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午阳闻言勃然大怒:“你为何不早点呈给本教?”
“属下……属下身不由己,只能听从慕容的命令,望教主赎罪!”史官吓得浑身颤抖。
凌午阳恍然大悟,冷笑不已:“原来你早已成为慕容的傀儡,好好好,慕容果然好心机,连本教的亲信都被她变成了傀儡,本教问你,你可知慕容的死活?”
史官满头冷汗,呼吸不畅,想了想,战战兢兢道:“属下不知,已经有大半年时间没有收到慕容的命令,而且也感觉不到慕容的精神联系,只是遵从慕容之前所下的命令行事!”
凌午阳怔了怔,不禁有些失望,失神自语道:“看来她恐怕是真的死了!”
史官不清楚慕容云烟设局铲除肖丞的打算,他却清楚,肖丞活着,慕容却不知所踪,没有任何音讯,连史官这傀儡都感觉不到和慕容的精神联系,那么慕容多半是死了。
慕容的死,让他极为可惜,如今方天教元气大伤,已经没有和道盟抗衡的力量,若是慕容还活着,以慕容的能量,愿意配合他的话,夺取天下并非难事,可惜慕容给死了。
凌午阳目光阴冷,神色阴晴不定,沉默少时,冷冷道:“密函呈上来,仔细想想,慕容将密函交给你的时候,有没有什么话让你传达给本教?”
慕容一年前就安排了密函,肯定大有深意,慕容这种人,哪怕死了,他也不会小觑。
“慕容并没有让属下传达什么话给教主,只说看了密函教主自然明白该怎么做!”
史官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走上前,双手托举木匣送到凌午阳手里。
凌午阳接过木匣,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突然抬手猛地拍向史官的额头。
突如其来的动作,史官反应不及,只听嘭的一声,史官顿时脑浆迸溅,身体颓然倒地,身体抽搐不已,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盯着穹顶,很快没了生息。
凌午阳冷哼一声,没有正眼看史官一眼,仿佛杀死史官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他绝不容忍背叛,哪怕史官被逼无奈也不行,史官必须死。
凌午阳打开木匣取出密函,密函被道印封着,显然没人打开看过,凌午阳屈指一弹,道印瓦解,从中拿出两张轻飘的宣纸,慕容云烟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
“呵呵,教主,好久不见,想必凌教主看到这封密函的时候,方天教已经遇到巨大挫折大势已去了吧!教主想凭借方天教吞并天下,未免太天真了一些。
九州气数天地与共,永无尽时,古往今来多少极道圣人都未能成功,凭你区区神玄之境及方天教绵薄之力,也想制霸九州?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痴人说梦……”
慕容云烟这番话无疑是伤口撒盐,凌午阳本来就愤怒至极,看到慕容云烟的风凉话,更是怒不可遏,怒极攻心之下,噗的喷出一口鲜血,气的浑身发抖。
“你个贱人,有什么资格嘲笑本教!”凌午阳无关扭曲,咬牙切齿道。
不过愤怒归愤怒,凌午阳却极为惊心,慕容云烟这番话无疑表明,慕容早就料到方天教会遇到大难元气大伤无力再争天下,这是未卜先知吗?这令他非常心寒。
凌午阳压下怒意,继续看下去……
“九州人杰地灵,底蕴深厚,以方天教的力量,很难战胜整个九州,就算你真击溃了九州势力,但你却恐怕不知道,九州还有一个虚无缥缈的守护者,在他面前,任何力量都是虚妄……
下面那张纸上,是我给你留下的一份地图和一份大阵操控法门,我想你会知道该怎么做,言尽于此,好自为之,别过……”
凌午阳看完,心惊不已,眉头紧皱,脸色阴沉至极:“守护者,什么守护者?”
仿佛本能一般,看到守护者三个字,他一阵悚然,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惊惧。
凌午阳连忙止住心念,惊惧的心神才稍稍缓和,而后拿起另外一张纸,这张纸上半部分画着一个简易地图,下半部分则有一个较为粗糙的阵图,阵图上做了一些特殊标记。
凌午阳阵道造诣不俗,很快就看出阵图的门道,顿时双眼光彩焕发,惊愕不已:“这难道是荒古遗留的虚空传送阵?是了,就是虚空传送阵,而且是双向传送,目的地乃是须弥山,传送阵应该位于东海某个岛上……”
这阵图和地图太珍贵了,掌握这虚空传送阵就意味着可以瞬间从东海横跨整个九州传送至九州西垂,战略意义巨大难以衡量,若运用得当,将产生难以想象的作用。
凌午阳心思电转,考虑慕容云烟的意图,疑惑不已:“难道慕容的意思是让本教带着方天教全部力量经虚空传送阵传送至须臾山周围?西边有西方联合势力东侵,佛宗一直态度不明,难道是让本教联合西方势力和佛宗,一举吞并九州?”
凌午阳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可能,这种做法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战略,只是他深知慕容心机之深,给他阵图和地图的意图恐怕没那么简单,而且,慕容已经说了,不可能吞并九州。
慕容给他阵图和地图,绝对不仅仅是为了帮他,肯定还有其他用心。
“难道……难道你的意思是……”
凌午阳忽然想到了一个极为可怕的可能,慕容暗示的意图呼之欲出,然而话到嘴边,他却不敢说出来,因为这个意图委实太可怕,即便他素来残暴无情,也难以接受这个想法。
凌午阳目光飘忽,心神激荡,有些手足无措,缓缓坐下,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