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国外上学。”
再回忆起这些糟糕的往事,龙耽阳内心却是无比平静的,像是千帆过尽,她早就不那么在乎了。只有一点,他希望此刻正坐在自己前面的那男人,会有那么一点印象,印象里面,确是有一个被自己拔刀相助过的女生。
至龙耽阳话毕,良久,温谨言才开口:“你所说的那救了你的男生,可就是我么。”
怪不得,初见龙耽阳之时,温谨言便觉得那双眼睛似曾相识。
闻此,龙耽阳心下有欣喜:“你是不是有印象?”
“嗯,如今听你提起,倒记起的确是有这件事情。”温谨言转了方向盘,尔后将车停在了一巷子旁,熄火后,才道:“只怕,你并未与我交代完全你的事情。”
“此话,什么意思?”
“恕我冒昧问一句,如今你父亲可否健在?”
听闻,龙耽阳低下头,尔后又直起身子,望着窗外的国槐树,回忆道:“我寻你之时,便是在我的爸爸出事之后。…我出生在广东,在澳门长大,初二那年爸爸因赌博欠下巨债,便逃债至京城,岂料澳门那群人在几个月之后便找上门来,我的爸爸因此事坐了牢,且突发脑血拴,死在了里面。”
“你母亲呢?”温谨言闭上眼睛,头向后仰,靠在了座椅上,似乎像是静下了心真的要听故事一般。
“妈妈,在我出生的时候难产,便走了。”
“如此,你便是如何生存的?”
“这还要感谢你的爸爸,温海纳老先生了。得知我的爸爸不幸,独留下我孑然一人,他便联系到我,且出资供我去巴黎求学。当时我不解,问他为何要送我去巴黎,他说是因你在那里。…他还说,他是将我当做了儿媳去培养的,将来,将来是要将我嫁于你的。”
“那个时刻我才觉得,我的生活重新有了色彩。我感谢了温先生,去了巴黎,所幸,后来小有成就,也算作没有辜负了他老人家。只是,只是我还是一直没有勇气去寻你,即便我初到巴黎,语言不通,没有朋友,还有藏在心底的,对爸爸的想念,整日里都是靠着酒精进入睡眠。我想,那时候的我太狼狈,而我想要在我最美丽的时刻,才与我的心上人邂逅。”
只如今想来,她还是太蠢。
说及此,龙耽阳下了车,上前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后,她将温谨言从靠椅中扯起来,直直望着他,道:“若那时我便去找你,若是我先遇见的你,你会不会,会不会先喜欢上我。”
而不是那林西君呢。
可温谨言却把脸扭在了别处。龙耽阳气急,伸手将他的脸扳过来,便吻了上去。
伊人的脸颊近在咫尺,扑面而来的香气沁鼻,只在温谨言看来却觉荒唐至极,他伸手将龙耽阳推开,伊人的嘴唇便落在了别处。
良久,车厢才荡漾起龙耽阳的一声浅笑。
她咬牙切齿道:“林西君还真是好命啊!”
温谨言没有接茬,只将手掌抚在太阳穴,闭目道:“你可知,你父亲真实的死因?”
闻言,龙耽阳便全身靠在车窗,只呆呆望向窗外了。温谨言的车就停在一路灯下,灯光柔和的打在路面,因值盛夏,光束里充斥着小飞虫在跳舞。
就是那样看着这些小飞虫,龙耽阳笑笑:“都已经进去了那里面,怎么死的还不都是一样么。”
“当年,老头撞了人,是你父亲顶的罪,当然,这是老头为他偿还巨额债务的代价。…至于如何又在里面死了的,这个自是老头动了手脚。此番,你还觉得老头是好心人么?”
这倒是教龙耽阳一惊,把看得入神的虫子都撇在了脑后。
“你是说,…是温老先生…”
“报仇与否,自是随你。只有一点…”说着,温谨言朝龙耽阳望过去,道:“我是将你当做亲妹妹看待的,以后若是有苦难,知会我一声便可,自当,尽力相助的。”
“呵…”
龙耽阳冷笑一声,随即,两行热泪已挂在脸上。她怎能不明白,父亲是为了她,才甘愿牺牲的自己。
若偿还不得债务,那么,就得是她做了那人的小妾,此事才能算作了结。
“哈哈…”
龙耽阳干笑两声,转而道:“你走吧,我也该上楼了。”
温谨言拉住她的胳膊:“有事就说。”
“说了又能怎样呢?”
也是,温谨言松开,龙耽阳便下了车。
如今她终于有钱,能在北京城里最豪华的地段买下一套安身立命的房子了。此刻她正是朝着自己金贵的小窝一步步走着,待听见温谨言车子发动引擎,随后声音渐而消失不见之时,她才蹲下身来,…终泣不成声。
有些埋怨了,为何上天单单待她,如此残忍呢。
温谨言至林家门口之时,邹媚恰将她如何就迈入结婚一族之事全然告知了林西君。两个女人一商量,竟打起了要在同一天举行婚礼的主意。
“我哥哥嫂子,不就是和你哥哥春桃一块结的婚?”林西君道。
“也是。”邹媚点点头,转而道:“我只是怕…”
“怕什么?”
“怕那天我太漂亮,将你的风采给压了去。”
“…”林西君愣怔:“死丫头!”
邹媚随即一个痒,便笑的“咯吱”响,只此时门外有丫头道:“小姐,可否睡下?”
“还没,什么事?”
“温先生来看你了,此刻就在门外。”
“温先生…,可是那温谨言?”闻言,邹媚先是激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