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雪飞,宁倩夕白衣胜雪,纤弱的娇躯迎风欲折,俏脸惨白如雪,没有丝毫血色,浑身一片冰凉,似乎比这寒冬的北风还要冷几分,冷得她微微颤抖,甚至无法呼吸,sū_xiōng剧烈起伏,贝齿紧紧咬着下唇。《+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宁倩夕只感觉周围的一切景物变得飘渺,嘈杂的声音在她耳中嗡嗡作响,脑袋似乎要炸开了一般。宁倩夕努力抑制着心中的刺痛,对宁倩雨道:“倩雨,伤势发作,我会去休息!”
“啊?姐,你伤势又发作了!”宁倩雨从狂喜中转醒过来,见宁倩夕面色煞白,露出担忧的神色,正打算送宁倩夕回驻地,却感觉宁倩夕的身影一闪,化作一道流光飞向远空,眨眼间消失在漫天风雪之中。
“姐该不会伤心过度吧?糟糕……”宁倩雨此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顾不得太多,立刻向宁倩夕消失的地方追去。
万流山上人来人往,并没有太多人注意到宁倩夕两姊妹的离开,都关注着祭台上的发展,希望与焉尊者能给大家一个交代和解释,到底怎么回事?
“给我们一个解释!给我们一个解释!”万流山上群情激奋,很多人想冲向祭台,形成一道道黑色人潮,维持治安的九处治安卫队努力控制着局势。
祭台上,所有人都看着脸色铁青而灰败的与焉尊者,同样希望与焉尊者给一个合理的解释。与焉尊者听着下方的阵阵怒吼,腾腾腾……倒退几步,险些站不稳。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宁婿,你告诉所有人,你便是肖丞!”与焉尊者怒目看向祭台上淡定自若的肖丞,浑身真气激荡,磅礴无匹的气势笼罩整个祭台。令kqi都为之凝滞,让人呼吸变得困难。
蒋洪振完全没有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将肖丞控制起来,立刻快步来到肖丞身边,气机牢牢将肖丞锁定,隐隐有挟持之意。
肖丞看着与焉尊者那威胁恐吓的眼神,冷冷一笑,与焉尊者当初想弄得他身败名裂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也可能因此身败名裂呢?与焉尊者当初有没有给他留一线机会呢?他也不会有任何仁慈之心。
即便此时在九处的绝对势力范围之内,他也没有什么忌惮,他清楚九处绝对不敢当众对他做什么。肖丞冷冷道:“不好意思。要让你失望了,我不会这样说,而且,就算说了,别人也不会信,请不要将天下群雄当做白痴!”
“你……”与焉尊者厉声怒喝一声,努力压制着怒意,如果不是此时人太多,他一定会当场将肖丞杀死。
与焉尊者长长深呼一口气。见周围的高层人士都看着他,很快恢复了理智,此时他也开始动摇起来,难道宁婿和狠人真不是同一个人。如果是同一人,又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万流山上?
此时谁都没有往分身上面kaolu,因为只有达到半尊以上的境界才可能分化出血肉分身,这是修行界颠扑不破的真理。而肖丞显然还未达到半尊之境,不可能有血肉分身。
与焉尊者知道继续纠缠下去已经不可能,别人是不会相信他的。心思电转,想着该如何挽回这个局势,如何保住自己以及九处的颜面。
与焉尊者o了一会儿,忽然展颜一笑,躬身向所有修者行礼,满脸歉意,道:“实在对不起诸位,原来是老朽自己弄错了,在这里,老朽向诸位赔罪!”
与焉尊者说完,又躬身向肖丞行礼,态度极为诚恳,至少没人看得出他是在做戏。肖丞淡淡瞥了与焉尊者一眼,不得不承认,这与焉尊者确实算个人物,能屈能伸,态度变化极快,竟然愿意当面向他这样一个毛头小子道歉赔罪。
不过他自然不会因为与焉尊者的态度而改变计划,别看与焉尊者此时即为诚恳,但心里肯定想着等事情过去之后该如何弄死他。
“这倒是很好笑,刚刚与焉尊者可说得言之确确,什么偷取秘法,什么冒充别人,什么霸占家产……听起来就和亲眼所见一眼,怎么突然就变成弄错了,这个弄错是不是太轻松了一点?”肖丞提高了语气,冷冷质问与焉尊者道。
原本很多人见与焉尊者zhud赔罪,毕竟谁没有犯错的时候,心中的气愤立刻烟消云散,并不想继续苛责与焉尊者。
但听到肖丞这番话,心思立刻活络起来,是啊,刚刚说的和真的似地,转眼就变成弄错了,这里面显然另有隐情,绝对不是一个弄错就可以解释的。
蒋洪振眼中闪过一丝杀机,靠近肖丞,低声威胁道:“宁婿,须知得饶人处且饶人,留一线情面来日好相见,不然……和九处作对,对你绝对没有好处,下场将会极为凄惨。”
肖丞没将蒋洪振的威胁放在心上,既然已经翻脸了,就注定要得罪九处,何必还留有余地,是与焉尊者自己将事情做绝了,他本希望和平解决这件事。
肖丞哂笑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么?你们整我的时候怎么没有须知这一点呢?我只知道痛打落水狗!”
肖丞对于九处来说不过蝼蚁一般,无论是蒋洪振还是与焉尊者,都没想过得到人处且饶人,他们过惯了发号施令为所欲为的生活,自然是想怎么整就怎么整。
“你……哼,即便你占了理,你又能拿我九处如何呢?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九处看上的一个打手而已,你也配和九处讨价还价?”蒋洪振冷冷讽刺道。
肖丞承认蒋洪振有资格说这句话,九处可以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