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何?”
听到朵云如此一说,朵颜有丝不悦,既然送了二姐来,为何又只陪三日。
朵云见状,忙解释道:“小妹别误会,他的意思是,最多三日,你便能出了这冷宫之门。”
闻言,朵颜再度说不出话来,如果他真的什么也能猜到。
那他,还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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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当秋歌喜滋滋的过来接朵颜回清淑宫的时候,朵颜沉默了,一切都如太子料想的一般,他当真如此神机妙算?
朵颜住回了清淑宫,但此时,已不再是贵妃头衔,只称:剑昭仪,仍旧赐住清淑宫。
这本是于礼不合,但清淑宫暂时也没有新主人,倒也没有人说三道四。再者,朵颜犯了那么大的‘事’儿,都能平平安安的回来,这已让后宫众人噤了声,谁都知道她就算是小小昭仪,也同样惹不得。
可现下的清淑宫却已成牢笼,铭帝虽然将朵颜放了出来,可却是禁了她的足,美其名曰:令朵颜为河东大旱祈福求雨,须足足七七四十九天的斋戒,诵经。
也就是意味着,这近两个月时间,铭帝是打算让她吃不好饭,也睡不好睡了。
这些朵颜都还可以忍受,她也不是必须日日锦衣玉食,但,不让她出门,这可会憋坏她的。
且不说其它,就说凌晔的婚事,就是她心中的一道刺。不见着凌晔本人说个清楚,她是死活也不会甘心的。
本来,以她的身手,在清苑之时,已有机会出去会会凌晔,但,朵云却冷着脸道:“殿下说了,什么都可以让你去做,就是不能让你见沐王。”
朵颜当然不肯,可朵云的武功也不在朵颜之下,两个几番回合朵颜始终不得脱身,更又怕惊动了苑外的侍卫,只得作罢。
不想,回到了清淑宫,却又被禁足,她冷笑看着着清淑宫的大门,道:“铭帝啊!铭帝!你何其愚蠢,你以为小小一道宫门,区区几百侍卫便能阻了我出宫的脚步?哼!简直是痴人说梦。”
可这一次,失算的人却是朵颜,铭帝有了以往的教训,自知暗防不成,只得明挡。他令人封了清淑宫的所有的门和窗,唯有一处留了一道仅能一人通过的小门,是专门用来给朵颜送饭的。也就是说,朵颜想要出去,除了走那道门,便只能挖个地道才能出去。
朵颜那个气呀!
恨不能冲出去,将那些守门的侍卫一通暴打,但此时本就是敏感时刻,她不能再给家里添麻烦了。
无计可施的朵颜,终于在此时,想到了一个人,也许,只有他才有办法,让自已离开这清淑宫了。
那个人,便是太子萧君彻。
朵颜令秋歌去找太子求援,无奈,铭帝这次是铁了心的要将朵颜孤立,竟然连秋歌也不许出门。
就在朵颜气得直跺脚的时候,朵云来了。
当朵颜看清朵云的打扮之时,先是一愣,而后便捂着嘴笑了:“二姐,你穿这身衣裳确实比那个宫人好看。”
原来,朵云是以送饭宫女的身份,混进的清淑宫。
朵颜看着她的这身打扮,顿时灵机一动,有了主意。她趁着朵云为其乘汤之时,讯速的点了朵云的穴位:“二姐,对不起你了,我一定要去见见他的。”
朵云有些急,沉下声低唤:“小妹,去了亦只会徒增伤心,何苦纠缠不休?”
朵颜摇头:“二姐,我宁愿被伤得粉身碎骨,也不愿这么不明不白的过日子。”
言罢,她示意秋歌前来帮看,将朵云抬到好她的床上,将她身上的衣服换到自己身上后,又道:“二姐,对不起,我若是实言相告,我定是不会同意我前去,我只能对你用强。你身上的穴道,一个时辰后你定能冲开,到时候就委屈二姐在这里多呆上一会儿,等我回来马上就放二姐出去。”
朵云看着朵颜,还是固执着劝道:“小妹,别去,二姐是为你好。”
可朵云越是这么说着,朵颜越是想要去看个究竟,如果,凌晔亲口对她说他想娶那连国九公主,那她便是再心痛,也绝不会再去想他。
可如果凌晔真的有苦衷,她也绝不想因误会而错怪于他。
“二姐,我心意已决,你不要再劝我了,只是二姐,别怪小妹我,我改天再给二姐好好认错。”
言罢,提起食盒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朵颜与朵云本虽然长相完全不一样,但朵颜自小与朵云一起长大,她的神态气质,她若是刻意模仿也能学了八分相,再加上天色已晚,看不真实,倒真的骗过了那守门的侍卫一路出了清淑宫。
因沐王府在宫外,朵颜一路飞檐走壁的到了宫门口,刚打算趁机溜出皇宫,却听到侍卫议论说,铭帝为了让沐王与连国九公主培养感情,这些日子都留沐王宿皇宫之中。
朵颜一听,便已心中有数,转身朝着宣和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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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公主裴雅瞳,此时俏生生立于那海棠树下,她今日隆装盛饰了一番,浅粉色的百子刻丝袍,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像是支在冬日里绽放的桃花,娇艳动人。
髻上插着玫瑰紫的宫花,更映衬出肤若凝脂。她转过身子看向凌晔,娇娇一笑:“沐王,我现在这个样子,可还好?”
“公主天姿国色,世间无二。”
凌晔嘴上如抹了蜜般,说的话都是甜的,他执了笔在手,却迟迟不肯落在那宣纸之上。
自那日父皇提到自己擅长丹青后,裴潋晨便提议让自己给九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