且附上了行隐寺东临的关西,南临的大冕,西边隔着几座大山后的霁国全图也送了过来,这些图纸整整装满了一个箱子。
“这是何意?”夫妻俩这等事自成亲后就是摊开来讲,从没隐瞒,暮小小也是看过了图纸,有些讶异。
“这是妹夫妹妹送给我们真正的礼物……”萧知远褪去看这些东西时的一脸正经,这时脸上是止也不止不住的笑,“他们怕我们到时无路可走,在给我们备后路呢。”
暮小小一怔之后也明白了过来,也是禁不住好笑,但笑完之后她看向了她夫君,见萧知远眼色柔和地看着她,暮小小把手附上他的大掌,叹道,“依我们俩的性子,得罪的人太多,也许真有那么一天,我是最贪心怕死不过了,活就要活得好好的,就算死,也要寿终正寝死了才甘心,有一日我就要活一日。”
“嗯,那我陪你。”萧知远与她相视一笑,随即扬起手,把手掌附在一长桌的长纸上,“现在该我们好好想想,怎么把这些东西藏起来了。”
东西是送来了,不过,可是得藏好了。
“是不是要给妹妹送点银两过去?”
“送,不过别在这当口送。”
“为何?”
“这种诚心的事,最忌再插一脚,等他们缺了再送罢。”
“也是。”暮小小明媚一笑,“你不信,知道的还挺多。”
“妹妹啊,从小就如此,家中规矩学得最全的,莫过于她了。”
暮小小笑了起来,“那就是她比别人要聪明太多了,有些人直到出嫁,先生的板子都要把膝盖打残了,礼也未学全。”
“你说的是你?”萧知远斜眼。
暮小小捂嘴笑,“我可是学出来了,才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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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宜于去年九月底,回府半月就生下了一个小世子,母子俩一直隐于王府内不出,直到百日才出面。
区婆子他们,也是在百日之后回来的,正好赶上了这年过年,其间萧玉宜叫了阿芸婆过去一趟王府,因小世子生病不好,之前一直都是阿芸婆带的,为了让小世子赶紧好起来,就叫了阿芸婆过去。
萧玉珠觉得,王府的人其实挺喜欢她的这几个婆子,她虽有不愿,但只要珍王开这个口,她也没奈何。
但珍王许是觉得跟狄禹祥要几个婆子不像话,就又送了阿芸婆回来。
阿芸婆回来后,萧玉珠问她要去哪一边,她都随她的意。
“小世子我只侍候了三个来月,小公子他们,老奴带了一年多了,说话走路,老奴都是出了薄之力的,”阿芸婆回了萧玉珠的话,字字平淡,“论感情,老奴还是偏着小公子他们的,不愿意去王妃那边,还望少夫人成全。”
“不是你想的那回事,我是愿意你们呆在狄府的,”萧玉珠叫了她起来,叫她走近点说话,朝着她轻声道,“只是王妃那是高路,你也好,还是桑婆婆也好,谁走我都不拦着。”
阿芸婆回了话,“老奴留下来。”
萧玉珠朝她微笑颔了首。
回头阿芸婆回了屋,阿桑婆见她回了屋没收拾东西,自她是应对过去了,她也不由松了口气,与阿芸婆道,“我们当奴婢的,轻易不择主,要择就择旧主,如此就是枉死了,也会落个忠字,留下比不留下强。”
跟了新主,尚不知以后是好是坏,如若一生是好还好说一些,若是坏,得来得去,无非只得“罪有应得”四字。
背主的名声,可是要跟着她们到地底下去的。
“嗯。”阿桑婆有些心不在焉,久久才道,“我倒不是怕背罪名才不跟王妃,只是那两对夫妻跟少夫人他们这对不同,我老了,眼睛再过几眼就要盲了,看不懂纠纠葛葛的关系,就是找不到老家的人,自己日子也简单点,于我要好。”
要是再年轻个十来岁,在二十来岁那个年纪,尚有着万事争一争之心,她许是就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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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过后,萧玉宜送了两回礼物过来,应是表歉意,珍王小世子生下来就是多病之身,萧玉珠也知当母亲的,总想着要给自己孩儿最好的,此事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而女人之间的事,有时也影响不了男人什么,易修珍与狄禹祥的来往频繁得很,他们商量着今年的秋闺之事,易修珍跟皇上请了旨,允许大冕之外的秀才来大冕参加秋闱,凡中举的今年就可有官做。
此事一传出去,大冕就来了不少读书书生,而狄禹祥没想当考官,但题目皆由他出,由珍王过目。
此次大冕自主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