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飞了出去……
马儿带着车厢疯跑了一阵,直吓得萧老太君昏了过去。
这边萧知远随了父亲带了妹妹从另一条路回了给萧老太君准备的大宅,左等右等,等到了萧老太君被抬着进了门。
萧知远觉着这老太婆命大,暗地里撇了下嘴,被妹妹看到,皱着眉头朝他轻摇了下头。
这夜,萧知远打发了狄禹祥带着萧玉珠回去,他与萧元通守在了大宅。
第二日,萧玉珠从来报信的大捡那得知,萧老太君大病……
这厢萧知远得知父亲要当孝子伺候于老太太于榻前,二话没说,当夜老太太房里闹了一夜鬼……
萧元通这日被萧老太君拉着手,默默掉了一天的泪。
第二夜闹鬼亦是如此,老太太哭着喊着说要搬地方住,要不就是逼她在这个闹鬼的地方等死。
这日皇帝晚上开宫宴宴请百官,坐在席上皇上看萧知远愁眉苦脸,满脸君威的皇帝略一挑眉,问他,“爱卿,朕哪又亏待你了?”
萧知远当下就掀袍跪下大哭,“圣上,这次不是您亏待我了,臣不尊,还不孝啊,上次强跟您讨来的赏银三万两,臣全给要进京进年的老祖母买了宅子住,祖母嫌不好,要换地方住,可臣手里没银子,这下去哪给她找新宅子啊,圣上,要不,您再赏我一回罢……”
好好的宫宴,就听他在号啕,文乐帝看他一滴眼泪也没流,左右观赏了一阵下属能臣的厚脸皮,他先前以为在他的朝廷里,以前只有左右丞相和御史有这个本领,现在看来,他眼光不错,他枢密院的这位密使能耐看来不比那三个老臣差。
看来以后要是跟人对上了,谁胜谁负,花落谁家还说不定。
文乐帝觉得他给萧知远的赏赐没白花,但他已经给了这位臣子对得起他能干的赏赐了,谁都知道他最喜lùn_gōng行赏,该给的都给了,想要他再给那是没门的事,所以文乐帝微笑着回了萧知远的话,“爱卿啊,朕也没银了,就让你祖母将就些罢,三万两的宅子,朕亲娘住的宫殿也就不过这个数。”
萧知远听了拿袖子擦眼睛,“那臣回去跟老祖母说说,皇上您放心,若是臣那老祖母想越过了太后去,臣明天就来谢罪,撞死在金銮殿算了。”
文乐帝也没客气,笑着点了点头,淡道,“也好。”
请来赴宴的臣子听了这一君一臣的对话,多数官员也不知他们在搞什么名堂,但还是被考课院主院萧知远跟与皇上这样说话的气魄吓倒,便连御史,想尽自己职能参萧知远大过年给皇上找晦气的一本,但没在他脸上找到泪,皇帝还笑眯眯,那本不愿意奏上的参本也就没说了。
左右丞倒是相视了一眼,然后不经心地别过眼。
他们已为掩盖他们与下属这几年私藏的税银,和私吞的朝廷下拔的灾银这些事忙得手忙脚乱,除夕那晚都没睡着成一觉,这枢密使这般不按常理行事,御史如翁也被他拉拢了过去,皇上那明显是要用他不可能废他,他们要扳倒他是难上加难。
这个人,连老祖母他都敢拿到皇上面前说话,还有什么是他怕的?
明显就是他打算光着脚来对付他们,就是拿他家事作梗,他也能豁得出去。
这哪是世家出来的世家子弟,就是市井商贩里出来的泼皮无赖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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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初八,萧玉珠听前来家里的兄长说老太君病就好了,也不闹着要搬屋子了。
萧玉珠已经从来报信的人口里,听说了兄长在皇上宫宴里说的话了,听他说老太君突然病好了不闹了,她笑了笑。
“这就好。”狄禹祥还松了口气,“想来以后也不敢闹了。”
这于正在拿百官开刀的大舅兄而言是好事,舅兄也出了气,在文武百官还在过年朝休的这几天里让家宅安宁下来,到时候等上朝之后的风波一来,舅兄也就不用担心家里出什么事,拖后腿了。
萧知远听了也一笑,那淡淡的笑容跟萧玉珠刚刚笑的一模一样。
狄禹祥察觉不对,看向了妻子。
萧玉珠见他眼有不解,朝他说道,“老太君不闹了,只能算是暂时看着像服了,但不是怕,她若是真怕了,就会回淮安,若是想为如今她在外面张扬跋扈的名声讨个好,就会就着哥哥先前在皇宫里说的话,换个便宜些的屋子住,但她就是如了哥哥的意……”
萧知远这时赞许地朝妹妹点了点头。
萧玉珠朝他叹了口气,又朝狄禹祥道,“她让哥哥闹,想来不甘心得很,定有后招在那等着,她不是那种看得开的人,哥哥让她受的辱,以她的心思,必以十倍还之。”
“我这叫闹?”萧知远又不服。
萧玉珠这次没跟他拌嘴,看向了带着长南在院子里玩的父亲,她看了几眼,转过头对萧知远道,“哥哥不用太担心她了,回头我去看看她,老太君那,有什么事就让我去办罢。”
萧知远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笑笑道,“用不着你。”
他这几天不许她过去,哪怕那老不死的要见她,他也给推托了,就是为的护住她。
“早晚要找上我的……”萧玉珠说到这微笑了起来,眼珠灵动地一转,转到了狄禹祥身上,看了他一眼之后她接着道,“我也不是为你,是为的我自己,老太君最喜捏软柿子,欺不得你,就会找上我们家来。”
“她哪敢!”
“她敢的,哥哥信不信,不用几天,她就会找上门来?”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