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收了埙说道：quot;这是《垓下曲》，讲的是楚霸王四面楚歌的故事。谱子早已失传，后人凭记忆拾得一鳞半爪，我也只听别人吹奏过几次，凭记忆重新谱曲，只怕与原来的神韵已经相去甚远了。quot;

《垓下曲》？建宁蓦然想起哥哥刚才给她讲过的《漱玉词》，若有所悟，难得遇上她能听懂的典故，忙说：quot;我知道了，;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quot;的故事。quot;

长平赞道：quot;公主小小年纪，竟有这般知识，真正冰雪聪明，不愧是一代明珠。quot;建宁闻得夸奖，满心欢喜，她从三岁起便没了父母，见到这长平公主的音容笑貌，顿生亲近之意，竟在心中隐隐地将她视作了自己的母亲，脱口而出：quot;大明公主，我以后可不可以常来看你，可不可以叫你姑姑？quot;

quot;姑姑？quot;长平一愣，面有难『色』，说道，quot;我可没有这个福份，且也没有这个礼，你叫我姐姐;建宁摇头说：quot;我看见过你的女儿，比我小不了几岁，我怎么好叫你姐姐呢？要不这样吧，我听到皇帝哥哥刚才称你仙子，不如我就叫你仙姑吧？quot;长平听到她这番小孩儿家怪论，不禁笑起来，点头说：quot;也好，只可惜我不姓何，不然可就成了何仙姑了。quot;说得福临和阿琴都笑起来。

建宁自觉同长平确定了名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