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跟姐姐断袍割义!”
姜钰看了看她,再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还黏着有一点糕点屑,是她最喜欢的云片糕。她将手指吮了一下,然后站起来,在屋子里原地转了两圈。
崔充仪跑进来,笑着问道:“你家那位忠心的丫头是不是又送好吃的来了?吃的呢?”
姜钰道:“被我气走了,糕点也带走了,我自己都没得吃。”
崔充仪不满了,跺着脚道:“你干嘛把她惹生气了呀。”那宫女别的不,做的东西还是很好吃的。
姜钰最近不想跟她话,谁让她不肯跟她一起挖地道的。从房里找出了藏着的镐头和簸箕出来,挑着往外走,然后推开挡在前面的崔充仪,道:“别挡路,本宫现在要去干活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生病
崔充仪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唉声叹气了一声。
这日子又过去了一天,她在冷宫里闲得都快憋出毛病来了。
原本以为来了一个孟蘅玉,有人跟她作伴,她的日子能不那么寂寞了,结果这个疯子最近忙着她的挖地道逃离皇宫大业,根本不理睬她,来了个人跟没人一样。
崔充仪不想从床上起来,将手放在自己的后脑勺抱着,两腿交叠舒展出一个悠闲的姿势,闭上眼睛哼着歌。
那是一首民间的童谣,曲调悠缓,是小时候她姨娘哄她睡觉的时候经常哼给她听的,她听多了后自己也就会哼了。
想到自己的姨娘,崔充仪又是一阵的伤心,也不知道她在崔家过得怎么样了。她性子懦弱,其他的姨娘定然会欺负她。
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实在躺不下去了,于是从床上起来。她还是想找姜钰说说话,要不然她真会无聊得发疯的。
她披了件衣裳,先去的后院,结果却惊奇的却没有在后院看到人。
她这几天日也挖夜也挖的,十天的功夫,没想到还真的让她挖出了一丈深的地道,就是离通到皇宫外的五十丈还远得很。
崔充仪倒有些奇怪姜钰今日怎么肯偷懒不来挖了,她平日里都是恨不得晚上不睡觉一直挖的。
于是转身又从后院回来,去了姜钰的房间,却看到门上的锁都是锁着的,说明今天姜钰没有出过门。
她站在门外用簪子将锁打开,推开房门进去,一边进一边喊道:“喂,今天是我的生辰,我们找点事情来做庆祝庆祝吧。我还在冷宫偷藏了些酒,我们喝点酒怎么样?”
结果一看,姜钰还睡得死死的躺在床上,见她大声跟她说话也不回应一声,反而转了个身背对着她,抱着被子又呼呼大睡了。
崔充仪一开始只是想,她是不是这十天挖地道挖得太累,今天想休息一天。
她走过去,坐到她的床边,伸手将她的手里抱着的被子拿开,用力的拍了拍她的手臂,道:“嘿,我跟你说话呢,吱个声啊。”
结果这一碰她的手臂才发现不对,她的手臂烫得很,跟烙铁似的。
崔充仪连忙将她的身体翻转过来,这才发现她的脸上通红,闭着眼睛,但却好像睡得极其不舒服,睫毛不时的颤动,眉头紧蹙。
她的脸上额头上也全都是汗,连额边的头发都是湿的,再看她的身上,衣裳也被汗水湮了个半湿,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上,跟刚从水里上来似的。
崔充仪这才皱着眉,感到事情严重起来。心道她的乖乖,她不会是把自己给累病了吧。
她伸手去碰她的额头,然后一碰就又连忙收了回来,她的额头更烫。
崔充仪顿时咒骂了一句:“要死!”于是赶忙用被子将她裹起来。
姜钰却在被子里面挣扎,想要把被子挣开,道:“我不要被子,热死了。”可是被子一挣开,她又觉得冷,连忙将被子又裹起来,又喊冷。
她这一时冷一时热的,不是发烧是什么。
崔充仪将被子将她重新裹上,然后着急的对她道:“你好好盖着被子,我去打点水给你降温。身上这么烫,脑子都要烧坏了。”
说完连忙跑出去,到井边打了一桶凉冰冰的井水上来,找了木盆和棉帕子,先用棉帕子浸过凉水拧干给她身上擦了一遍汗,然后再用浸湿拧得半干的棉帕放在她的额头上给她降温,再用另外一条帕子弄湿给她擦身降温,然后过一会儿就给她换一条帕子。
崔充仪这样照顾了她一会,她身上仍是滚烫得没有半点退烧的迹象,觉得这样不行。
她坐在床边皱着眉头着急了一会,“啧”了一年,然后还是跑出来,想跑到冷宫外边去。
冷宫的大门是外面锁着的,但崔充仪知道外面一定会有宫人守着。
崔充仪不断的敲着宫门,对外面喊道:“开门,开门,给我把门打开,快去把林麽麽给我找来。”
外面的宫人忽视冷宫里面的人惯了,并没有人理她。
崔充仪正着急,怒了,叉着腰用力的踢了一下门,对外大声的喊道:“你们外面的几个王八蛋,贵妃娘娘病了,还不快去将林麽麽找来。娘娘既没有废黜品级,皇上也没有说要关娘娘一辈子,皇上说不定哪天就想起娘娘来呢,要真的出了事,我看你们一人一个脑袋够不够砍。”
外面守着的小太监大概也怕出事,毕竟是深受圣宠的贵妃娘娘,大概也怕出事,相互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由一个人先去找了林麽麽。
林麽麽看事可比这些年轻的小太监们要通透敏锐一些,这位贵妃娘娘就是来冷宫一趟几日游的,说不定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