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靠山终于有了啊!还是这么过硬的靠山!”
朵颜又哭又笑的模样,吓坏了凌煦,他一把将朵颜抱在了怀里,落泪道:“朵儿,你别这样,别这样,你在我眼里永远是最好的,永远……”
依在凌煦怀里的朵颜终于止了哭声。
因为,不远的地方,她看到了一双晶亮含笑的眸子,她认得出来的,是太子萧君彻。
所以,这便是他说的有人会告诉她一切,这便是他说的她还没有看懂凌晔么?
所以,在男人眼中,权力在他们心中永远大过天,没有什么可以比得上,哪怕是,一生一世的誓言!
这一刻,朵颜开始觉得有些恨萧君彻,他为何能洞悉一切?
他为何那么对她笑,是嘲笑她的可怜,还是天真?
她愤怒的眼神,越发的激起了萧君彻的兴趣,远远的,他的嘴唇动了,却是无声的说了一句:“你会和我合作的。”
朵颜猛地推开了凌煦,把他吓了一跳,一转身,才发现朵颜怒气冲冲的跑回了清苑,在他还来不及追上她时,她已硬生生的关上了大门。
隔着那道门,她对凌煦说:“表哥,你回去吧,让人看到了,又该有理由找你麻烦了。”
凌煦当然不肯,他一屁股坐在了大门前,堵气道:“朵儿,我就坐在这里,看看谁敢把我怎样。”
朵颜实在不想再与凌煦纠缠,她真的心好累,于是,她放软了口气:“表哥,你回吧,我爹定会去见姑母的,表哥不想救我出去吗?”
仿佛被点醒,凌煦笑了,跳起来道:“对呀,我怎么忘记舅舅了,朵儿,我马上回去找舅舅!”
言罢,便一阵风似的,离开了清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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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府上,云详正端着青花瓷的碗吃饭,有一口没一口的往嘴里扒着。
这副模样看在上官青止眼中,又是十分的不爽,‘啪’的一声,他重重生将筷子拍在了桌子上,惊得上官夫人也停了筷,怯怯的看着上官司青止不敢出声。
“不想吃就别吃了!”
云详见状,倒也真的放下了碗,转身便走。上官青止更是气得说不出来话,指着他不停的骂道:“逆子……你给我站住。”
上官夫人连忙站起身来,安抚上官青止:“老爷别气,别气,这好好的,怎么又生气了?”
“我能不生气吗?除了云非,一个个都不给我省心,你那个宝贝女儿,平时是怎么教的,这才入宫几天时间?就给我惹出这么大的事,我的脸都让她丢光了……”
他边骂边还不解气,重重的将上官夫人推开,就要上前去追云详。
云详听到身后的动静,还真的就站在了原地,当上官青止行到他背后时,他突然转身:“父亲大人,有何事吩咐?”
“你……”
没有防惫到云详突然的转身,也没有预计到他会突然开口,这些年以年,他们父子说过的话,屈指可数。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上官青止已记不得了,但,这一刻云详所说的话,却同样撞击着他的心。
“如果又想教训孩儿的话,孩儿劝父亲大人省省力气,因为您说了什么,孩儿是一字也听不进去的,所以,如果无事,孩儿便先下去休息了。”
言罢,再一次转身就走,任上官青止再怎么叫,他也不曾回头。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冲突了,这二十年来,已经无数次无数次了,所以,到了后来,他再懒得开口,成日的不回家,也是不想遇到这样纠缠不休的父亲。
可事实上,云详内心很痛苦,上官青止在外,是首屈一指的殿阁大学士,人人敬畏。
可对于这个家来说,他却是最不合格的一个人,不合格的哥哥,不合格的丈夫,更是个不合格的父亲。
所以,云详恨他官拜一品,恨他的为了权利对家庭不管不顾。
所以,自从云详便发誓绝不为官,可现在,他却破例了,不为其它,只为了同样被困宫里的那两个女人。
其实,云详平时是不在家里吃饭,或者说是不会和上官青止同桌吃饭的,他们从来是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痛快的。
可是,现在朵颜出了那么大的事,他必须找他好好商量一下,所以,这才坐了下来,他之所以吃饭心不在焉,亦是因为他在琢磨着怎么开口。
可上官青止一开口,他便失望了,于是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但这一次,他的离开绝不会是忍让,也绝不再是逃避,只是,对于这个父亲,从最开始的景仰,到后来的反抗,再到现在的失望他终于决定放弃求助于他。
也许,是该自己好好的为她们做点事了。
“云详!”
背后的一声轻唤,让云详再一次握紧的拳头,没有转身,他再次大步向前走。
这一次,上官青止没有再放任他离去,快步拦在了他的跟前:“我们好好谈谈!”
“父亲大人,您有什么事想跟我谈?真是天大的笑话!”
云详没有因为他是自己的父亲就放软口气,仍旧是那么讽刺的调调。
上官青止无耐的叹一口气道:“我知道我恨我,也怨我,但,此时此刻,云非又不在我身边……”
云非,云非,云非……
又是云非,事实上,上官青止从来不懂他最讨厌的就是他总拿他和云非比,有什么可比的呢?
难道一定要像云非一样做了大将军就算是他的好儿子么?
他无情打断了上官青止的话:“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