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她爸,陆晚云就忍不住低声打断了她妈:“爸爸都去世那么多年了,你就不要再说他了好吧?死者为大啊。”
“大什么大!”陆晚云她妈放大了声音,“我一辈子都被他耽误了呀!你可要吸取我的教训,别的都不要紧,感情再好又有什么用?嫁人顶顶重要就是经济条件……高正铭现在是什么级别?一年赚的钱有你的五六倍了吧?”
陆晚云转身面对着沙发靠背,把脸都埋了进去。
她记得自己小时候经常会看到爸爸一个人坐在阳台上,看书,喝茶,听广播。
当时她还觉得奇怪,为什么爸爸会不论严寒酷暑都喜欢待在四面透风的阳台上。现在她则只恨自己的房子太小,连一个让她藏起来不被打扰的空间都没有。
“我跟你讲,男人都是一路货色,没结婚都花好稻好,结了婚都是一样的,那么还不如找个有钱的……”
窗外传来雨滴无休无止打在金属顶棚上的噼啪声,混合着同样无休无止的唠叨声,陆晚云根本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她妈回苏州以后,还是隔三差五就要打电话教训她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