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落日黄昏,皇天玄界地处西北,空气有些寒冷,吐出来的气都是白色的,落日的余晖将整个玄界渲染的金碧辉煌。。。
在皇天城对面那座巨型雄峰上,鳞次栉比修建着无数院落房屋殿宇,北方的建筑和南方不同,南方的建筑比较秀气优雅,北方的建筑颜色比较暗,但胜在大气雄浑。
山顶的一座特殊别院内,一个极为俊美潇洒的公子坐在上座上,左手坐着一个身材壮硕威势惊人的青年,如果肖丞在此,一眼就能认出,一个是昆仑少主言太清,另一个则是皇天少主杜金峰。
两人身份都极为尊贵,屏蔽左右,相谈的当然不是小事。
“杜兄,如今贵门冲开山门,你我两个门派世代关系都很不错,如果我们两个门派联合,恐怕这天下所有门派都不是我们的对手。”言太清喝了一口茶,悠然自得道。
这句话只是试探,十几日前,剑阁和天姥派结成了休戚与共的同盟关系,这对昆仑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两个圣地门派联合,昆仑绝对不是对手。
而皇天门和剑阁有怨仇,是一个可以拉拢的对象,如果也能结成像剑阁和天姥派那种同盟的话,昆仑派绝对不会落入下风。
不过皇天门一向极为自傲,即便积弱已久,恐怕也不会愿意被动和昆仑派结盟,谁主动谁被动,这里面很有讲究。
杜金峰脸色暗黄,似乎重伤未愈,按照当日和肖丞一战留下的伤势来看,他至少要在床上躺个一个月才能恢复行走能力,现在看来恢复的速度比料想中快很多。
杜金峰微微意动,却没有松口,虽然上次落败,却并没削去他的傲然。冷冷笑道:“这事情还需要掌门和太上长老商量,我是做不了主,而且也要看贵派的诚意!”
言太清并未穷追,点到即止,转言委婉暗示加讽刺道:“当日在天姥山,杜兄的实力让在下大开眼界,杜兄的实力只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最后因小小的失误而落败,在下扼腕叹息了好久。
其实谁都看得出来,杜兄的实力在那肖丞之上。肖丞不过是取巧抓住了杜兄的漏洞,若是再来一次,肖丞肯定必败无疑,被杜兄斩于长戟之下!”
言太清这番话不失恭维之意,可实际上却是软刀子,恶意激怒杜金峰,促使杜金峰更加憎恶肖丞,此时激发杜金峰的仇恨,或许就能借杜金峰的手将肖丞除去。
表面上他和肖丞的关系还不错。可他心中早已恨极了肖丞,肖丞和宁倩夕两姊妹关系太过亲密,他和宁倩雨从小青梅竹马,在他眼里宁倩雨早就算是他的人。
而宁倩夕更是他一直偷偷深情热爱的女子。他岂能容肖丞和两人走的太近,不过有些事情他却不便于出手。
听到言太清的话,杜金峰胸口一滞,从小到大。在同龄人中,他从来不曾落败过,天姥山一战。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输的体无完肤,如果不是他师叔出手,他肯定就会被肖丞杀死。
这是他最大的伤疤,他最记恨别人提起那一战的事情,偏偏言太清这个时候提出来,立即让他心伤鲜血淋漓,不过言太清的话到还中听,说的也有些道理。
当日论真实实力,他确实要在肖丞之上,他觉得他之所以会输,是输在轻敌和丹药、秘法上,并非实力不济。他又哪里知晓,肖丞当时根本就没有拿出全部实力,若是拿出全部实力,十个他也不够杀。
“哼,多谢言少主夸奖,不过当日之耻,来日必报,我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要将他碎尸万段,否则难消我心头只恨!”杜金峰咬牙切齿道,眼中闪过一抹阴戾。
其实他心中早有定计,明日肖丞只要敢上擂台,必死无疑,而且肖丞也不得不上擂台,不过这些事情他自不会当着言太清说起。
二人把酒言欢,只谈风月,不说大事,经过半个小时的推杯换盏,言太清才微红着脸挥手告辞,两人的关系变得极为亲密。
言太清走出门口,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和嘲弄,这杜金峰实力不错,但论心智却差了很多,不过是一个有勇无谋之辈。
如果不是为了昆仑派和他自己,他根本不愿意和杜金峰聊天,感觉和肖丞聊天都比杜金峰自在一些,拿肖丞的话来说,杜金峰就是个乡巴佬土包子。
皇天门封闭几百年,天下已经大变,而皇天门的人却依然活在过去的荣光之中,真是可怜又可笑,这群人甚至连手机都不会用。
“如果肖丞不是何宁倩夕、宁倩雨走得太近,或许能成为极为要好的朋友吧?”言太清微眯着眼,如是想到,怀着复杂的心情快步下山。
来到皇天城,言太清恢复了往日温和亲切的笑容,神色忽然一变,只见远处一个金发碧眼高挑俊美的西方青年拦住了宁倩夕姐妹二人的去路。
这西方青年他认得,是西方教廷的龙骑士,名为凯西什么什么,总之破名字很长,西方人似乎名字越长越了不起一样。
这凯西实力极为了得,按照国际实力衡量标准,凯西已经拥有四重天的实力,至于四重天多少阶,他并不清楚,再架上凯西那头黄金色的翼龙,如今中土年轻一代无人可挡。
此时凯西正捧着一把娇艳的玫瑰花,挡住了宁倩夕和宁倩雨的去路,露出谦和耀眼的笑容,极为绅士用跛脚的中文道:“尊敬且尊贵的宁仙子女士,我一直很仰慕你,你就像我心中的太阳,每次看到你我浑身温暖,请收下我的花,就算你让我赴汤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