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琴姐儿多日未见,一定很思念他们,对不对?”
苏夫人笑容中颇有讥诮之意,分明是想拿宋长林、宋长庆、宋长琴来气乔思柔。
乔思柔淡笑,“那倒没有。不瞒大嫂说,大郎、二郎的事已够我操心的了,再没精力管别人了。大嫂别见怪,实在是我这个人又蠢又笨,不像大嫂似的能干。大嫂除了自己眼前那一摊子,还能管上许多,我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苏夫人本是脸上挂着笑的,被乔思柔这么一讽刺,又气的脸煞白。
宋励皱眉,扫了苏夫人一眼。苏夫人看到丈夫的目光中似有责怪之意,心里憋着一股子恶气,没敢再说话。
太夫人却是以为眼下已经太平了,笑mī_mī的跟乔思柔提起,“自打你回了娘家,你大嫂又要忙家务,多亏有庆姐儿和琴姐儿陪着我,替我解闷。长林也是个好的,天天来陪我说话,一天没拉过。还有秦姨娘,付姨娘,亲自替我做针线,绣的花草虫鱼活灵活现的,灵动可爱……”
要是搁到从前,太夫人这么说,乔思柔便会含笑听着,哪怕心里不舒服,也强自支撑,不会流露出来。可是乔思柔在娘家住了这么久,发现不勉强自己做贤惠大度的女人之后自己日子真是舒服了许多,哪里还愿意像以前那样顺着太夫人呢?她微微笑了笑,“秦姨娘和付姨娘既然得了娘的喜欢,媳妇这便差她们过来服侍娘。”
太夫人怔了怔,“不用,还是让她们服侍你们夫妻二人吧。”
乔思柔笑,“媳妇身边自有侍女、婆子,哪用得着她们呢。二爷身边倒是真要人服侍的,不过,媳妇打算替二爷再挑新人,再挑好的。娘,您不必和我们客气,媳妇稍后便把人送来。”
太夫人被乔思柔说得一愣一愣的。
苏夫人很想开口帮太夫人,宋励目光扫过来,她想了想,没敢硬跟丈夫拗着。
宋长庆恨不得冲上去舌战乔思柔,大展奇才,可是乔思柔和太夫人说的是秦姨娘和付姨娘应该服侍谁,她一个没出阁的姑娘家怎么好意思过去?她要是过去了,估计乔思柔随便两句话,就能呛得她没脸出门见人。
宋勇不好意思,讪讪的说道:“送秦氏和付氏过来孝顺娘,这是应该的,再挑新人什么的,就算了。夫人,大郎都要娶媳妇了……”
乔思柔和宋长青、宋长春都意外,诧异的看向宋勇。
您居然也知道不好意思了?难得啊,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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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和小儿子、两个孙子分别已久,久别重逢,少不了要举行家宴,至夜方散。
苏夫人回到房里,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跟丈夫鹤庆侯抱怨,“侯爷,弟妹也太嚣张了!为什么要惯着她?”鹤庆侯板起脸,“成事不说。二弟和弟妹已经下了小定,婚事已成定局,多说何益?”
“我看错了弟妹。”苏夫人忿忿,“她在鹤庆侯府这些年,何等的谦和温顺。一旦翻了脸,却是这幅模样。”
“我也没想到。”鹤庆侯有些头疼,“当初一提起过继这件事,娘便说三郎小小年纪便没了亲娘,可怜,要我照看于他。夫人,三个侄子都是二弟亲生的,过继谁我都愿意,娘既说是三郎,我便没有多想,谁知……”
谁知一向贤惠的弟媳妇发作起来,是这样的。
“大郎娶了那么个媳妇,这事,会不会有变故?”苏夫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她和乔思柔已经是这样,不可能回头再过继宋长青、宋长春兄弟两个了,只剩下一个宋长林。如果过继了宋长林,最后爵位却落不到大房,让人情何以堪。
“听天由命吧。”鹤庆侯怔了半晌,苦笑,“徐都督若真想要替他女儿争,咱们可拦不住。”
鹤庆侯府归谁,皇帝说了算。徐孝和是皇帝幼时的伴读,又和皇帝是连襟,鹤庆侯虽然也算有功之臣,但要和徐孝和比,他自知远远比不上。
苏夫人默然许久,艰涩说道:“都怪我。若我有福气生下儿子,咱们又何至于此?”
鹤庆侯安慰她道:“我身边姬妾亦是不少,又怎能全怪你?夫人,咱们命中无子。”
苏夫人默默点头。
夫妻二人没情没绪的坐了会儿,草草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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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妹妹,你和大伯母什么时候去鹤庆侯府拜访?”静翕专程来看望玲珑,坐着说了会闲话,貌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她语气很随意,好像只是在和玲珑聊天,无意中问了这么一句。
玲珑呵呵笑了笑,“不知道呢。”
静翕神情一滞,玲珑坐在她对面,心中对她有些同情。
这是位好强的姑娘,知道自己没有同胞哥哥、弟弟可以依靠,一心想要凭着自己出人头地,一直很努力。可是,她信息量太小了,不知道乔思柔和太夫人、侯夫人不和,喻家的姑娘若去了鹤庆侯府,呵呵,恐怕不好玩。
堂姐,那个鹤庆侯府,对于咱们来说并不是个好地方啊。
鹤庆侯府不仅有和我姨母不和的太夫人、侯夫人,还有人品似乎不太好的宋长庆姑娘。和这些人打交道,一定不是令人愉快的事。
静翕只是片刻失神,之后便斯斯文文和玲珑说起话,“三妹妹你自己看书,若有哪里看不懂,便问我好了,或是问大姐。”玲珑点头,“好,我若有不明白的地方,自当请教两位姐姐。”
两人正说着话,乔氏差了大丫头玄珠过来。
玄珠向静翕和玲珑问过好,笑着说道:“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