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楼的案子破了。”秦寂言稍微放松身子,到底不肯在顾千城面前承认自己有伤。
顾千城也没有惹人嫌的继续关心秦寂言的伤,而是问道:“凶手是谁?”
“死者的……相好。”这事还没有对外公布,可顾千城知道也无妨。
“相好?可以说说吗?”习惯使然,顾千城想要了解案子的始末,以便日后有同类型的案件,可以参考。
秦寂言默默地看了顾千城一眼,没有说话,而是掏出一份案卷。
不是秦寂言矫情,实在是这案子让人难以启牙齿,到少他就做不到,在顾千城面前叙述……
顾千城接过案大卷,快速扫一遍,大至知晓了案情经过。
死者媚姑娘,十四岁在春意楼挂牌,十六岁正式接客,是春意楼红极一时的头牌,裙下之臣无数,也有不少达官贵人,愿出重金为她赎身,可她都没有点头。
旁人只当她眼光,实际却是,在她十四岁那年,她与一赶考的书生相遇,并且相恋,那书生许诺,只待他高中,便为媚姑娘赎身。
这么多年,媚姑娘一直在等那书生,可连逢三次大考,那书生都名满孙山,一直不曾得中。
今年是第四次大考,书生要是再考不上,媚姑娘再等三年,就二十六岁了。别说她等不了,就是老鸨也不会让她再等,会趁她颜色正好时,卖个高价。
老鸨告诉媚姑娘,如果今年她还不能赎身,明年初,春意楼就会举办一场盛会,要“嫁”了她,当然是价高者得之。
媚姑娘万分不甘,可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她又能如何?
媚姑娘派侍女,悄悄地去生,想要与那书生商量,更多的是想知道,那书生今年到底能不能考中。
要是考不中,两人此生就无缘了。
书生倒是一个重情的人,也颇有才华,要不然也不会引得名妓垂青,只是这书生时运不济,连考三次都名落孙山,信心大失,这一次他自己也没有把握。
说到未来,两人抱头痛哭,泣不成声,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屋外有响动。
原来……
今日媚姑娘葵水来了,便以身子不适为由,没有出门接客,这才悄悄寻了书生过来。可不想春意楼来了一位贵客,是周王世子的客人。
这位客人是幕媚姑娘的名而来的,他根本不接受拒绝,在酒酣耳热之际,客人偷偷潜入媚姑娘的房间……
媚姑娘反应极快,让书生躲在床后,因房中有人,媚姑娘也不敢大声尖叫,而且在妓院里大声叫,也不可有能有人来救她。
媚姑娘含泪,在自己心爱人面前,与这客人周旋,可不想这位客人,根本不是什么惜花之人,更不懂什么情调,看到媚姑娘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不顾媚姑娘的拒绝,强行将其压在床上奸污了……
可怜媚姑娘葵水刚至,再加上这人又是粗暴不堪,直接晕死在床,下身更是血流不止,染红了床单。
书生哪里能忍受,顺手抄起一个凳子就砸了过来,可不想那位客人身手不凡,书生不仅没有砸到人,自己反倒摔倒在床。
红帷热浪,白面书生……
那客人本就没有尽兴,看到一白面书生扑来,当下兴致来了。
这位客人男女通吃,书生扑上来,无疑是狼入虎口中。
随手拿起床上的衣服,堵住书生的嘴,绑住书生的双手,那客人就在媚姑娘的床上,直接压上书生,把书生当小倌用……
士可杀不可辱,书生哪里受得这份污辱,可偏偏他寻死也不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一个男人污辱。
那客人是个极其变态的人,一个晚上把书生与媚姑娘反复折腾,两人昏死过去又醒来,醒来又昏死过去,直到清晨……
本以为噩梦会结束,可不想这一切只是噩梦的开始。
早晨,春意楼的人发现媚姑娘房里的动静,原本想要拿下那客人,可不想这客人是周王世子的贵客,周王世子告诉春意楼的人,只要这位客人满意,什么都可以满足他。
这客人昨夜玩得十分尽兴,对媚姑娘与书生很满意,便要老鸨好生照料这二人,他过两天还要来,到时候就要这两人服侍。
可怜媚姑娘与书生,沦为他人在床上的玩物。
媚姑娘虽有不甘,可苦命的女子哪有自己的选择,可千不该、万不该,这些人不该污辱她心中最后一方净土。
媚姑娘有心反抗,可春意楼的人拿书生的命做威肋,媚姑娘除了含泪忍下,再也他法。
书生每日被人喂药,自那日后就不曾清醒,每日都昏昏沉沉,知道自己受了污辱,可偏偏连死都不能。
如此一个月过去,那客人离去,媚姑娘与书生终于逃脱魔爪,可是……
一切都回不去了。
媚姑娘再三恳求,承诺自己下半生任由春意楼处置,才换来老鸨放了书生,没有把书生弄死,或者卖去当小倌。
媚姑娘知道自己对不起书生,也无脸见他,两人此后再不曾相见。可那书生,却当媚姑娘用心险恶,悔他一生。
一心寻死的书生,找到了活下去的动力,他找不到那污辱他的贵客,便暗中策划报复媚姑娘一事。
媚姑娘的死,就是那书生一手安排策划的,他暗中与媚姑娘见面,说了一番情话,问媚姑娘会不会看不起他,愿不愿意和他私奔。
书生此生科考是无望了。
媚姑娘哪有不肯,连连点头,两人暗中打通关系,计划私奔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