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落入他们家,萧玉珠喜得脑袋一片空白,只想傻笑。
因新请来两个年轻一点的教养婆子,阿桑婆和阿芸婆要负责接待前来的女客,哑婆就让萧玉珠派去跟着照顾长南了,那请进门来还不到十天的区老婆子这几日跟着萧玉珠,见萧玉珠有失仪态的欢容暗地里还摇了下头,但她见到萧家老爷也跟着女儿傻笑后,只能在心中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两人不愧为一家人。
萧元通看过肚兜跟着女儿傻笑了一会,末了不忘安慰女儿两声,“珠珠绣得也不差,爹也很喜欢。”
说着就把女儿给的早帕子掏出来让女儿看了看。
萧玉珠摸了摸小时给他绣的帕子,眉眼之间有着喜悦的怀念,“女儿知道的,只是知道兄长能娶这么个好的,都不知如何是好了,娘在地下有知,想来也是跟我一样的。”
听她说到她娘,萧元通脸上伤感了起来,他点点头,黯然道,“爹知道,你想替你娘的那份也一起欢喜了。”
她是想把他们娘少她兄长的那份,也补给了他,所以一直以来,她为她兄长操的心连着他们娘那份,一共是两份,所以为他伤心起来是格外操心,欢喜起来,那欢喜都像是两份。
“嗯,我答应娘的。”萧玉珠小心地把肚兜收了起来,眨眨眼,把眼睛里喜悦的眼泪眨掉,与萧元通道,“我以前从不敢想这样好的事,可老天待我们一家都不薄,爹,珠珠很感激有这么一天。”
萧元通也笑,直直点头。
这等时候,他也不敢说,可惜他们娘亲眼见不到这样的一天。
他知道,女儿对母亲的依恋,比起他这个当丈夫的对她,也不见得浅上几分。
如若他开口说一句可惜,他们都能在这大好的日子里泪洒当场。
她过逝多久,他们便想念了她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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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儿的百日没有放出多少请帖出去,但这挡不住许多不请而来的宾客——珍王爷的义子,当朝即将迎娶皇后亲妹,与皇上做连襟的考课院主掌其外甥们,这一家子人,在外人眼里,也可算视为是皇亲国戚中的人了。
所以,当天手上没持贴而来的宾客多不胜数,人都是来贺喜的,萧知远也放了话,说今天他说服他的妹夫要给他的外甥们大办百日礼,所以没持帖来的宾客也可以入门,但什么人能进这个
门,自己先出门去撒泡尿照清了自个儿,再看自己有没有脸进这个门再说。
他出了此言,五品以下的官员虽然没去撒尿照清自己,但都老实地打道回府了。
狄禹祥觉得往日舅兄真是算是收敛了,他得罪人的功力,着实没比他收拾人的功力差上多少。
自然,狄禹祥的为人处世与舅兄的张扬嚣张截然不同,他是与狄家族人有生意往来的掌柜,但凡是人在京的,他都请了过来,以往通子巷的邻居,他也是派了人去请的。
易修珍也是一大早就来了,与萧知远在暗室里说话的时候谈及狄禹祥,易修珍很不客气地跟萧知远道,“他才是最会打算的那个,你看那些做生意的商人,今天来见了咱们这些人,哪怕是一句话也没搭上也是沾了光,回头谁能少得了他们狄家人的好处?他以前的那些旧邻居就更不用说了,还有守城门的小兵,回头少不得逢人就说一句他不忘本……”
萧知远当即瞪眼,“王爷,你可真算得门儿清,不愧身为王公,都能替大易,替皇上挣得盆满钵满。”
他暗讽易修珍也是个会算计的商人,易修珍一挑眉,回道,“我看你这心眼,就跟传说中一
样的大。”
萧知远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对,若不是如此,王爷能得我妹夫这么一个师爷?”
如若狄禹祥不是他妹夫,易修珍会这么拉拢他?
这王爷的算计,又少得了旁人几分?
见萧知远与他对上,易修珍回了两句脑子先清醒了过来,哭笑不得地问他,“你这么大火气干什么?”
萧知远听了一怔,随即摸了摸鼻子,有点尴尬地道,“护短,护短,王爷啊,你也知道我就一个妹妹,以后大冕的事我少不得在朝中要为他看着点,可他人还没及第就给你要走了,你这一说他心思多我当你嫌他,这不……”
易修珍听了想了一下,想他话下之意可能也有那么几分是在提醒他可别轻视永叔,他朝中可不是没人的,他不由得有些好笑,且也笑了出来,道,“你就放心好了,本王是要重用他的,岂
会轻视?萧大人多心了。”
“如此,那就多谢王爷了。”萧知远顿时微笑,朝他一拱手作了个揖。
易修珍也就受之了,笑眼看着萧知远,这位萧大人不愧为他皇兄的心腹大将,他都不知他刚才是从哪一句开始是在佯装生气还是在真生气,还是从一开始就已经打算等着他自动入局,然后跟他说上这么一段。
看他自然而然的表情,易修珍思来想去,都猜不出他这人的心思到底是怎么长的,只能告诫自己有些事还是得再格外上点心。
是,他用狄禹祥,也是因他有萧知远这么个舅兄之因,他先前觊觎萧知远,是因萧知远探密拷问的那一手,是连他皇兄都夸赞的,他大冕攻打关西关东大谷之时,很用得着。
他缺萧知远这样的厉害人物。
“我听说你给了永叔一些人,打算让他们跟着他们夫妻入大冕?”萧知远开了个头,易修珍也就没藏掖了。
“嗯。”萧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