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外室他们皆养得秘密,挑的无一例外全是不会生事的女人,从不跟人谈起,就是外面的人,也没几个人知道,我如若不是从大兄那得知了此事,想来也是不会信的。”狄禹祥说到这,嘴唇正好碰到她肤如凝脂的脸颊,忍不住有点心猿意马起来。
“这……”萧玉珠正好转过脸要跟他说话,对上他的眼神,她想也没想,抬手拦了他的眼睛,小声斥道,“休得荒唐。”
狄禹祥轻咳了一声,接着又是一声接一声,连咳好几下后,他哑着声音道,“那你下去。”
萧玉珠顿了一下,感觉到他腹处的热硬后,整个人都慌了,下去的动作未免有点大,差点倒头栽到地上,吓得狄禹祥忙忙伸手抱回她,还好他力道大及时把人搂了回来,这一下子,他脑子算是全清明了……
把人抱回,看她还挣扎着要下去,自食了恶果的狄大郎苦笑道,“你可别动了,再摔一次,我可受不住。”
萧玉珠早胀得满脸通红,瞥了他一眼,见他确没有那意了,她犹豫了一下,小心地靠近了他腹处,果真那热源没先前那般突兀了,她舔了舔嘴,小声地道,“还没到晚上呢。”
“那晚上就行了?”狄禹祥眼睛亮了。
萧玉珠羞得眼睛都不敢看人,她低下头,在袖中探出一根指头,露出半截。
狄禹祥抓住了她那根指头,叹道,“一回就一回罢。”
比没有强。
萧玉珠这下是完全不敢看他了。
过得好一会,她靠着他肩膀长舒了一口气,小声地问他,“这种事真没有多少人知晓?”
“应是没罢。”
“唉。”
“为何叹气?”
萧玉珠顿了时晌,才答,“侯爷夫人们应是都知道的罢?”
藏得再好,岂能瞒过多年相伴的枕边人?尤其身为女子,天生对此种事敏感,再愚笨之人也能觉察出蛛丝马迹出来。
“应该罢。”狄禹祥淡淡地道,就是别人家的女子长什么样他不关心一样,她们是怎么想的,他同样不关心。
“唉。”萧玉珠又叹了口气。
“又叹什么气?”狄禹祥觉着他有些见不得她叹气,口气都有些不好了。
“那些冲着风门嫁进去的夫人,如若知情,岂不是……”岂不是有苦难言?萧玉珠不是心善之人,但还是忍不住为这等事心寒。
“总比放在她们眼皮子底下闹心好。”狄禹祥原本不想再就此事谈下去,只是见她满脸的为难,他还是言道了一句。
萧玉珠听得怔住,半晌黯然地点下头,“也是。”
“你在不高兴什么?”狄禹祥忍不住问。
萧玉珠抬头,怔仲了好一会才道,“你这般聪明,若是在外头养了别的人,我不知我猜不猜得出。”
狄禹祥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当下叹道,“你忘了你有个厉害的哥哥了?”
狄禹祥这刻都感激起大兄这等大凶之人回来了,若不然,他都找不到她信服的话说给她听。
“呵……”当他提及她兄长,萧玉珠一会就从那种幽怨中回过了神,不禁失笑了一声。
说来也是,有哥哥在呢,他总得为两家的关系先想想。
再则,有哥哥这个震慑在,到时他都还有二心,她也就没什么可惜的了,留不住的心不要也罢,她也不是什么心都要的。
“你笑什么?”她一笑,狄禹祥又不懂了。
这一次,萧玉珠没再跟他说真话,只是抬手在他脸上细细地轻画着,微笑着道,“你要是有二心啊,莫说我哥哥,光爹想来都会罚你去跪宗堂。”
狄禹祥哑然,想起父亲答应了岳父大人他一生只得珠珠这一个妻子的承诺,按父亲重诺的性子,他是要有二心,岂是跪宗堂那般简单?
但这等长辈相互间说好的事,也没跟她说明的必要,狄禹祥笑着点了下头,“你知道就好。”
他心中无愧,自是说得坦荡,眉目也清朗,也就没看明妻子笑容下的意味深长。
他妻子若是寻常人,她也就不会十年如一日地隐忍,在老太君对他们长房一家总有点若有若无的恶意下,安然地活到出嫁。
大家族里,有突然就病死了的儿媳,也有的是未出嫁就夭折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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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珠没想到,只隔天,萧老将军夫人就差了主管事来送了拜贴,第三日,她亲自登门拜访,还带了萧王氏来。
萧玉珠是真没想萧老将军夫人会亲自光临,她现可是一品将军夫人,亲自拜访狄府这个无官无位的小门小府,也算是给了狄府脸面了。
这情面,别人给了,有来,她就得有往,得知萧老将军的轿子就快要到门边的时候,萧玉珠就踏出了府门,站在了廊下迎人。
萧容氏一见到她,不等萧玉珠福礼,就半托住了她放在腰间的手,她面相凌厉,这次难得笑得眼睛都眯起,甚是慈祥地道,“你是有身子的人,不要多礼,身子要紧。”
萧玉珠微笑,“见您,这礼不可废。”
说罢,还是欠了一腰,施了礼。
人家尊你一分,你也得敬人家三分才成,哪怕人家这次确是不在意,但心里还是会舒服。
果然,萧容氏见她有势都不仗势,态度还是从从容容,冷冷静静,心中着实有些讶异——年纪这般小,到底是从哪修练来的气度?
“青婶娘……”等从后面的轿子下来提萧王氏一靠近她,萧玉珠笑着叫了一声,正要再施个全礼,就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