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一眼手机,连条短信都没有,看来他真的是没有一点担心她,正准备将手机关机,一个眼熟未保存的号码打进来。
接起,那头苏碧的声音妖~媚至极。
她本身就因为靳慕萧的事情不高兴,现在苏碧打电话过来,更惹的她不高兴了。
口气不善,“苏小姐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有事吗?”
“哟,小丫头年纪小,口气倒是不小,怎么,被慕萧遗弃了?听说你从奥地利一个人回来的,我说吧,慕萧对你的兴趣不会太久。”
嘉意并不管她讥讽的话,诧异的是她怎么能这么快知道这件事。
“你怎么知道我从奥地利一个人回来?你派人跟踪我?”
“这很重要吗?我打电话过来,是希望你明天能过来和我谈谈,让你知道我和慕萧的过去,希望你能趁早放手。”
“我为什么要去听你和靳慕萧的事情?”
那头苏碧讥讽的呵了一声,“你要是喜欢靳慕萧,就一定会对我和他的事情感兴趣。我纠缠了他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没有对我怎么样,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还是你迟钝的连这一点也没有发现?”
嘉意忍住心中的怒火,从牙缝里咬出几个字:“时间、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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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爸爸走了,肚子里的孩子也走了,靳慕萧不要她了
榕城大学周边的小小咖啡厅,安静宁逸,空气中一丝丝躁~动的因子也没有,嘉意没有想过,像苏碧这样的人,会选择来这种地方。
和她的身份、性格,皆不符合。
靠窗,能看见外面林荫小道上来来往往的榕大学生,或三三两两结伴而行,或骑单车快速穿梭过被阳光点点倾洒进来的荫蔽小道。
嘉意单刀直入,开门见山的问:“你找我来,是要告诉我,你和靳慕萧之前的什么事情?”
苏碧的目光从窗外收回,带着微微的轻佻,望向对座年轻的小姑娘,“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这里也是我和慕萧的母校。”
嘉意一怔,从未听靳慕萧说过,可面上平静无澜,“那又怎么样?你到底想和说我什么?”
苏碧轻轻搅拌着面前的咖啡,不急不缓的道:“你应该不知道吧?那年,我家还没有移居美国,慕萧家里和我家里,是世交,我和他有指腹为婚的婚约,所以,宋嘉意,你没资格说我沟引靳慕萧。破坏我和他感情的人,是你。”
嘉意太阳穴突突的跳,她放在腿上的双手,紧紧纠结在一起,按捺着怒意和不知名的情绪,一字一句的对苏碧说:“指腹为婚又怎样?我现在是他的合法妻子,苏小姐,你觉得你现在对我说这些有意思吗?”
苏碧对她的话,仿佛置若罔闻,兀自沉陷在自己的记忆倒带里,喃喃着:“我们在一起很开心,我为了他,考上榕大的商务贸易,直到那年,家里移居,那时,他已经在哈佛深造,我以为,我们会一直在美国很好很好的在一起……”
“我还有事,先走了!”
嘉意拿起一边的包包,打断苏碧的话,就要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往常,她和小胖她们一起过来温习,喝饮料,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心情平和而宁静,是一天里最美好的时光。
可是现在,她一点都不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
嘉意拿着包包起身,苏碧轻勾唇角,妖娆至极,像一条美女蛇,“你不想听我们是怎么分手的了吗?”
“我为什么要听?我不想听。”
嘉意的手,紧紧攥着布料的包包,背对着苏碧,轻轻发抖。
“不要听吗?你知道吗?慕萧在哈佛毕业的那年,才22岁,就已经提前读完了所有课程,可是那一年,靳家破产了,慕萧的爸爸从五十层的高楼上跳下去……”
嘉意手背上细细的指骨,隐隐凸起,她蓦地转身,对喋喋不休的喝住:“我不要听你闭嘴!”
苏碧依旧踩着高跟鞋,抱着双臂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步步朝她逼近,“不要听了吗?知道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吗?”
她的目光淬毒,嘉意被她逼得一步步向后退,两个人都处于失控的状态,苏碧一直将她往后逼退,嘉意往后退,没注意到身后的台阶,帆布鞋底面不防滑,脚下一崴,从楼梯上滑下来。
一片惊呼声。
嘉意感觉到小腹上一片绞痛,额头上的伤已经不算什么疼痛,她感觉到像上次一样一股一股的温热正慢慢滑出她的双腿~间,她恐惧到了极点,颤抖着唇瓣,目光下移,那红色,便如曼珠沙华般肆意绽放在她乳白色的针织裙上。
苏碧显然也惊恐到了极致,瞳仁蓦地放大,站在楼梯上惊慌的俯视着摔下楼梯的小女孩儿,手指扶着墙壁在发颤。
嘉意疼的下巴都紧绷起来了,手指紧紧蜷缩在一起,颤抖着唇瓣求救:“救我……求你……”
苏碧的呼吸急促而剧烈,怔忪了半晌,咖啡店来来往往的人已经围了过来,她惊恐的捂着嘴巴,从人群里逃之夭夭。
世界纷乱,分崩离析在一片红色里。
嘉意不记得耳边是谁的呼喊,她只知道她的双腿~间滑出的温热,那意味着什么。
……
嘉意被送进手术室的最后一刻,她拽着宋陆北胸前的西装,咬着下唇艰难的道:“大哥……让他们救救我的孩子……”
那羸弱的声音,一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