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帮忙的。”
说到这,她脸上有了点悲色,“你也要节哀,莫忧了心情,把孩子好好生下来最为要紧。”
“姐姐,知远堂兄死了,您为何不戴孝?”突然,有人轻轻柔柔地说起,语气中还有几许不平的悲愤。
“玉兔小姐……”萧玉兔的话一完,立马被身边的妇人拉住了手腕,往后退了一步。
萧玉珠朝那容貌普通的妇人看了一眼,这时萧玉宜忙带了两个妹妹上来跟她请了安,萧童氏那边的带的萧家小姐也过来福了礼。
“小姐,”伺候萧知远的老婆子,从宫里出来的余婆婆这时上前几步,扶了萧玉珠,眼睛扫了那容貌普通的妇人和萧玉免一眼,嘴里笑着与萧玉珠道,“进门聊去罢,太阳大,一会儿就晒到堂门口了,可别热着了来的夫人小姐们。”
“瞧我……”萧玉珠一摇头,自嘲道,“真是有了孩子,人都笨了,婶娘嫂子妹妹们,都快快进屋罢,我这就叫下人们给你们上茶。”
“进罢。”萧王氏点头,扶了另一边,与余婆婆一道扶了她进去。
“肚子大得吓人……”背后有人说了这两字,但却没继续说下去。
萧玉珠回了头,正好瞧萧玉兔低下的头。
她身边的那位妇人,应是那位兰先生,见萧玉珠朝她们看过来,朝她福了一道万福……
她长得极为平凡,但那不紧不慢的浅浅一福,倒透出了几分矜贵的优雅出来了。
萧玉珠嘴角微勾,没再多瞧人一眼回过了头,与萧王氏淡笑道,“我兄长的事,我听说了,只是一日没找到尸首,我就一日当他无事,在我这里,他是无事且活着的,自是没有戴孝这一说法。”
“是,归德将军那也是说最后一次见到你兄长的时候他只身负重伤,他回头去找的时候没找到人,许是被高人救去,许是没事,过不了几天就能回来也不一定。”萧王氏附和道。
“呃……”萧童氏这时迟疑地“呃”了一声。
“侄媳有话要说?”萧王氏看向她,冷脸上一片漠然。
“不是不是……”萧童氏忙摇头,但见萧玉珠停下看向她,她不好意思一笑,道,“不瞒玉妹子说,我听家里人说,知远小叔当时好像伤得甚重,有最后见着他的小将去探他的鼻息,听说都是没了那……气息了的……”
她说完,歉疚地看了萧玉珠一眼,好像说出这等事情出来,她也很是于心不忍。
萧玉珠听着低了头,摸着肚子没说话,萧王氏冷冷地看了萧童氏一眼,低头在萧玉珠耳边轻声安抚,“就如你刚才自己说的那样,都没见到尸首,你就当他还活着就是,他在外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什么阵仗没见过?许是没事的。”
萧玉珠抬头,不由朝她感激一笑。
萧童氏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
“我伯父的亲兵亲手探过知远堂兄的鼻息,这次他也随我伯父进京来了,玉珠姐姐若是不信,何不把人叫到府上问问?”萧玉兔又开了口,这次她的语气相当沉重,还带着泣音,“玉兔实在不明白那些明明知道事情真相的,还不告诉姐姐的人是何居心,姐姐若是真想知道详情,玉兔定会为您求伯父,把人给您带过来让您过问……”
“不必了,谢谢妹妹好意。”萧玉珠回了头,朝萧玉兔淡笑了一声,又朝萧玉兔身边的兰先生看去,问那妇人,“你就是玉兔妹妹的教养先生罢?”
那兰先生脸色不好,朝萧玉珠又福了一礼,道,“是,老身姓兰。”
老身?
萧玉珠嘴角一翘,“听闻过您的名声,如此,您也好好教教我玉兔妹妹罢,上次她来我府开口就夸姐夫极俊,现在一来,乱嚷着我兄长已死……”
萧玉兔眼睛刹那瞪得红了,朝萧玉珠凶狠地瞧来,她正要张嘴之际,被兰先生低声喝斥了一声,“小姐是想现在就回去歇着吗?”
在她的厉眼下,萧玉兔收回了眼睛,低下了头,她僵站在原地好一会,突然朝萧玉珠福了一礼,“是玉兔的不是,还望姐姐不要见怪,玉兔嘴拙,玉兔不会说话,姐姐,姐姐,您就原谅了我罢,玉兔也只是想姐姐早点接受事实,也好求人去找知远堂兄的尸首啊……”
说着,萧玉兔就已经掩面痛哭了起来,直把她旁边的兰先生气得死死地盯着她,多年没动过气的妇人,被眼前这个怎么教都教不服的弟子气得快要七窍生烟。
萧玉珠摸着肚子闭着眼睛缓了好一会,才睁开眼朝萧王氏淡淡道,“婶子,人也见过了,我现在身子真有些不适了,劳烦您帮我照顾着些,代我请嫂子妹妹们喝杯清茶再走。”
说着,苍白着脸朝扶着她的余婆婆勉强笑道,“婆婆扶我回屋躺着罢,我实在站不住了。”
“那个,妹子……”萧童氏突然开了口,在萧王氏如刀子一样的眼睛下她勉强地笑了笑,朝萧玉珠道,“不知通叔父在不在?出门前,家里长辈跟我说了话,让我代他们跟他问声好。”
萧玉珠听着深吸了好几股气,才与萧童氏淡淡道,“今日不巧不在家,你若是想见,去珍王爷府找人罢。”
说着,自认为能沉得住气的她已经被气得脑袋一片发蒙,她下意识地紧住了余婆婆的手,道,“余婆婆,赶紧叫晋婆婆过来扶我……”
说罢,她软下了身子,在她身后的萧玉宜见不对,忙冲上来垫在了她的身后,扶着她的余婆婆和萧王氏皆惊慌地扶了她,三人合力,这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