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血月不会天真的相信奇迹,十分清楚,就算肖丞赶到,也根本无法扭转现在的局面,肖丞实力再强,可又拿什么和五十余尊者和十万大军抗衡,事发突然,即便肖丞收到消息,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集结一只足以抗衡的力量。
天女派的覆灭,已然注定,她之所以怀着侥幸期盼奇迹,也不过是寻的心理慰藉罢了。
“掌门,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一旁的大长老低声问道。
大长老的话问出了每个人的心声,道场内数万人目光都看向拓跋血月,满怀希冀。
拓跋血月乃是天女派掌门,是每个人的主心骨,其实现在所有人都清楚,眼下的局面已经不可扭转,即便掌门足智多谋,也想不出任何可行的对策,但还是寄托着希望。
拓跋血月并未慌乱,依旧显得很镇定,回头看向面带惶恐惊惧的一个个女修,稍稍沉默之后平静道:“大家别担心,我早已向道盟求援,道盟势必会赶来支援,只要我们坚持下去,就一定有希望,坚持的越久,希望就越大。”
拓跋血月是所有人的主心骨,谁都可以乱,她不能乱,若她都慌乱了,那么天女派剩下的这些人势必更加慌乱,肯定全然乱了套,不等大阵被攻破,就已经败了。
众人听闻拓跋血月的话,不禁有些失落,等道盟赶来支援?且不说道盟会不会来支援,即便来支援,那也至少要等半天以上,大阵根本撑不了那么就,继续等下去和等死有什么区别,根本没有半点希望。
天女派一直被天下修者当做歪魔邪道,正邪两大阵营相争几千年,从无休止,道盟成员大多是正道修行门派或势力,因此天女派对道盟的认同感和归属感非常低,又怎么会将道盟的支援当做指望。
不过即便是失望,众人也没有提出什么异议,眼下除了等待救援,还能做什么呢?
一股绝望恐慌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气氛变得格外压抑,平日关系好的修者纷纷聚在了一起,将现在这短暂的时间当做最后一次相聚的时光。
“轰隆隆……”轰鸣声在众人上空炸响,光焰冲腾,阵幕越来越脆弱。
经过一lún_gōng击,方天教五十余尊者停了下来,轰鸣声戛然而止,周围突然一片安静。
每经过一轮联合攻击,方天教的尊者们便会停手,阵幕中的天女派修者对此习以为常。
攻击刚歇,光焰消散,幽冥法王冷着脸,倨傲漠视下方,加持真气轻喝道:“大阵即将破碎,只需要一两lún_gōng击,你们将再无藏身之处,现在投降归服还来得及……
不要忘了,你们门派大部分女修如今都在我们手中,只要你们归顺我教,所有女修都恢复自由,你们也将成为我方天教的教民和附属门派,将享有我教的庇护。
待我教一统九州,你们也将水涨船高,成为九州第一大派只是时间问题,你们何苦垂死挣扎,就算你们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那些被俘虏的同门考虑,你们这样坚持值得吗?”
对于方天教来说,一个对方天教俯首帖耳的天女派自然比一个覆灭的天女派更有价值,如果天女派能够归顺,对方天教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助力,别忘了,天女派乃是邪道门派的领袖,天女派若归顺,其他邪道门派必然纷纷归顺。
“我天女派传承几千年,英杰辈出,从无贪生怕死、奴颜屈膝苟且偷生之辈,我辈虽然不才,但也绝不会向任何人任何势力低头,更不会臣服于其他势力,劝你别白费口舌,要打要杀悉听尊便!”拓跋血月仰头坚定道,明眸带煞,没有半点示弱。
幽冥法王并不意外拓跋血月的回绝,冷冷一笑,继续道:“血月掌门,你……”
幽冥法王正待继续劝降,一旁美轮美奂的飞辇传来一声轻咳,幽冥法王听到轻咳,立即停了下来,其他尊者,纷纷让开,飞辇缓缓上前,在大阵上空悬停下来。
飞辇莫约十米见方,极其精美,上面修筑着精致的宫阙,就像一座移动行宫。
飞辇刚悬停稳住,宫阙四方帐幔消失,只剩下四更刻着龙凤的金色柱子支撑着穹顶,金碧辉煌的飞檐穹顶下是一方朝拜殿堂,台阶上放置着一个雕琢精细的玉质王座。
一个面容绝美身穿金红相间华服的男子随意坐在王座上,虽然只是随意坐着,但浩渺浑沉的气息透着一股君临天下的王者之威,身旁立着十二个绝美女子,更彰显其尊贵。
能在方天教一众尊者环围下依旧稳坐高位,这天下没有第二个人,此人是凌午阳无疑。
凌午阳坐在王座上,饶有兴趣看着下方阵幕中的天女派修者,一边吃着侍女剥皮的灵提,显得很是享受惬意,仿佛并非置身战场,而是在游山玩水。
看到凌午阳现身,天女派众修者都是一惊,下意识产生一种畏惧心理。
虽然早就注意到众尊者后方有一座华美的飞辇,飞辇中十有八九是凌午阳,但即便有了心里准备,了当凌午阳现身,依旧让人惊骇莫名。
凌午阳何等人物,一百多年前便被誉为天下第一强者,无人能敌,时隔一百多年从未见他出手,如今的实力定然更加恐怖,达到一个匪夷所思的高度。
不仅如此,他还是整个天下最有权势的人,一声令下,便有千万人为他赴死。
这样的人现身,怎能不让人畏惧。
凌午阳目光扫过天女派一众修者,将一众女修的惊恐看在眼里,淡淡的笑了笑,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