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轻舟向上掀了掀眼皮,扫了他一眼,没出声,慕朝辞心领神会那大概是“然后呢?”的意思。
“然后他问我有没有钱,我说不好意思我没带现金。”冲剂化地差不多,他把杯盖轻放到她眼前。
李轻舟懒得没动,片刻听他强调了一句:“你在发烧。”
这才懒洋洋地把横着的脑袋竖起来,下巴依然垫在手臂上,以毫不仰头的垂直角度完成了高难度喝药动作,最后就差没把杯盖扣进脸里去。
放下杯子她问:“几点了?”
“十一点三十五。”慕朝辞又给她倒了杯水晃了下杯底的冲剂残留敦促她喝下,扣上杯盖才说,“现在回家吧,我送你,下午请假别来了,烧退了再说,行吗?”
李轻舟脑袋再次歪倒在手臂上,咕哝了一句:“你管我。”
最后还是在慕朝辞念念叨叨下不情不愿地从桌肚摸出手机揣进兜,起身又把胡乱搭在窗台的校服和外套团了团。
她看了一眼占据大片窗台的课本,没等有所动作慕朝辞已经先开口:“这些先放着,下午看干得差不多了我替你收。”
天地良心,这么麻烦别人的事她是真的想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