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又在喝酒?”萧玉珠问狄丁。
狄丁犹豫了一下,点头道,“是南方的贾老板来了,那是公子的故交,随行还带了几个掌柜的与公子认识,难免会多喝几杯。”
“知道了,去罢,看着公子点,帮他多夹点菜垫酒,多给他倒点白水喝喝。”这等应酬之事,萧玉珠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叮嘱些细琐的事。
“诶,知道了。”
“赶紧去罢。”
桂花这时正好把烙好的两个羊肉饼子拿了出来,手里还端着碗猪脚汤,见他快要走,忙对着汤吹了几口,放到了狄丁嘴边。
狄丁就着她的手把汤喝完,朝少夫人不好意思一笑,“小的走了。”
“去罢。”萧玉珠脸色柔和。
狄丁拿着饼子又赶去了码头,桂花看不到门边的人了,转过身来扶萧玉珠,与她道,“公子
最近也太忙了点,见过那个掌柜的就见这个。”
萧玉珠听了笑了笑,没说话。
晚上她等到深夜,等到人回了,在院门口迎了他。
狄禹祥一身酒气,见到她,那被狄丁扶着的身影腰顿时就直了一些,朝她道了一句,“怎地还没睡?”
“睡不着,想等等你。”
“唉,以后我回来得晚了,你先自己睡。”
“知道的。”
狄禹祥摇摇头,知道说她不听,也没再多言。
桂花在见到人的那刻就跑去厨房端解酒汤去了,送了汤来,就让少夫人打发她跟着狄丁回去睡了。
走出院子,狄丁弯下腰,朝大腿拍了拍,示意她上来。
桂花红着脸爬上他的背,在狄丁耳边轻声地说道了一句,“你也累了。”
“没事,背你不累。”狄丁一天到晚在外跑的,就是公子在家,公子有事也要让他跑腿,他
在家的时间不多,也就这个时候能稍微对妻子好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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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过年,狄禹祥跟南方多搭了几条线,且大冕那边的商路选的族人,这时搭的船就快要进京来了,过不了几天,要教他们一些事的狄禹祥将会更忙。
而且家中三个幼子,到底是出生得早了一点,生出来也有六十几个日子了,但身上好像没长什么肉,身子瘦小得让人心疼,妻子忙着大兄订亲之事,又担心儿子们长不大,已急得舌头都起了泡,又要对着他装无事人一样,而狄禹祥也是担心孩子,虽然他找的大夫和舅兄请来的太医皆说孩子无碍,但他们夫妻天天看着孩子,总觉得时刻都为着这几个瘦弱的孩子提着心吊着胆。
以前狄禹祥还嫌孩子哭得惊天动地,但现在一听孩子哭得这么响亮,觉得他这么活龙生虎的孩子们,肯定是不会有什么毛病的,现在每次耳中听到他们的哭闹都觉得悦耳无比。
这时,狄增给孙儿们定的名字起来了,萧元通与他写的信中也说了孩子们的情形,于是最终二郎定下了长生之名,三郎是长息,四郎是长福,喻有生生息息福气长远之意。
二郎他们的名字总算是在他们百日之前定了下来。
这次过年,狄禹祥在京中身负重任,且明年春闱在际,离不开京中回淮安,狄增身为父母官,不能前来京中,狄赵氏本想来,但二儿媳已有孕,她要主持家务又要照顾儿媳,也是来不了,三郎四郎也是因来,可是狄增勒令他们在没未中举之前不得来京,故这次家里人一个也没有来,不过狄家的两个伯伯,七伯和八伯来了。
因着家里要来两个长辈,狄家在京的族人在过年的时候也要悉数前来,萧玉珠把主屋收拾了出来,又把大堂两侧的屋子都收拾了出来,定好人数和客屋,算下来,屋子三人一间,堪堪够用。
只是那被子,因人数太多,少不得还要多去打几床好的。
萧玉珠忙得脚不沾地,但还好二郎他们好像因祖父命了名,身子好像变大了一些,且小郎们也似一夜之间都学会了吐着奶泡泡,好奇地随着人动而转动眼珠子,高兴起来还会弹手弹脚,比之前要活泼了不知多少。
二郎他们第一次在萧玉珠怀里高兴得手舞足蹈的时候,萧玉珠喜极而泣,晚上狄禹祥一回来,她就把此事告知了他。
狄禹祥听着也去抱了抱儿子们,可惜当时二郎他们睡了。
第二天他出门的时候,儿子们还在睡着。
直到接回狄七伯和八伯这些族人回家,二郎他们也没在他这个当父亲的怀里活蹦乱跳过,反而因他想跟孩子们多相处些时辰,夜间把他们的摇篮安置在他们夫妻的屋中,他们半夜醒来喊饿吃奶,把他夜夜从睡眠中号啕得醒来。
不过就是如此,他也舍不得把孩子们搬出去,因他妻子这段时日也是眼睛处要是看不到孩子们,她也是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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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他们的百日就在大年初二,加上过年,狄府要添置的东西就可想而知了,而这次来的族人有几个是要去大冕,这几个人都需狄禹祥带着他们手把手教事,所以能帮得上萧玉珠忙的,就是大郎他们来的两个伯公了。
狄家九兄弟,狄七伯其实手众兄弟中手脚最慢的,反应也挺迟钝,但他力气大,身子好,所以就跟八伯一起来了,而且,他大儿就在京中帮着狄禹祥做事,农村人活一辈子,大都都是为儿女,而谁对他们儿女好,他们就对谁好,七伯干出活来,比在家中还格外卖力。
而狄八伯对狄禹祥从小就比对亲儿子还要好上几分,而且上次来京的人里,就有他的两个儿子,狄八伯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