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都隐藏着月亮女神的神秘力量,是以,世间才会有得朝珠者得天下一说。”
因当年涉及朝政,曾官居高位,是以,关于白竹的过去,还有朝珠的一切,洪婆婆都比别人要清楚许多,是以,解释起平并不算费劲。
“可是,每年有那么多孩子出生,如何确认?而且,照婆婆这一说,难道,我也是宫外抱养回来的?”
说到此处,云晚歌不由又是一惊,若是如此,她又该如何面对自己的身世?
“殿下不是,您是王上的亲生女儿,不过正好是月亮女神的继承人而已。至于您说的确认身份,这个很简单,传说中,朝珠公主自出身之日起便体有异香,且,天生紫眸,就像殿下现在这样。但,婴孩时期的紫眸,在满月之时,便会消失,变成与常人相同的黑色,是以,很容易分辨。”
当年年幼,或许无知,但如此重要之事,为何从未有人向她提起?
体有异香,天生紫眸,难道,她真的是所谓的‘月亮女神’的继承人么?
窗外,夜色渐浓,仿佛为了映衬洪婆婆的说法,一弯冷月,破云而出,给整相大地都铺上了一地银光。
云晚歌拢着眉,忧思百虑,终而忍不住又问:“为何父王与母后从来没有对我讲起过?”
“殿下,王上与王后都是善良之人,无心天下,该是从未想要动用您体内的神力,是以,才决定不告诉您这一切,事实上,并不是每一位朝珠公主都可以随意催动体内神力,除非像您一样,在成年之后,释放被封印的紫眸。”
洪婆婆炯炯有神的望着云晚歌的紫眸,仿佛多么羡慕她一般。
下意识的抚上自己的眼,那双妖异的紫眸,也曾是她心里的魔障,现下听这老妇人一说,竟又是那般的不可思议。
凝眸,她看向老妇人,认真的问:“婆婆您所说的月亮女神的力量,又是什么?就像白日里,那般可能召来百鸟?”
“当然不是,殿下身上所蕴藏的力量,其实是驭兽之术,无论是飞禽走兽,全都会听命于殿下,只要您愿意,只要您吹奏那支白竹笛,便能随心所欲的控制它们。殿下可以想象一下,世间百兽鱼虫都为你所用之时,又何愁不得天下?”
听到此处,云晚歌沉默了,许久方才吐出一句:“如若可以选择,我宁可不要这般神力,若是没有这些,父王与母后不会死去,大家也不会失去唯一的家园。”
闻言,老妇人只是重重一叹:“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殿下便不要再自责了,与其沉浸在过去的悲痛之中,不如好好想想未来。”
“未来?”
喃喃而语,她神情萧索,自她踏出宸宫那一日起,她的未来,似乎已再未想过。
见她神情迷茫,洪婆婆沉眸,提点道:“当初,老婆子以为殿下在宸宫含恨而终,这才带着他们来投奔萧湛,但现在,殿下已经回来了,我等根本不用再借助外人之力,便能报仇血恨,那么,殿下现在还要留下帮助萧湛吗?”
“我从未想过要帮助萧湛,我来这里,和婆婆你当初的想法一样,只是想要借他的力量,为我所用。”
她自问不是什么过度善良之人,萧翊给她带来的伤害固然很深,但比之萧湛,一切似乎都是小巫见大巫。
为了得到皇位,他利用了一切,是是非非,或许她以前看不清楚,但她死而复生,重新寻回记忆,便是连那些过往的伤害,也一并的寻回了。
“那殿下,您现在的意思呢?”
“我会留下来,但你们得走。”
坚定而语,云晚歌的眼中精光浮动,在见到那一万白竹余部时,她心中,已有了这个想法。
“为何?”
恨意难消,她冷冷道:“既然他们要狗咬狗,便让他们自己咬个够,反正,打来打去,伤的是他大周的根本。既如此,为何要牺牲我白竹仅有的血脉为其拼命?婆婆您说过,我可驾驭虫兽,既如此,留下我一人便好,不必累及无辜。”
“殿下,仅留下您一人,老婆子如何放心?”
她浅浅一笑,安抚道:“婆婆,您只要相信,我一定会回来便可,白竹国既然还留有血脉,我必会回来与大家重建家园,但,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件事要去做。”
“殿下,何事?”
似乎已猜到一切,但洪婆婆仍是不放心,追问之下,云晚歌的紫眸恨意暴涨,只冷冷咬牙:“我要,毁了大周。”
人性本善,她已为此做过太多的努力,但,当梦境已破,一切都回归了丑陋的根本,既然天下人负我,我又何必再怜天下人。
既是世人眼中的妖孽,那她便要好好坐实这一切,至少,她要让全天下都知道,她白竹国从不是任人鱼肉之地,也再不会任人欺凌。
烛火跳跃着,在她脸上投下明暗相间的阴影,为她妖艳的容颜,更添几分神秘之气。
洪婆婆震惊的望着眼前女子,她周身所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气,足以向她表明一切,她没有再劝,自知已无法阻挡一切,只是立场坚定的握住她的手,无尽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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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帝五年,腊月初六,夙陵兵变。
前佑亲王萧湛带着他各地收拢的义军,打着‘灭除妖君,重整朝纲’的口号,越过青澜江,直逼上京而去。
自日食之灾,鼠疫之祸后,百姓对朝廷已颇多怨言,在有心之人传播之下,萧翊妖君之名早已在民间广为流传。
为立后之事,朝中之