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泉般的声间又起,看向那一地跪地的奴才问:“你们说对么?”
有几个胆小的宫女,当场就吓得浑身发起抖来,不明白这新来的贵妃为何如此吓人。
终于有一人,率先回答:“娘娘,奴婢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
仿佛一语惊醒梦中人,余下之人,连忙随声附和:“奴婢(奴才)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
朵颜点点头,淡淡开口:“都起来吧!”
那一地的太监宫女,小心奕奕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均是垂着头,不敢看朵颜,唯有一人,定定的看向朵颜的脸,然后开口道:“请娘娘准备沐浴更衣,今夜,皇上传娘娘侍寝!”
朵颜的身子几不可见的摇晃了一下,认出她便是刚才率先回答之人,瞬间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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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汤,沐浴,玲珑玉体池中润!
虽然,明知会有这一刻,为何心中仍是那样悲凉?
朵颜雪白的手掌,紧紧握住一物,贴近了咚咚乱跳的心口,心中默念:三哥,谢谢你!
辇车入皇城的最后一刻,云详奔马而至将一物塞入朵颜手中,痛心道:“朵儿,如果终究不能幸免的话,服下它,你便能忘却一切痛苦!也绝不留祸!”朵颜会意,含泪点头。
打定主意,朵颜自浴池中,翩然起身,洒了一地的香,洒了一地的水。
秋歌送上一件雪白的浴袍,朵颜穿上的同时,自瓶中倒出一粒药丸,咽下。
秋歌惊问:“小姐,你吞下何物?”
朵颜惨淡笑笑:“不过是不留祸害的药丸罢了。”
秋歌闻言,明白那是避孕的药丸时已哽咽开口:“小姐,承恩车已候在门外了!”
朵颜凄然点头,艰定而行。
一弯新月划过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夜幕下的深宫里显得神秘而安静。
朵颜坐在承恩车内,远远的向外望去,那一座座深红的宫殿在月色下似嵌在银地上一样。
旭清宫那华丽的楼阁被一池池的清水环绕着,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
那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殿内,满室愁凝,常青再次看了看殿外的软金恩车,轻轻提醒着:“皇上,贵妃娘娘的承恩车到了!”
铭帝,淡嗯了一声,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嫌恶:“常青,去把朕的金丹取来。”
常青福身而退,不多时便又回来,手中多了一个做工精致的锦盒。
易帝挥了挥手,常青便上前几步,顺势将锦盒打开。
铭帝一把抓住全部的四丸,扔进了口中,常青见状,连忙上了茶水侍候。易帝吞下药丸,一指殿内:“把她送进去吧!”
“是,皇上!”
常青闻言,弓身领命的去了!!
又过了一柱香的时候,铭帝因年老而昏黄的眼中,迸发出十分痛苦的神情。他终于开口唤道:“常青。”
常青上前一步,打算扶起铭帝,却被铭帝轻轻推开。
“还是不行,四丸也不行!”
这句话,像是喃喃,却更像是委屈。常青的手,一时间便僵在了那里,颤微微叫了声皇上。
“可朕不能送她回去,今夜,定要让她破身!”
常青道:“皇上,奴才要如何做?”
“去替朕找个人来,只要是能帮朕做这件事的,是谁都行。”常青一听这话,冷汗如雨,找个人来替皇上宠幸宫妃,这这这……
“皇上,奴才不敢!”
铭帝一脚踢倒了常青,骂骂咧咧道:“找不到人就别活着回来见朕,朕要你何用?要你何用?”
常青大惊失色,顿时鼻青脸肿,连滚带爬的出了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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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颜平静的躺在了宽大的龙床上面,双目无神的注视着那雕着镂空龙纹的帐顶,时间一点点在流逝,四下静寂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终于,殿外响声了轻微的脚步声,那么轻,那么轻,仿佛一声声都踩在了朵颜的心头。
该来的终于来了,朵颜痛苦的闭上了眼,等待着那眩晕的感觉到来,算一算,时间也差不多该到了。
如果要她清醒时分,在那六十多岁的老皇帝身下承欢,她无法预计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所以三哥的药,除了能避祸,还能让朵颜在初经人事之时,如同一场花梦,梦过了无痕。
感觉到一人悄身而近,轻抚着她嫩滑的脸庞,她下意识的轻轻闪避着他的双手。
可他的双唇却毫不犹豫,狠狠的罩上她微颤的粉唇。
霸道的气息,瞬间充斥在她的喉间,男人的味道让她感到一些些不适应,晕眩的感觉又来了,她迷离的嘴角,溢出一朵朵笑花,眩晕了来人的眼。
抵在他胸前的双手,被他紧拥的身子压得发酸,之后也随着晕眩的感觉渐渐的放松。
软软的丁香被他霸道的吸附,逃离、躲避,无奈一切只是徒劳。
那一刻的她,是无助的,却感觉不到羞怯与恐惧,那时全身的战栗让她知道,这个男人,是她无法抗拒的。
衣衫从如丝的肌肤上滑过,带着不舍,悄悄的坠于地面,来人急速的一个转身,覆于她未经人事的身体之上。
凌乱的青丝,与他的纠缠,在明黄的枕间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暧昧而幸福。
她睁开迷蒙的大眼,却看到一张模糊的脸庞,似梦似幻。
纤白的雪臂,轻轻的扬起,抚上那模糊的影子。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