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有多响亮,奴婢在院子里隔着老远就能听到。”碧影如有荣焉,哭声响说明身体健康,有了小主子,整个院子里的人做事都积极了,出去都能昂起胸走路。
要知道前几年,东院里就担着不能生的名头,一直差福晋和李格格一头,这回院子里总算有了小主子还是个阿哥,总算能够抬起胸膛扬眉吐气了。
敏宁看着儿子吃奶吃得正起劲,已经一个月过去,元宝早就不像刚出生时皮肤又红又皱。
皮肤白且嫩,头发乌黑。
他胃口很好,后来敏宁的奶水都满足不了,让四个奶嬷嬷喂他,小家伙也不挑嘴,奶嬷嬷的他也吃。
别说,奶嬷嬷严格是按照叶医女制定的膳食餐,几个奶嬷嬷身边都有小丫鬟伺候,何时该吃饭,何时该喝水都会提醒。
简单来说,几位奶嬷嬷就是人形喂奶机,什么都不用她们操心,每日不缺吃不缺喝,只需要定时给小阿哥喂奶就行。
因为奶娘的吃得好,所以奶水营养丰富,即使水肿消下去,但很快他又长了一身奶膘。
小胳膊长得跟莲藕似的,加上小拳头足有五个节,节节分明。
此时他套着俗气的红肚兜,四肢带着小银镯,攥着小拳头,显得非常可爱。
敏宁见他吃饱了,就从奶嬷嬷怀里抱过来,放在自己肩上趴着,轻轻的拍打他的背,等他打出奶嗝后才放在怀里横抱。
才一个月大的婴儿,身体很柔软,手小脚也小,整个身体也是小小一只,敏宁的心都被萌化了。
元宝张开眼睛眨啊眨,往上看,虽然知道他现在并不能看清自己,但敏宁还是忍不住低下头对着他的嘴巴亲了一口。
“乖宝贝!”
小元宝打了个哈欠,小拳头搁在手边,很快闭上了眼睛。
敏宁轻轻拍打着他的胸口,奶嬷嬷接过去将他裹进襁褓里,放到小床上。
床是专门打造的,足可以用到两三岁,下方四角有轮子,可以推着走,上面有纱帐防蚊虫。
敏宁画不少幼儿的车子和玩具图纸出来,因为这个没有技术含量,她先让人先赶了一辆送过来,又让工厂里加紧时间做了一批,直接推出市场。
广告一打,虽然有跟风之人,不过销量还是很不错。毕竟京城普通百姓已经习惯厂里的东西,比自己找木匠做要便宜且更加方便。
孩子满月招呼客人都是在外院举行,所以敏宁这边倒是挺安静也没什么人打扰。
几乎女眷都过来看过了,见她躺在床上也没有多打扰,哪里想到等人走后,后脚她就出了月子。
小元宝最开始脸皱巴巴的,后来二十多天里,皱皱的皮肤张开可又被奶膘占领,也看不出来长得像谁。
他的眼睛遗传了爱新觉罗氏的丹凤眼,这个眼睛说不上好看,但却很有味道。
当然,也有敏宁眼睛自动过滤,觉得自家儿子哪哪都好。
元宝的嘴巴很像他阿玛,唇角翘起,就跟天生就会笑一样。
不像是四爷已经进化的冷面冰山,努力减淡自己容貌带来的负面影响,小孩子还是纯白的白纸,喜欢笑,那嘴角弯弯,能甜到人心坎上去。
说到这里,敏宁又上下扫了一眼儿子,怎么就没有一个地方遗传了她呢?
辛辛苦苦怀胎十月,最后生的孩子更像四爷,敏宁心里呕的慌。
三阿哥满月,是敏宁母子的喜事,所以四爷即使被灌得醉醺醺,还是被送进了东院。
闻到那股熏人的酒味,敏宁赶紧让人把自家儿子的小床推到隔壁厢房,她可不希望熏到自己宝贝儿子。
有丫鬟端了水盆进来,敏宁结果绞干的帕子给四爷擦脸。就接过递过来的浓茶,给四爷灌了进去。
没一会儿,四爷就呕的一声吐了出来,敏宁闻到那股臭味,反射性也想跟着吐。
最后忙叫人过来清扫,又是开窗又是拉风扇,才将屋里的气味散去。
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给四爷灌了多少酒,到现在他还有些神志不清。
敏宁干脆将他一个人放在屋里,自己跑到外面的榻子上躲一躲。
她实在闻不得那些酒臭味。
第二天,四爷一起来就捂着头,呻吟了一声。
“水……”
敏宁倒了一杯茶喂给他。
四爷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问她,“怎么不听话?不是让你坐满双月吗?”
敏宁将杯子放回床头,说,“爷,我身体好着呢,叶医女已经帮我诊过脉了,没必要做双月子。”接下来的一个月得多热呀,要是还闷在屋里,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发狂。
四爷皱了皱眉头,“等会请太医帮你看一看,旁人都是做双满月,你只做一个月是不是太少了?”江南一带富贵人家后院女眷,若是有条件的都会尽量做两个月的月子,这种风气也蔓延到京城。
敏宁却摇了摇头,“爷,你不懂,月子并不是做得越长越好。”她觉得伤口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再运动运动更加能促进身体恢复。
四爷见说服不了她,又转头看了看屋子里,问她,“小阿哥呢?”
敏宁服侍着他起身,“在隔壁屋呢!爷,昨晚你喝的太多了,满屋子都是酒气,也不敢将他放在我屋里,昨夜就让奶嬷嬷带他去隔壁睡。”
四爷身久居鲍肆而不觉其臭,听到敏宁提醒,还嗅了嗅自己的袖子,果然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
又觉得嘴巴有些酸,四爷觉得自己都快忍受不了了,狼狈的往一旁的小房间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