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尘子叫来的鬼仆吭哧吭哧搬动石板,石板上斑驳的红色痕迹像是干涸的血液,一阵y-in一阵阳的奇怪气流交替地涌向石板表面,鬼仆们纷纷表示干完这票绝对不会再靠近石板半米范围,太考验鬼了。
凌霄子侧身让过搬运石板地鬼仆,这次没有其他干扰,他看清了石板上地内容。比之前两幅更加丰富一些,这块体型也更大地石板上画着一副朝见的图像。
有一人站在最高处,手里举着一个圆圆的什么东西,其他人正对他跪拜。
显然石板的内容和凌霄子看见的景象天差地别,没有半点接近的地方。那么他刚才的情况很大概率不是因为石板的内容,而是灵气冲撞带来的身体本来反应。
凌霄子沉思了一会儿,朝着栖尘子走去。
栖尘子:“?”
凌霄子:“灵儿他,是不是自小就因果缠身?”
栖尘子瞳孔微缩,心想小师叔怎么知道的?
凌霄子看他反应,了然道:“我知道了。有办法改善吗?”
栖尘子捋了捋胡子,问道:“这件事情一直是云台的隐秘,不知道小师叔是从哪里知晓?”
凌霄子:“我若说出来,你一定不会信。”
“那便不要说了。”栖尘子只以为凌霄子不方便说,所以给了他一个托词,他接着道:“灵儿也是小师叔看着长大的,说出来也无妨。解决的方法暂时有了些头绪,就是实施起来有些麻烦。”
“需要些什么?”凌霄子握着剑的手用力握了握剑柄,眉宇间的神色中不知怎得带上了点杀气。
栖尘子觉得他这小师叔的架势,根本就算要什么抢什么的节奏啊。可是……“功德,还是心平气和一点比较好攒。”他试探着建议凌霄子:“也许我们紫霄山应该开拓一下类似于龙华寺那样的业务?”
凌霄子嘴角小幅度抽搐了一下:“哦。”转身离开。
……
临天台上的小屋里。周灵发呆的程度不深,所以一个推门的小动静就看见了凌霄子。他哼哼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了,接着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困倦和失眠同时存在的感觉,真是酸爽到不行。脑子里就像一团巨大的浆糊,这还不够,还有人用棍子搅吧搅吧,把这团浆糊搅成漩涡。
凌霄子两三步跨到床榻前,伸手去探周灵的额头。有些微烫,可能是昨晚跑来跑去受风引起的。
周灵在凌霄子贴过来的手上蹭了两下,温凉的触感让脑袋好受了一点。
凌霄子抱起周灵道:“你发烧了。带你去换身衣服,睡一会儿。”
周灵抱住头,他可不就算因为想睡睡不着才脑壳疼吗?
“不睡,脑壳疼。睡不着。”
凌霄子带着他走到温泉边上:“洗个澡,放松一下就睡着了。”语气像是在哄孩子。但周灵就算吃这一套。
配合小师叔抬手抬脚,把火红的衣裙给扒了,露出白皙的肌肤。不知是发热的缘故还是温泉蒸汽的影响,此时周灵的皮肤微微泛红,眼里水汪汪的,整个人透着股媚态。
凌霄子……好吧,凌霄子还是那个禁谷欠的凌霄子,并没有因为前两天的开荤而变成泰迪成j-i,ng。他严格秉持着不宜纵谷欠的良好习惯,连脸色都不带变以下的,完成了把周灵擦洗干净并换上新的内衫的工作。
周灵不知道是温泉有用还是小师叔有用,等到重新被塞回广木上的时候,他已经闭上眼,呼吸平缓地和周公下棋去了。
撞钟敲响,早课的诵经声渐渐散去。玄霄子大殿里的神像上了炷香后直奔临天台。
也许是走得急,脚步声大了点。隔了老远,凌霄子就从屋子里出来堵在门口。
玄霄子看他一眼,脸上表情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大概就是“你小子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这样。玄霄子绕过小师弟,朝着门里看了一眼。
“!”
他一把拉着凌霄子,把人拉的远离了木屋。
“你又干了什么?这大白天好好的睡什么觉?”玄霄子感觉自己一个头两个大,刚处理完玄学界那些问“是不是要世界末日的”傻子,转头又要给自己的师弟做扫尾工作。
凌霄子面无表情道:“只是发烧。”
“发烧?还只是?”玄霄子抬手就给凌霄子脑袋上来了一下:“都做得发烧了,你就一个只是完事了?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凌霄子脸都黑了:“师兄,你再说一遍?”
玄霄子停了下来,琢磨着这反映不对啊。
玄霄子:“你昨晚回去之后干了什么?”他在师弟爆炸的边缘试探:“没做些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
凌霄子:“师兄不如回去多抄两边清净经。”
玄霄子:“……”这就有点尴尬了。“那怎么就发烧了?”
“兴许是晚上山风吹得,带他泡了澡,刚刚摸着似乎好了一点。一会儿我在看看,不行就开个方子喝药。”凌霄子说完,半点停顿也没有地继续道:“没其他事的话,师兄可以请了。”
玄霄子“哦”了一声,飞也似地跑下山去。他的形象是不是在凌霄心里已经毁了?不行,这猜想太可怕,他得做个什么菜来压压惊。
顾星河与顾铃两个人在第二天就被匆忙送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