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一天,格格终于走出来了。她变得好消瘦,好苍白,她端坐在椅上,叫来绿腰,命她跪在自己面前,平静地说:quot;我以前赏过你很多东西,这次,还是要赏你——喝了它。quot;
红袖小心翼翼地用托盘托出一杯酒来,谁都知道,那是一杯毒酒。盛在琥珀杯里,红得像血。
格格平静而不容置疑地说:quot;喝下它!quot;
绿腰惊呆了,她磕着头,哭着,求格,饶恕奴才吧,奴才再也不敢了。quot;
格……quot;绿腰百般央求无效,忽然撒起泼来,叫道,quot;我是额驸正式摆酒收房的妾侍,我侍候额驸有什么错?格格凭什么以此降我的罪?额驸娶我,是格格金口玉牙点头答应了的,现在又想要我的命,这醋坛子不是打得太奇怪了吗?quot;
建宁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那是愠怒的红晕,她有些辞穷,又或者是不屑回答绿腰的话,只平静地命令:quot;嬷嬷,她说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罪,你来告诉她。quot;
宫中来的人没有不讨厌绿腰的。她倚媚撒娇,这些年在额驸府没少作威作福,俨然一人之下众人之上的腔调。以前有格格罩着,后来又加上额驸撑腰,众人只好都让她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